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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已经全开了吗?”郁理瞪大眼睛,很是意外,“我这阵子这么忙,还想着努力再升一阶都没关注,有空一定去看……不,算了,还是现在就去吧!走走走,一起一起。”
说着,她伸手拉起堀川,两人从矮桌上站起就直接奔向了门外。
中庭是本丸中央的一个小庭院,风景不如老年组们常坐着的檐廊对面的庭院优美秀丽,但也是种了些花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搭起的紫藤架子,到了春季花期盛开时那是真的自成一景,不比外庭的樱红柳绿差,就比如现在。
用竹子高高搭起的巨大架子在头顶形成一格一格的方块空隙,黑褐色的藤树顺着竹架盘绕而上,枝蔓渔网一般铺洒开来抽枝发芽展叶开花,大片大片的紫藤花如同一串串葡萄般垂落而下,却又比葡萄更加细长美,像是风铃,它们一串挨着一串,一簇挤着一簇,密密麻麻沿着偌大的竹架子垂落下来的时候,就仿佛一道道紫色的瀑布悬于头顶,十分壮观,阳光从方块的间隙里直射而下,将紫色的花朵映照得如玉般致透亮。
微风拂过,属于紫藤的花香扑鼻而来,无论是景色还是香气都让人不禁沉醉。
这片盛春之景,正如古诗里所述那般藤花无次第,万朵一时开。
郁理还没来得及感叹上几句,就听到有短刀的声音响起:“啊!是主人!主人来啦!”
“主君!”“大将!”“主公你是来看花的吗!”
并不算久违的被正太包围的待遇,他们没扑挂在她身上,所以郁理目前还算从容,很好奇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几串藤花:“你们摘花干什么呀?”
被问的短刀们一下子想起什么,一个两个你看他他看你的都有些不好意思,磨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前田作为代表脸色微红地讲了原因。
“我们想用这个花编个花环送给主君您做惊喜的。”他们说着,让出身子,把一个半成品的花环展示给郁理看,令她啧啧称奇,小家伙们真是心灵手巧。
“已经蛮惊喜啦,我就等着你们的花环啦!”郁理笑着拍拍离她最近的小家伙的脑袋,转头看向堀川,“我们就先看一会儿花,走的时候也摘一些带去厨房,晚上给大伙儿加餐。”
咦?那边正编着花环的短刀们全都诧异望过来,紫藤花也能吃的呀?
第104章花环,长发
自然是能吃的,紫藤又名藤萝,不仅可以入菜,还可入药,原产地为华夏。清代《燕京岁时》有记:“三月榆初钱时采而蒸之,合以糖面,谓之榆钱糕。以藤萝花为之者,谓之藤萝饼,皆应时之食物也。”
那片土地上的人民在食之一道的造诣可谓能甩出大多数地球同胞们好几条街,越是在中华料理上研习越多学习越多,郁理就越是对那些先人的智慧十分佩服。东瀛有多少文化都是从这个国度学习引进最终演化成他们国家自己独有的东西,文字,服饰,饮食,包括她现在拥有的这些刀剑们,源头可以说都能追溯到那里,实在没法让她不惊叹。
而这些学到的知识,也让她能在自己的刀剑面前俏皮卖弄,对郁理来说,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毕竟论起年龄来,最小的和泉守都比她大几百岁呀。
就像樱花开了吃樱饼,藤花开了自然也有藤萝饼,并且花样更多。于是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大伙儿就发现今天各自的餐盘里多了从来没见过的菜色,紫藤烧排骨和炸紫藤鱼,吃过晚饭了,还有藤萝糕当配茶点心,早就吃腻樱花系列的附丧神们十分高兴。真好,又有新的时令菜了,难怪人类都爱春天啊。
而喝醉睡过去的和泉守是完美的错过了晚餐时间,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搭档好助手啊,是以他昏昏沉沉从被褥里坐起身,有些茫然地到处看时,晚餐过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堀川立时就出声叫他。
“兼桑,你醒了吗?要不要先喝杯水?”
搭档的声音让和泉守迅速清醒,他捂着脑袋晃了晃:“不用了。主殿呢?”
因为喝醉,记忆有些混乱,但回想起的几个片断还是让和泉守颇有些难为情,觉得挺丢脸。现在清醒了,发现人已经不在身边,心底又有些失望。
“现在都是晚上了,饭点也早过去了,主公当然早就回二楼了呀。”堀川回答他的问话,接着又道,“兼桑你现在一定饿了吧,你等下哦,我把在厨房热着的饭菜给你端过来。”
和泉守听着堀川说话,鼻端却嗅到了一股清悠的花香,之前脑袋昏沉还以为是错觉,这次确定没错了,目光下意识地四处搜寻,果然在不远处的矮几上看到了一抹浅紫色,他不禁诧异:“藤花?”
正起身欲走的堀川听到和泉守的呢喃,顺着看了一眼直接笑了:“嗯,是紫藤花环。中庭那边的藤萝开花了,下午的时候我和主公一起去看,刚好藤四郎们也在,就互相编了花环,每个人都有,这是主公送我的。”
一听又是送花,和泉守心情顿时不好了,再看堀川一脸的笑容,他哼哼着撇嘴:“又送花,最近是流行互相送花么,春天里开的花全被你们糟蹋了。”他讨厌春天。
堀川听着他的抱怨只是在笑,故意惋惜了一句:“可惜兼桑你喝醉了,不然当时在场的是人人有份呢。主公她不但做了花环,晚餐也……”
“啧!我饿了,不是说给我拿饭么,干什么一直跟我提送花的话题啊!”和泉守着恼了。
被打断发言的少年闻言非但不恼,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屋子,留下气鼓鼓的兼桑。
“什么啊,今天他送你花,明天你送他花的。”看着桌上的花环,和泉守再度想起女子捧着别人给的花束和对方谈笑风生的样子,莫名更加烦躁,“明明说好了要专心跟我学剑的,这样子算什么呀!”
下次再教她剑术一定要更严格,气愤的兼桑如此想着,正努力思考着按照郁理的身体素质怎样练剑效率才最高时,脑中不期然地就回放起自己醉酒时凌乱的片断,把人抱在怀里时那消瘦的肩细长的腕柔软的腰甚至她身上的香味全都记得很清楚,温香软玉的触感逐渐复苏,还有那双抱着他温柔拍打后背的手臂,和泉守下意地看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将嘴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都已经红透。
不行,还是再等等吧。
就算自己醉酒后半清醒半糊涂了,仅剩下的记忆也让和泉守不敢立刻很理直气壮地面对郁理。
正发愁要怎么办时,第二天的出阵名单里有出现他的名字让他大松了口气,第三天的远征名单里又有他时更是缓和不了少,第四天又被派去出阵,待到第五天他留守本丸,已经完全调整好心态的和泉守已经能在手合室里继续面色如常地教导郁理。三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