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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修的呼吸不由更为粗重了些。
今天的事,终于彻彻底底的揭开了卫长修心中发酵的欲.望。从那天在歌剧院外面听到少年的音乐一样,卫长修就像疯魔了一样,用尽各种方式去寻找少年的痕迹。
即使他克制着自己,隐忍着自己,却不能否认,他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那个少年。
他这算是什么?一见钟情吗?
这个少年,是卫长修生命中最大的意外。但向来不喜欢意外的卫长修,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悦。他就该这样……一下就认出他。
但是想到自己的病,还有少年的懵懂,卫长修又苦恼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次联系一下国外有名的医生。
书房内,“懵懂”的老妖怪卿云,抱着琴笑倒在一旁的软榻上。
虽然隔音良好的墙壁,让卿云听不到卫长修卧室内淋淋漓漓的水声,但是他一想到男人难耐的表情就不由得笑得打跌。
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那扇坚固的屏风,卿云眼含兴味的笑了笑,我看你还能隔多久。
向晨羽自从那天被卫家人接走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这让向父和向母不由好奇不已。
今天向母从楼梯上下来,再次习惯性的往门口望了一眼,而后皱着眉自言自语般的嘟囔:“这都第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向父凝视着手中的报纸,并没有说话,但是隐隐握紧的手指却显示出他内心也并不安宁。
毕竟那可是卫家,要是他们的亲儿子跟卫家有了联系,他们自然巴不得高兴地跳起来。但现在被卫家接走的可是向晨羽,向父向母不知道向晨羽跟卫家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这些天不由在心里暗自揣度,越想越觉得心中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毕竟这两人心里还是清楚,向晨羽在向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向晨今看了向母一眼,笑了笑道:“小羽可能是直接回学校了吧。”他笑的若无其事,但是心中滋味却说不上好。
向晨羽的确每天都会回学校,但是放学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回到学生宿舍,而是每晚都会坐上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离开。
音乐学院的学生非富即贵,当即就认出那是去卫家的车子,因此向晨羽最近可是在学校里出尽了风头。
人人都知道,先前在学校里不起眼的向家养子,不仅在国际音乐大会上大放光芒,更是跟卫家有了联系。
但是,他们对向晨羽的态度依旧算不上好,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关于卫家的事,暗地里却隐晦的嘲笑向晨羽傍上了富豪,像个倡优一般丢尽了音乐界的脸。
向晨今也曾经隐晦的向卫世昂询问过,但竟然连卫世昂都对向晨羽去卫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不由让向晨今心中升起了危机感,连卫世昂都不清楚,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向晨羽找去的,是卫家最尊贵的人,也就是卫家现在的掌权人卫长修!
即使心中心思百转,向晨今也没有朝着向父向母透露半句,他不喜欢他的父母对向晨羽投注哪怕一点的关注,当然厌恶和斥责除外。
也许是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离开向家多日的向晨羽一路小跑着进来。
一看到向晨羽的模样,向父向母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鼻尖上挂着汗珠的少年一扫先前安静到阴郁的模样,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甚至连嘴角都带着笑,一看便知道少年这几日在卫家过的日子不错。
看到客厅中的三人,卿云仅仅略一点头就朝楼上走去,他回向家仅仅是来拿东西而已,卫家的车子还在外面等着,他急着回去继续逗弄那个假正经的男人,根本没有心思关注这几个向家人。
“等等!”见向晨羽匆匆上了楼又匆匆的要离开,向母却扯着嗓子叫住了他,“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闻言卿云微不可查的讽笑一声,一边弯腰穿鞋,一边回答着向母的话:“我去哪?先前您不是知道吗?卫家有人来接我。”
一听这个哪儿哪儿都比不上自己儿子的养子真的受到了卫家人的青睐,向母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沉下了脸,用尖锐的嗓音命令道:“今天你带晨今一起过去!”
听到这话,卿云差点猝不及防笑出声来。向母年轻时倒也在音乐界有一番名头,没想到嫁给向父之后,却被同化成这个模样。
这是把自己儿子当做什么?硬塞到卫家,平白让人耻笑吗?
“我可以答应,但我不保证卫家的人会不会生气。”卿云淡淡的回答。
他话语中的讽意,一瞬间就让向晨今涨红了脸。刚刚向母说话时,向晨今并没有出声拒绝。因为他可是知道,向晨羽每天去见的人可是卫长修啊!卫家真正的掌权人,卫世昂跟他完全没得比。
而且向晨今完全不觉得自己在音乐上的才能弱于向晨羽,如果不是向晨羽凑巧在决赛上演奏出《流水》,那么在赛场上大放光芒,并且被卫家邀请的人本该是他才对!
向母倒是将卿云的话听了进去,她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怕得罪卫家,于是作罢。
然而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向父却开了口,他没有像向母一样揪住卫家的事情不放,反而提起了过几天的复赛:“复赛就要开始了,你准备了什么曲目?”
卿云简直要被这家人气笑了,平日里从不把向晨羽当儿子看,但摆家长的谱时,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但是卿云完全不担心泄露自己要表演的曲目,因为注定谁都赢不了他。他穿好了鞋子,站在玄关回头看着向父:“复赛上,我要演奏的曲子是摩尔的《d大调协奏曲》。”
十大最难曲目的第一首,往往要五人以上的演奏家一同演奏,才能将这首协奏曲完美呈现出来的小提琴曲。
“什么?”听到向晨羽报出的名字,向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站在玄关处,一改平日的安静,显得异常高傲的少年。
“你要一个人演奏?别开玩笑了……”连向晨今都失了态,他一边妄图打消向晨羽的念头,一边慢慢交握起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向晨羽竟然敢选这首曲子?他是太过自大还是有信心像演奏《流水》一样,将这首曲子也完美的呈现出来?
前些日子在后台清晰听到少年演奏《流水》时的压迫感,再次袭上向晨今的心头。
向父终于移开了面前的报纸,一双略显阴鸷的眼眸暗含压迫的看向卿云:“你没必要演奏这样的曲目,名声你已经拿到了,况且还搭上了卫家。”
“而且……人总要有良心。”
向父沉沉的话语刺向卿云,向晨羽因为从小受到向父的虐待,极为恐惧他的话语和目光。往往只要向父开口,他心中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