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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呢!
军师心中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三皇子输得不亏!
宏明帝在景阳宫中听到外界喧闹,不由悠悠转醒,他一开口便是问道:“飒儿今日可来看朕?”
苏公公面容苦涩的朝宏明帝摇摇头,他想了想又道:“皇上,今日……大皇子在百官的拥护下,要登基了。”
“哦?飒儿竟然今日登基?”宏明帝扶着床榻坐了起来,今日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每日也是昏迷的时候居多。陈炳送来的几碗药物均不能缓解他的病情,毕竟宏明帝阳寿已尽,已经不是药物能扭转的了。
被苏公公搀扶着走到窗边,宏明帝往外一探,却看不到喧闹的场景。他转头看了看自己桌上摊开的那卷圣旨,不由露出了苦笑。
那孩子自从治水回来之后,也不肯见他。虽说解除了他的禁锢,但每当他亲自去寻他时,往往也是躲着。
宏明帝故意拿圣旨拖着,更是对陈炳道,若是飒儿同意见他一面,他便立刻下旨退位,让飒儿继位。
但是即使这样,那孩子还是硬气无比,始终没有答应。
宏明帝眼中既是激赏又是慨叹,他早该想到,以这个孩子的才能,他要登基,哪里还需要他的圣旨帮扶?
怕是戚岳,也让飒儿降服了吧?
但是即使这样,宏明帝也不想他这个最让他挂心的孩子留下污点,于是提笔在那空白的圣旨上写下禅位之词。
如今百官皆已归心,他这圣旨也不便在百官面前宣读,只能以防日后他人挑事,所以宏明帝故意将圣旨的日期写错。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吩咐苏公公道:“你去给飒儿宣读即位诏书,快!”
苏公公领命,立刻向宣政殿小跑过去。
扶着卿云的陈炳,看着下面跪伏成一片的镇北军,当即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新皇似笑非笑的面色,不由一阵感叹,镇北军都到了近前,皇上还是如此平静,果然是心性坚韧!
卿云看着那个远远跪在地上的男人,勾了勾唇,这人反应倒是挺快。但转而他眼中又闪过一丝狡黠,反应快有什么用?先前他诋毁“大皇子”的那些话,他可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先前辱骂大皇子之人数不胜数,卿云均可以不在意,但是这个男人不行,他口中若是吐出恶语,卿云定要好好调.教回来才行。
转身就要扶着新帝登上阶梯,陈炳眸光一转竟然看到苏公公朝着这边跑来,立刻又提起了心,这人这会儿来要干嘛?莫不是那老皇帝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苏公公一路前来,也被其他人注意到。
百官均知苏公公乃是宏明帝面前红人,这大皇子登基虽然是众望所归,但毕竟不是经过立太子等程序,若是这苏公公大闹起来,虽不说耽误新皇登基,但必会给新皇留下污点。
顿时又是一阵小声的喧闹传来。
苏公公跑到台前,气喘吁吁的跪下,扯着嗓子道:“奴才受太上皇之命,前来为皇上宣读即位诏书!”
一听苏公公的话,卫临立刻舒了口气,捋了捋胡子,他就知道宏明帝早就属意大皇子,怎会派人来搅局?
苏公公此次前来,的确一下弥补了大皇子登基的不足之处。
“准。”卿云看着苏公公,点了点头,他转身挥退陈炳,自己孤身一人,拖着先天不足的身体,一步步踏上百级阶梯,坐在那威严又高贵的皇位上。
自此,在这个世界原来的走向中,即位不足三月便被推翻统治的暴君燕飒,终于在百官的拥护之下,在宏明帝的支持下,堂堂正正的登上了王位。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这已是常规,百官被镇北军到场,和苏公公前来两件突发事件已经弄得身心俱疲,所以一看到新皇终于登上了皇位,就以浑身瘫软,没再关注他们提前合力拟出的诏书。
然而这诏书读到了他们拟完的部分,竟然还没到结尾。
众位官员不由支起耳朵,听着苏公公突然变得颤颤巍巍的声音:“……镇、镇北大将军戚岳,私自带兵回朝,玩、玩忽职守,故朕罚其戍边三年,不得回朝……”
该令一出,刚舒了口气的卫临踉跄了一下,扶了扶身边的柱子才没让自己摔倒。
今日可真算是状况连出,好不容易坐上了皇位,皇上为何要这样刺激这镇北军,万一戚岳大怒当场造反该如何是好。
其余官员也冷汗淋淋,悄悄瞥向镇北大将军戚岳。
这一看却发现当真是不得了,这戚岳怎么好似比他们吓得还厉害,面无血色,竟然忘了不能直视圣颜的规矩,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椅上的帝王。
戚岳一颗心直往下沉,他本以为即使青年就是大皇子,那两人也依旧相处甚欢,但他们想到不久之前才与他缠绵的青年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
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但青年竟然让他三年不准回京,也就是三年……连见他一面都不准……
这对戚岳来说完全不亚于酷刑!
青年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莫不是误会了他今天的举动?戚岳脑袋中嗡嗡作响,下意识的露出示弱哀求的目光,却只看到皇位上的青年表情平淡,滴水不漏,让人完全看不出想法。
戚岳脸色又白了白,却根本无法抵抗青年的命令,只能苦涩应道:“臣……遵旨。”
原本紧张的大臣们看到戚岳惨白一片的表情,竟然奇异的不紧张了,他们抹了把汗撇撇嘴,心想,不就是戍边三年吗?这镇北大将军往日里不是都乐意待在北部,此刻听到这命令怎么活像有人要砍他的头似的?
第96章暴君19
此次登基大典可以说是状况百出,但却又有惊无险,甚至最终效果还有点搞笑?
但不管怎样,看着大皇子稳稳当当的登上了皇位,卫临几人还是松了口气,待到登基大典结束之后,各位大臣均面带喜色的回了府。
当然,除了镇北大将军戚岳,一直到登基大典结束,他都没能接近卿云,更别说解释上一句。似乎君臣的界限,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横跨在他和青年之间。
尽管在湘州的那一晚,他们是那样的亲密。
夜半时分,倏尔一道烟雾袭来,帝王寝宫外的侍卫倒了一地。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这黑影自然就是今天大受打击的镇北大将军戚岳,他自今天被贬黜边关之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他在北部边关活得如鱼得水,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命令而忐忑颓废,他害怕的是青年的态度。
他今日带兵回朝是否让青年感到威胁?他手中的镇北军是否让青年忌惮?他的翔风,是否觉得他功高震主对他有了防备?
各种念头在戚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