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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好,那你现在就陪我去书房好么。”
她怔了怔,马上点点头,跟着他去了书房,可心里莫名就有几分不安。
香烟缭绕,古色古香。
风咏絮身材高瘦,幽远的双眼疲惫如斯。
他低下头,鼻梁高挺如雪峰。
温羡仙忍不住的鼓舞他,她柔声安慰道:“九郎,你不要急,慢慢来。明天再看这些政务也没关系。”
他叹了口气:“可明天会有更多的政务。”
温羡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站起来,帮他揉了揉额头后,轻声说:“我去给你换杯茶吧。”
她只能做这个了。
他点了点头。
她端起茶盏,安静的走了出去。
换好茶,她神不守舍的想要走回书房。
她正在措辞着想和他说江惜朝的事情。
太突兀会很莫名其妙,可不说也绝对不行。
可小腹中猛然传来一阵剧疼,让她疼的虚软在地,她双眼大睁,他的茶盏亦瞬间破碎在地,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迅速浸湿了深紫色的地面。
她无力的摸着小肚子,额头上的冷汗蹭蹭直冒,声音虚弱:“九郎……救我……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
第20章小产
风咏絮放下了墨笔,等着温羡仙回来。
可她并没有马上回来。
他疑惑的微皱了眉,忽然听见清淡的空气里依稀传来她微弱的呻/吟。
她怎么了?
风咏絮的心瞬间犹如石沉大海。
他站起来,迅速的起身走出去,双眼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清冷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致的不安,他马上把她抱起来,她冷汗泠泠的趴在他怀里,微弱的□□呼痛,泪眼朦胧。
她的手,从始至终都覆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他语气焦急,额冒冷汗:“仙儿?你怎么了。”
想起了什么,他不安的,怔怔的看了眼她的裙子。
并没有血。
片刻后,花语和几个丫鬟,还有大夫都来了,大夫惶惑的开始把脉,他定定的看着,最后大夫告诉他,她并没有事,孩子也没有事,她只是身体太虚弱了,险些小产。这几天她怀着孕还整日忧心忡忡,心神不灵的。
他哑然的坐在她塌边,面无表情的叫人去煎药。
所有人都退下后。
深色的帘子,掩住了他和她年轻模糊的面容。
他在荒芜的厢房里,轻轻摸了摸她汗湿苍白的额头,双眼忽然有些迷茫。
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这几天?
就因为他那天想强迫……她吗?
他不想再去想了。
短暂的沉默后。
风咏絮起身,拍了拍衣襟,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温羡仙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风咏絮。
他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面容清隽,目光清澈的坐在她塌边,一时无话。
温羡仙迷茫的摸了摸小肚子,惊喜而安慰的确定了孩子没事后,她的声音渐渐温软了下来,疑惑的问他:“九郎,你手上那是什么?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他清瘦的指节微颤,放下了药碗,认真的看着她,轻声说:“没事,大夫说你只是最近身体孱弱,忧思过重才会晕倒。这是安胎药,以后你每天都要喝一碗。”
温羡仙的双眼瞬间变得黯淡了。
天啊,和现代的很多女生一样,她最讨厌吃药了,何况是古代这种苦到让人想要怀疑人生的药……
风咏絮道:“趁热吃。”
“好。”温羡仙垂头丧气,十指慢慢捏住软被,低下了头。
她憋着气,拿过药碗,正准备掐着鼻子一口气咽下去。
风咏絮忽然说:“仙儿,以后你别来书房了,不用陪我了,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温羡仙微愕,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不能陪你了?”
难道……是她被嫌弃了?
温羡仙眼尾微红,她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文静的开始喝药,一时间连掐住鼻子都忘了。
风咏絮站在她身后,清瘦的十指微微紧握,双眼如点缀了的繁星,凝视着她有些凌乱的小脑袋,忍不住就低下头,惯性的帮她理了理头发,她猛然一惊,苍白的脸瞬间敏感的微红了,手上的药碗马上就洒了一地!
风咏絮歉意:“……对不起。”
温羡仙望着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汤水,面红耳赤,十分无语。
风咏絮叹了口气,慢慢的给她用丝帕擦干净了手:“我再给你端一碗来,下次我不会再在你喝药的时候打扰你。”
他转身去端药的瞬间。
一双纤弱的小手,轻轻就抱住了他的腰,她的声音柔软依恋:“九郎”
他深吸一口气,怔着不动,可眉眼,分明有几分雪化般的温柔。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穷极。
相思甚美,只是于他,终究未懂。
……
……
三日后。
风咏絮下了朝,他难得的不坐马车,平静的往九王府走。
他身材瘦高,即使一言不发,在人群中,也显得分外的飘逸出挑。
他眼尾微微细长,其实和温羡仙生的很像,都是很灵秀的那种眉眼。
风咏絮慢慢的走着。
路上的行人,无论男女,都开始好奇而钦慕的盯着他的脸看。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年少的小姑娘,娃娃脸一点点浮起了粉红的云霞。
风咏絮依旧面无表情,五官深邃。
可他左眼下的泪痣,漂亮的微微泛光。
他看人的瞬间,双眼明亮如水,却又清冷如雪,会让人想起天上宫阙里水袖如云,雪峰鼻梁的清雅男仙。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
风咏絮微愕的抬起眼眸,目光缥缈的凝望着人群中的一处。
他纤长苍白的十指,微动。
就在这时
数十个黑衣刺客,身轻如燕的跳了出来。
几个黑衣刺客,挥舞着清脆的长剑,朝他刺来。
他的目光如水淡柔。
他慢慢的后退几步。
白色的羽靴轻轻掠起。
他随手夺走一个刺客手中的长剑,就地取材,反手数剑下去,眉目微冷,很快就解决了这些刺客。
围观的老百姓早已跑的光。
风咏絮随手扔掉了沾了点血迹的长剑。
长剑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慢慢的转身,羽靴依然雪白,他无声的往一个地方走。
风咏絮目光清淡,显然是对这样的遭遇习以为常。
他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
清风微微拂过,吹动了他微蓝的长袍。
一个小姑娘一直默默的看着他,她忽然冲出来,脸红红的握住他的衣袍,小声说:“哥哥,你是神仙吗?”
他难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