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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身份翻转的感觉,的确给卿云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他可是因为天道的阻拦几乎憋屈了万余年,更是差点作为主角的养料一点点被吞噬干净。
作为一个逃亡的复仇者,他跟天道的立场一开始就是不死不休。
尽管现在悬在卿云头顶的屠刀,已经像是幼儿的玩具一样不能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卿云心中依旧还是有些忧虑。
毕竟男人灵魂中的伤势不清,若不是在伤痕中没有察觉到天道的气息,卿云几乎要以为这男人背着他跟天道单挑去了。
如今男人的伤势虽然没有急剧恶化,但却随着事件的流逝一点点变得严重,特别是在这男人打死不肯吸他的能量的情况下。
这让卿云焦心不已,他托着腮叹了口气,卿云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还没见过那个男人的本体,要不干脆将灵魂拽出来算了,他不信那个时候男人还能再装傻充楞。
这时卿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低头一看,是向父的信息,通知他今天回家一趟。
哦?还真让他猜对了。
原身对向父那种夹杂着厌恶的恐惧再一次袭上卿云的心头,却让他眼中立刻沁出略带狠厉的冷笑。
向晨羽脑海中存留的各种伤痛,均让卿云感同身受。卿云原本以为这是每个世界的原主跟他一样都站在主角的对立面上,所以原主的经历会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当时几乎被整个世界攻讦的痛苦回忆。
但随着他的灵魂一点点变得圆满,卿云倒是发觉自己跟每个世界的原主,恐怕本身就有着特殊的联系。
向往常一般回了信息,卿云盯着手机上向父简单的消息,他状似平静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手机屏幕,轻而易举的看透向父心中丑陋的渴望。
他记得向父后来似乎染上了赌博的毛病,这算是主角向晨今的一点点小阻碍。在这个世界原来的走向中,向晨今因为向父的事,主动跟卫世昂分了手,却让知道真相的卫世昂更为心疼他。
而向父的事最终被媒体揭发的时候,向晨今也借着此事将一个努力支撑家庭,却被吸血父亲拖累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成为国际音乐大赛魁首的他,凭着这个形象直接火到了音乐圈外,连年过八十的老妪提起这个身世可怜的少年都会替他掬一把辛酸泪。
至于向晨羽,他在国际音乐大赛上落败之后,便被走投无路的向父卖到了赌场,一辈子只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演奏者,让自己挚爱的音乐在那个黑暗肮脏,充满了各种欲望与金钱气息的地下赌场中回荡,甚至连结束自己的生命都做不到。
卿云轻轻的捂住双眼,像是在安慰那个痛苦悲伤的少年,又像是安抚着自己的一部分。
下课铃声响了,卿云今天的课也就结束了,他没再停留,干脆利落的拾东西回向家一趟。
一回到向家,卿云便看到向父已经等在了客厅。
他已经许久没有回向家,现在一看,整个家里倒是有种莫名的萧瑟,管家和仆人都还在,但面上却是时不时的带上了一种不由自主的忧虑。
向母并没有在家,卿云猜测,此刻她应该回了娘家替向父的事情想办法。
如今向家的负债在整个家庭中已经不是秘密,想必这已经不是向父第一次从公司里抽钱,而能让这个平日里威严无比的男人低声下气的像自己的儿子寻求帮助,必定公司的钱款已经出了极大地漏洞,说不好向父在外面应该还欠着一批。
卿云思忖了一下时间,惊讶的发现,这一世向父好似堕落的更快了点,这才多久就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吗?
看着沉默阴郁的养子进了家门,坐在沙发上的向父并没有像祈求向晨今那般露出卑微的表情,他反而更为严苛了,抬眸斜睨了卿云一眼,问道:“现在卫家多久来接你一次?”
与之前卫家司机在外面等着的情况截然不同,听到向父的问话,站在门边的少年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喑哑的开口:“卫家说,已经不需要我的演奏了。”
向父嗤笑一声,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而现如今养子与前些天截然不同的表现更是佐证了向父的猜测。
果然,卫家人也不过把向晨羽当成个玩意儿罢了,不就是个拉琴的人吗?说好听点是个音乐家,实则还不就是供有钱人家玩乐的工具?
在音乐上建树不高的向父恶意的贬低着向晨羽,以及千千万万成就超出他的音乐家,好像以此就能安慰自己当年屡屡碰壁的心情。
在向父心中,音乐既是他在万人面前抬高身份的最好工具,是让他得意洋洋的仰仗,同时又是最让他挫败的打击,也是最让他不屑的领域。
浮夸的骄傲并上心中发酵的自卑,混合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攻击性,这种攻击性一直潜藏在向父道貌岸然的外表下。但在对着小小的向晨羽时,却是表露无疑。
同样也是这种苦闷,才让向父彻底的一头扎住地下赌场的音乐比赛中。
想到自己将向晨羽叫回来的目的,向父略带阴鸷的双目刺向卿云,语调是一贯的斥责:“果然没用就是没用,这才在卫家呆了几天就被赶回来了?也罢,怕是卫家也不会留下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看到少年听到”忘恩负义“四个字,像往常一样克制不住的颤抖一下,向父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他优哉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品了一口茶水,而后用那种讽刺又带着压迫感的语调,慢悠悠的道:“当初养你的时候,向家可是花了不少用,要不然恐怕你呆的那家孤儿院也留不到现在。”
听到向父再次提起了孤儿院,站在客厅的少年挺直的脊背终于垮了下来,像是向父一下就戳到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一下便溃不成军。
“而且培养你学琴,我可是花了很多心力,你的琴……”
没等向父的话说完,少年嘶哑的嗓音响起:“我会还的,我都会还。”
其实向晨羽过了十六岁后,就已经在各种餐厅,咖啡厅打工了,他现在的吃穿住行以及学,完全没有拿向家的一分钱。
但是孤儿院永远是向晨羽心中的圣地,每次向父只要一提起他资助孤儿院的事,向晨羽都会放下自己所有的防备,接受着向父的指责甚至是怒骂。
“哦?是吗?家里最近有些困难你也看到了。”听到养子坚定的话,向父终于表露出一种柔和,他接着道,“正好你去卫家……”
但没等他说完,略显激动的少年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会拿到音乐大赛的冠军,比赛的奖金有五十万美金,我全都交给您,还有之前卫家也支付给我用……”
向父却皱了皱眉,五十万?五十万顶个什么用,这个比赛只是个出名的途径罢了,奖金并不是更重要的,而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