第七章 提前迎来的结束（二）
9月11日，在很晚的时间才回家。走在路上就忍不住组织内心的语言，迫切的想要把心中的事情分享给别人听。
罕见的一个人走在路上。
路两旁是灯光频闪的汽车，偶尔的远光灯会刺到眼睛。离到家大约估算了一下时间，还有10分钟。明天还是骑摩托车吧！这样可以快一点。
一个人走在路上大概只会关注地面上的板砖有几块，或者不踩着线行走。因为太关注于行程的问题，往往会觉得过程枯燥。
路过一盏路灯，继续向前，光线将影子拉得很长。
快要到家的时候，稍微加快了一点步伐。
唐泽推开门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人，就听见客厅里的茉莉问
“是哥哥吗？”
“是的。”
“欢迎回来。”
走到客厅坐下的时候，唐泽觉得全身的骨头舒缓了下来，今天稍微有点累。
“哥哥今天干什么去了？”
姬子阿姨问。
“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呢！路上想了好久要怎么说。”
提起这件事，唐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什么事情？”
茉莉投过来视线问。
“今天不是没有工作吗？原本准备回家的，但是路上路过一家中式饭馆的时候，看到了它有一则招聘启示。”
“所以哥哥你就去应聘了？”
茉莉自然而然问。
“嗯，我当然要去了。毕竟是我熟练的东西。精彩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刚开始店里的伙计以为我是客人，对我相当热情，之后等我告诉他我是来应聘的时候，他态度瞬间就冷淡下来，可能觉得我不像一个厨师。就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让我直接过去。”
“在管事的人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开始进行自我介绍。竞争很激烈，除外之外一共有三个人。”
“第一个是看起来很像厨师的中年男人，微胖。
第二个是西方人。看到他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轻视了他。西方人做中式菜，不可能的啦！
关键是第三个人，她看起来像是女大学生的样子。长发，相当漂亮，衣服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制服，穿着低跟鞋。脸色平静。但我一眼就看穿了她内心的傲气。她说不定是一个高手。现实中的薙切绘里奈。”
听到这里，姬子和茉莉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哥哥不会是在编故事吧？”
茉莉问。
“怎么会？确有其事！”
“别打岔，继续听哥哥说下去。”
姬子开口说。
“接下来，就是我受到屈辱的时候了，管事的人让我们拿出厨师资格证。我哪有这种东西啊！遭到了大家的一致鄙视。我在心里面暗暗发誓，等会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听到这里，茉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笑！”
唐泽严肃的制止了她。
“好，哥哥继续。”
“这个时候，店里的主厨走了出来，告诉大家厨师也是分等级的，从见习，初级，中级，高级，再到特级厨师。”
“我是知道厨师要分等级，但是貌似不是这样的吧？”
姬子阿姨疑惑道。
“这分明是中华一番里面的内容吗？”
“听我说完好不好？”
唐泽无奈道。
“好好好。”
茉莉立刻闭上嘴巴。诗织也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然后就有人问主厨是不是特级厨师？”
“应该不是，他是高级厨师，差临门一脚到达特级厨师的境界。”
姬子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下巴点点头说。
唐泽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继续说
“下面就是正式比试的时候了，先上场的是微胖男人和西方人。”
“中年男人做得是麻婆豆腐。我觉得菜式他选得很好，因为如今这个季节，吃点辣的总归是能够保暖的。但是他的辣椒放的是致死量了吧？转念一想反正又不用我吃，于是和旁边的那位女大学生同时放下了心。”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得不错。没想到那个西方人竟然有如此的手艺。”
唐泽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
“他做的是什么？”
茉莉和姬子分别问。
“他做的是一样传统小吃，刚开始他抱胸等水烧开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将烧开的沸水放入桶里，然后单手提起面粉倒了进去，接着用木棒快速搅拌起来。他的手臂肌肉发达，干起这类事情游刃有余。我这才想起来他要做什么，火饺。有句话说得好，不管什么东西，用油炸过，都会好吃。和水饺的最大区别就是火饺是油炸的。”
“这个时候，中年男人的工作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了，他将煮熟的大豆用酱汁入味，然后放到油锅里面炸，捞出来开始制作麻婆豆腐。”
“两人先后做好，没想到我们这些围观的也能够吃到这些食物。
麻婆豆腐冒着热气，整体是红颜色的，闻着有香味。饺子则是金黄色的，炸的是刚刚好，猪肉馅。我想了想把饺子在麻婆豆腐里过了一遍吃了下去。还没咬下去的时候，麻婆豆腐的味道已经在嘴里爆发开来，这个时候咬下去，还是脆的。因为太烫的原因，连忙用手扇着。”
听到这里，姬子和茉莉咽了一口唾沫。
“两个人的手艺都是极为出色的，对于火候配料的拿捏十分到位。主厨也十分满意。因为我和剩下的女大学生还没做菜，所以最终结果未定。”
“我在想，在味道追求极致，基本功足够扎实的时候，到底还有什么地方还能有突破呢？”
唐泽为了故事氛围表现出凝重的神情。
“我知道了是心。”
茉莉快速回答道。
“说对了，不过此心非彼心。而是指的是技巧。相同的一样菜在拼盘不同的时候，又或者容器的不同都能够带来细微的差别，更别说刻意去制造了。比如说核舟之类的。举个直观的例子，我喜欢葫芦娃，要是能够做一道葫芦娃印象菜是不是完全就不一样了？同理也可以得出其他东西。”
“那哥哥那么晚回来，是不是赢了？”
茉莉问。
“险胜！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