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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他提前离开了,转头一看室内摆设,戚岳便彻底垮了脸。
果然还是丢下他了。
但是戚岳却没有太过颓废,在他看来他跟青年已有夫妻之实,不怕青年丢下他。想到自己现在跟翔风的关系,戚岳便不由得低笑出声。
他们合该就是这样的关系不是吗?那大皇子跟青年的关系,总归不会亲密过他。
完全没有危机感,戚岳整理好衣衫,推门出去,他想了想又沉着脸回去查看了一下屋内的香炉,整个湘州城,所有人都对翔风尊敬有加,定然不会有人搞出这样的腌手段,除了张落烟那个女人。
拍掉手上的灰,翔风不愿和女子计较,他戚岳可没这样好的品格,戚岳双眸变得漆黑如墨,那女人竟然想爬青年的床?仅这一点便是不可饶恕。
完全没有对自己曾经的“未婚妻”仁慈,干脆利落的拾完张落烟和张林父女,戚岳这才领着自己的人马赶回京城。
这一拖便让他彻底追不上卿云,但即使心中焦急,戚岳也不敢放任张落烟和张林不管。翔风将这两人留下,必然是交予他处置,若是他没将此事办好,日后他也别想再见到青年了。
戚岳回京路上,恰好跟从北部边关赶来的镇北军会和。看着阵容严肃的镇北军,想到自己的计划,戚岳的面色再次严肃起来。为了确保此次能够成功,他可是抽调了三分之二的镇北军。毕竟他与三皇子不同,三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之人,他与大皇子之争顶多算是皇子之间的夺嫡。
而他戚岳此次却是真真正正的造反,而且事关青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此次回京,诸位应知戚某打的什么主意,若是不愿者大可离开。”戚岳冷声说道,他这番话也只是试探罢了,镇北军已经被他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这些士兵向来只认他戚岳不认兵符。
果不其然,听见戚岳的话,镇北军不但没有退缩,反而镇臂高呼:“吾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见状,戚岳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并未伪装,而是大摇大摆的带着这庞大的军队,气势汹汹的赶往京城。
跟戚岳汇报三皇子情况的军师见戚岳看似严肃,实则透露出喜悦的表情,不由调侃道:“将军可是成功抱得美人归?”
“就你多事。”戚岳沉沉的瞥了一眼军师,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军师悚然一惊,立刻整了整表情,他倒是没想到将军竟然对那青年这样看重,连别人一句调侃都容不下。
没等京城再次动乱起来,卿云便已经回京。而他在湘州治水的事迹,以及回来时万民相送之景也借由前去湘州治水的临近州郡之人缓缓传开。如今更是随着他的回程,传到了京城,让朝堂之上各位大臣均赞不绝口。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这年轻却威严的大皇子,各位大臣只觉得湘州之行让大皇子变得更为深不可测。
“本宫不在之时,可是有什么状况?”青年一如既往清冽的嗓音,在宣政殿上响起,卫临等人顿时觉得心中像有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安定下来。
不少大臣心中慨叹,没想到大皇子执政短短数月,就已经在他们心中有了如此稳固的地位,这地位不仅没有因为他离开的数日而消弭,反而变得更为稳固。
因为大皇子离京,所有政事都压在他们头上,他们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不足弱冠的青年是如何的足智多谋,才能举重若轻的将整个朝堂治理的井井有条。
如同往常一般高效的处理完各种事宜,卿云略带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道:“众位大臣可还有其余事宜?”
“臣有一事!”出列的竟是卫临,“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久病不愈,每况愈下,外有夷族虎视眈眈,内有三皇子引发事端,大燕急需贤良坐镇,故,臣恳请大皇子登基,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乍听到卫临的话,卿云略挑了挑眉,竟然比他想的还要快一点。
卫临话音刚落,殿中便有其他大臣附和:“臣附议!恳请大皇子登基!”
宣政殿中声音此起彼伏,湘州之事已经将大皇子的能力与品格昭告天下,之前关于大皇子的谣言不攻自破,更是将“谋反”的三皇子衬的一无是处。
眼看呼声越来越强,殿中大臣已经跪成一片,齐声高呼,请卿云登基。
卿云抬手止住呼声,站起身来,没有露出任何骄矜之色,也并未矫情自谦,仅仅拱手道:“飒恭敬不如从命。”
大皇子要登基的消息传了出来,整个皇宫都在风风火火的筹办着,而京城的百姓得到消息也均是喜气洋洋。
以往每逢皇位交替之时都要动乱一番,而不管储君人选是谁,登基之后定有一批大臣落马,所以每逢这个时刻,京城内部人们还是忧心居多。
但大皇子却不同,大皇子摄政以有几月,手段虽凌厉,但却从来不会殃及无辜,朝中腐败势力也均清除一空。京城之人可以说均盼着大皇子登基,生怕有其他皇子捷足先登造成动乱,如今一听大皇子终于要登基了,哪能不奔走相告?
戚岳也得到了消息,他下令手下士兵加快速度,势必要赶到大皇子登基之前回到京城。
通宵赶路之后,终于在大皇子登基之日来到了京城,望着京城的城门,戚岳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的策马走过去。
“镇北军回京!”
镇北军的名头一出,守城的士兵立刻悚然一惊,镇北军竟然回来了,还如此的大摇大摆,如今正赶上大皇子登基,莫不是要有什么不测?
御林军得到消息,立刻前来阻拦,方锐看着戚岳身后气势震天,血腥之气十足的镇北军不得不咬了咬牙。他们御林军辛苦训练多日,竟然还是完全比不上戚岳的镇北军。
毕竟镇北军中均是与骁勇善战的蒙族厮杀了十年有余的老兵,他们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而京城的御林军即使是训练也只是演习罢了,哪里经历过实战,他们跟镇北军一比高下立现。
同样是老虎,养在笼子里与厮杀在丛林中,自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即使被镇北军让人心惊胆战的气势所摄,方锐也没有退缩,而是咬了咬牙厉声道:“前方可是镇北大将军戚岳?皇上差你驻扎边关,此时为何无故回京?”
戚岳坐在马上,并未因御林军的阻拦而住脚步。他身后整齐划一的黑甲军队,迈着沉重的步伐同他一起前进,每往前迈一步,气势就攀升一节。
“哦?大皇子登基,本将军前来祝贺,有何不可?”戚岳悠悠回道,十足的强势。
这边是整个大燕都惧怕镇北军的原因,因为只要戚岳有反心,整个大燕无人能拦住他。他无需冠冕堂皇的理由,无需惧怕他人口舌,只要把身后的军队一放,便能用武力绝对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