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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妹妹如此善解人意,让三哥心中更是过意不去。”邵元松非常愧疚,对铜宝道,“去取我私库的钥匙,让珍妹妹进去随便挑一件。”
……
吴珍抱着一方砚台出了库房门,表情还是愣愣的,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邵元松的私库给震惊到了,好东西简直太多了,凡是她认识的都是极品,不认识的便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好东西,这还是私库!
吴氏看吴珍的表情就知道里面多么壮观,她自恃清高自然不会跟进去,但不妨碍她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吴氏私下对吴珍道,“你知道姑妈为什么让你来这里了吧?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容易放弃?有姑妈在,还怕那顾氏翻起浪来?”
吴珍摇摇头说,“倒贴着是抓不住男人的心的,况且他如今正是喜欢顾氏的时候。姑妈放心好了,有几个男人能长情呢?三哥刚娶三嫂的时候不也蜜里调油,可如今呢?还不是对顾氏满心怜惜?”吴珍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顾氏能依靠的无非就是个三哥罢了,可我还有您呢!”
吴氏点点头道,“也罢,如今先这样,你虽不管家了,但怎么也是松哥儿的妹妹,常来串串门总没什么。”
吴珍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匣子心想,这些东西也叫母亲看看,想必她会同意自己进邵家的,有了母亲的帮助,会更加事半功倍。
第17章痴心妄想
明知如今惦记他的又多了个吴家,但邵元松心情却十分不错,尤其没有了宅子中无处不在的钉子和耳目,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美妙的味道。
邵元松信步走到了若水斋,年若正搂着两个孩子假寐,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睛,回身看向邵元松。
她虽不再管事,但宅子中那么大的动静,连她院子里也少了一半的人,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邵元松在床边坐下,依次摸了摸趟在床里面睡的热乎乎的女儿和儿子,眼神柔的能滴出水来。
但看到年若面无表情静静等待的样子,愉悦的心情中又漫出一丝苦涩来。在他们之前亲密无间的时候,她早就主动出言询问了,可现在她只等着他做主,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再打听了。
自己种的恶果,自然自己品尝。邵元松苦笑着叹了口气,俯身将人圈进怀里,假装没有察觉到年若的抗拒,开口道,“这宅子里凡是跟大房有牵扯的,我都拔了。另外,我已经叫李牙婆过两天送人来,你到时也出了月子,就受累挑挑人,或者你有觉得合适的,遣人直接找来也行。”
让她挑人……年若看着邵元松,大宅子里用人非常谨慎,谁挑进来的谁就先入为主的是主子,更何况按照自己的喜好□□,用起来总是更顺手的,目前为止,由她亲自挑的人也就只有绿绮和焦尾和张妈妈几个得用的。
“敛华院那边呢?”年若平静的开口,那边也被拔了近一半的人手。
邵元松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年若,“不管你怀疑多少次,我会一直告诉你,你永远是我邵家二房的女主人,除了你,我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权利。”
“顾氏是我犯的错,我没办法回到过去让它不发生,所以我只能去改正,去弥补,她迟早会从我们邵家消失……”
“迟早……”年若勾了勾嘴角,“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呢?”
邵元松看着眼中压抑的情绪和嘲讽,却慢慢的笑起来,她总还是无法完全无动于衷,不是么?
抬手拂开年若额边的碎发,邵元松俯首抵住她的额头认真的道,“半年,不,四个月,我答应你,不会超过四个月,我就会让她彻底离开我们的生活。”
察觉到怀中身体的软化,邵元松开心的同时又觉得心酸,不管面上如何坚持抗拒,她的身体还是在诉说着她的留恋,这一次,他一定要守好这份珍贵的感情。
邵元松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含那粉红的唇珠,却被对方倔强的偏头闪过,邵元松也不强求,温热的唇落在纤细的脖颈上缓缓描摹。
脖颈上柔软的触感让年若心慌意乱,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这是做妻子应尽的义务,但依然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听着耳边渐渐粗/重的喘、息,年若忍无可忍的伸手将人推开,“爷若难受,去找个丫鬟吧。”
邵元松冷不防被一把推开,年若恨恨的翻身背对着他。
无奈的看了看支起的帐篷,邵元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忽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门口,然后静静的回头想看看年若的反应,他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重新揽佳人入怀。
年若始终没有回头,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邵元松有些失望,正想走回去,却发现年若的肩膀轻轻的抖动起来……
她在哭……
意识到这一点,邵元松心中一痛,深恨自己沉不住气,急忙冲回床边,“水水……”
年若颤抖的肩膀一顿,随即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可是邵元松已经看到枕边湿了的那一大片,想是从说出那句话开始就在流泪了……
邵元松心疼极了,连忙伸手将人抱起,抚着她的后背哄道,“我没有走,没有走,我只是想去拾一下。水水,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年若也想停下来,可被充满安全感的臂膀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她真的好累,心也好痛,她才十九岁,才刚刚成年一年,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想回去,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即使没有疼爱她的父母,但总有可以自由支配的人生……
邵元松看着不断从年若眼角滚落的泪珠,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和委屈,心疼的揪成一团,深恨自己当年混账,导致如今无论多少次保证都没办法让她再相信,只能让她沉浸在痛苦中独自挣扎沉沦。
“别哭了,月子里不能哭……眼睛会哭坏的……”邵元松紧紧的抱着她,希望把自己的爱意和悔恨传达给她,“我真的错了,我混账,水水,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你如何才能信我呢……”邵元松语无伦次的保证,然而失信的前科累累,又怎能让人轻易相信呢?
邵元松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对年若,他一定要一言九鼎。
……
最终,是旭哥儿救了他。
旭哥儿醒了哭着要吃奶,年若立刻止了哭,抽噎着伸出手臂去抱孩子,然而她早就哭的浑身发软,根本抱不起孩子。邵元松连忙伸手将孩子抱起来放在她怀里,揽着她一同看着小家伙吃奶,比起刚出生,这半个月心的调养效果显著,旭哥儿吃奶时小腿一蹬一蹬的都感觉到了劲道。
琼姐儿也被吵醒,见到母亲红肿的眼睛有点害怕,今天她的身边伺候的人几乎多被带走了,只剩了一个奶妈,所以才跑来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