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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软,会因为不忍心就不去立规矩,现在可不会这么忧心啦!”
巴形安静地听着,从这位初始刀的嘴里叙述而出的主公形象一点点的丰满起来,也感觉得出陆奥守心中对这位主人挺满意。
从最初的懵懂懒散甚至羸弱,到如今的坚毅努力不断变强,唯一不曾变过的东西,就是那颗待他们温柔如初的心。但这份温柔也并非毫无底线,如果有刀因此肆意妄为,她也不会姑息。
但是,还不够。
迈着每一步距离都仿佛丈量过的准步伐,巴形来到前往的二楼的楼梯口,一步步拾级而上。这个时间也是审神者午休的时间,为了给主人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几乎没有刀会选这时候上来打扰。
“药、药研,求你轻点……”
才踏上二楼,微带着哭腔的女声这时从审神者的起居室方向传来。
“大将你才是,别这么僵硬……把身体更放松些啊。”
少年的嗓音很快跟着响起,语气虽然沉稳,但似乎在做什么用力的动作,说话时微微带喘。
“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放松啊!”女声跟着抗议,大概是怕人听到,声音都是刻意压低的,“我说你别这么……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听到这个声音,巴形的步伐不禁加快,起居室的门没关,是以他直接大步跨了进去,然后就看见了正在做舒展筋骨按摩工作的两人。
身姿修长柔美的女性此时趴在榻榻米上,她的背上身着白大褂的短刀少年双膝横跨在她腰侧,此时正抓着她的一只胳膊高高举着做抻筋疏导。因为太痛的关系,女性空着的另一只手已经忍不住在拍打地面。
巴形一进来,门口那被遮蔽的光亮就让两人下意识地同时看过去,反应那是各不相同。
“巴形,快救我!”“你来得正好,帮我按住大将别让她乱动。”
巴形:“……”
十五分钟后,广间里。
“老命要丢了。”郁理软趴趴的伏在办公桌上,感觉如果自己状态用漫画来表示的话,大概是全身苍白头顶还要竖上一排黑线的样子。
“那是因为大将的身体太死板了,所以抻筋的工作才这么困难。”药研在旁边抿了口茶道。
“呵呵,死宅的身子骨太硬真是对不起哦。”郁理翻了翻白眼,她以为她锻炼了这么久的身体怎么也该是不错的,结果让药研捏了几下居然这么硬板也是震惊了。
不提之前被药研牵着鼻子走稀里糊涂答应了用他做手入练习的事,因为郁理用灵力给药研的本体做保养,作为回报这把短刀提出了给郁理做按摩抻筋的服务。郁理以为只是普通的按摩所以答应了,结果却让她泪流满面。
“现在觉得痛只是暂时的,等筋骨都被抻开,大将以后会明白好处的。”懂得医理的短刀少年这般过来人的语气言之凿凿,基于他良好的信誉和靠谱的性格,郁理表示暂时信了他的邪,哼哼着没再说话。
一旁的刀不动声色地看着一人一刀的互动,之后才慢慢开口:“主人,是已经做完今天手入的练习了吗?”
“是啊。”郁理有气无力道,“要是先让药研来一通,看我这副样子哪还能干什么?”
刀剑手入练习,为了遮掩,郁理牺牲了午睡的时间,趁着没刀过来的时段给药研做保养,靠观察和询问对方的反应一点点的做输出的灵力调整,力求将手入变成正常的手入,而不是补魔现场。
这是个需要慢慢摸索的阶段,输入的灵力多了,场面会变得糟糕,但如果少了,又达不到修复的效果,如何掌握平衡度就是关键了,这需要更加细的灵力掌控力。
对此,能用方片刀做豆腐雕的郁理表示,她有的是耐心和细心。若是做不出成绩来,根本对不起牺牲者啊。
“对了,小夜今天来了第二封信。”郁理想到了上午到的来信,眉头皱了起来,“他去了前主人细川幽斋那里,说听取了很多关于自身来历的传闻,还提到了那位细川大人看到刀就想起复仇的故事。……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大将很担心?”药研转头看她。
“但凡出去的刀我都担心啊。”仍然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郁理又把自己缩了缩,嘟着嘴语气烦恼,“一个人去了外面,摸不着够不着的,也不知是冷了还是热了,受伤了怎么办被欺负了怎么办,每次一想都担心得不得了。像不动出去的那次,头一天晚上我都没睡好。”
“您可真是把我们当成小孩子看。”药研听了都无奈了,“以前就跟您说过,我们短刀虽然外表不似别的刀种看着成熟,但论起年龄都是几百岁的古物了,而且我们也不是人类,您害怕的那些我们完全有能力应付。稍微多给我们一点信任吧,大将。”
“但是,人类就是这种会以外貌分类论等的生物啊,在我眼里短刀就是小孩子啊。”从趴着的桌上撑起,郁理看了一眼药研,又瞅了瞅不怎么说话的巴形,“就像药研你吧,了解你的知道你很可靠不输太刀,可是对不熟悉的人看到你和巴形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后者更有安全感吧?”
巴形闻言看了郁理一眼。
“我没关系哦。”药研不在意的一笑,“只要大将觉得我很可靠就足够了,不论外表如何,能给大将带来帮助,让您安心依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
这,这可真是戳人心的发言啊!
郁理顿时说不出话了,只得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那什么,我们还是继续谈小夜吧……”
“他会平安回来的。”给郁理添上一杯清茶,药研打断了她的发言,“您在这里胡思乱想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不如趁着午休还有时间好好休息。下午,和泉守的剑术课还在等着您呢。”
“……”说得好有道理。
“大将,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少年说着站起了身,和郁理打过招呼就看向一旁的巴形,“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我留在这里陪着主人。”浅蓝色的刀淡声回应。
“巴形就留下吧。”一个月下来,郁理对巴形的黏着已经见怪不怪,也笑着说了一句。
药研闻言不再说什么,点点头直接离开了。
他走后,巴形动作熟练地给审神者铺好被褥,好让她去手合室之前休息得更舒服一些,结果对方躺进去根本没有睡的意思,反而找他聊起天。
“巴形,你说我现在的做法是对的吗?”
“您是指什么?”
“为了学习手入,把药研拖下水,变成现在这样子……”提到这个,郁理的表情明显浮现了苦恼之色,“每次面对一期哥我都好心虚。”
“……”跪坐在几步之外的高大刀看着纠结捂脸的审神者,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