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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你的,是年若陷害我的,她自己嫁了个商户,也见不得我好过,才叫邵元松污蔑我害她,博取邵元松的同情,你能不能被不要那么蠢,被她蒙蔽!”
被骂蠢的贺呈杨也被她蠢笑了,“你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却知道这是邵元松给我的?”说罢怒到极致,吼道,“说!这是哪个男人的?”
年茜吓呆了,但她知道绝对不能认,即使贺呈扬知道是她做的,也不能认,否则就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
“好,不认是吧?”贺呈杨没耐心跟她耗,直接叫了人进来道,“大奶奶最近身子不好,送去西院静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这是变向的软禁了,年茜急道,“你不能这样,我做错了什么?我是被人陷害的。对了,我娘还接了太子妃的帖子,我得替太子妃去做事……”
第29章百日宴上
南黎首富大少爷百日宴这一天,邵家老宅门口车水马龙。邵元松忙的脚不沾地,好在他知道自己身单力薄,提前和邵家大房以及几个庶出叔叔打了招呼,家里顶用的儿子和媳妇们全都过来帮忙,倒也显得井井有条。
因为有英王府长史赏脸,又有邵家紧俏的舶来品做背景,所以这次邵家老宅的宴请,在邵始辉去世后,第一次有了文人官吏。
王府的长史虽然没有明确的官品,但因为在英王身边说的上话,便是一二品的官员都要给面子,更何况如今皇上病重,对太子态度微妙,英王的前程还未可知,如今给足了脸面总是没错的。
高氏是龙江按察司使高大人的庶女,已经出嫁两年,本来这种宴会根本用不着她来,但常如峰既然表示出代表英王的意思,面子总是要给的,三品的按察司使和县主的身份就过了,她来便刚刚好。
本以为会看到商户人家富丽堂皇,斗宝比富的那一套,却不想从进门开始无论是景致还是布置都妥帖的让人心情愉悦。
邵家把整个后花园都腾出来待客,客人的位子全部都设在回廊之上,长长的回廊蔓延在宽阔的池塘中,九月底大部分荷花已经凋谢,但接天莲叶中偶尔点缀几朵盛开的荷花,微风拂过时带着点点暗香。
为了不让虫蚊搅扰到客人,回廊边上全都安装了透明的白纱,若客人喜欢,可以掀开了看景,若累了便靠在身后的软座上说话饮茶,好不惬意。
女眷这边还添了不少柔软舒适的靠枕和布偶,让人不自觉的心情放松。
最妙的是整个园子里的一些小布置,凡是对客人开放的地方,必然有休息或小小娱乐的设施,比如吊椅、刺绣画样展台、棋盘、书画鉴赏等等,小小一方天地,非常适合应酬疲惫后休息放松,还有丫鬟小厮端着点心香茶往来,便于客人随时取用,保证了东西的新鲜,又随意有趣。
此时已经有不少等待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靠在软椅上闲话,或拿着书画品评,即使互相不熟悉也立刻因为这新奇的宴会布置自然而然的融在了一起。
为高氏引路的邵大太太吴氏见她好奇的打量园子,便淡淡的笑道,“邵三奶奶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宴,心里没底,担心怠慢了各位贵客,索性邵家不缺银子,就多做些布置,总是没错的。”
高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种轻松惬意的气氛可不是有银子,或者多做布置就能办到的。早年听说邵三奶奶是个妙人,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倒是这吴氏颇有意思,既想着巴结,偏又要端架子做清高样,也怪不得母亲看不上她。
说话间,年若已经迎了出来。
高氏只觉得眼前一亮,也不怪之前邵家几次宴请之后,众人对邵三奶奶赞不绝口。
面前的少/妇穿一件水绿绣银线的留仙裙,外罩奶白色绣花交领上衣,手掌宽的腰封将她的腰束的盈盈一握,体态风流,容貌自不必说,十四岁她第一次跟着年夫人露面时便曾惊艳众人,整个龙江上层圈子都知道年大人有个漂亮的女儿,偏她气质沉静温婉,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同时也见到了被戴在对方头上,一直传的沸沸扬扬的叫做钻石的舶来品。乍一看,似乎是些透明的宝石,被镶嵌在葡萄藤蔓样式的银丝底托上,从鬓边一直交叉蜿蜒,覆住了半边发髻,样式倒是致,不过最妙的还是在邵三奶奶有动作的时候,那些叫做钻石的东西在阳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微光,甚至还有绚烂的色,果真漂亮至极。
年若在高氏面前站定,行礼道,“李三奶奶,有失远迎。”
“不必多礼。”高氏客气的道,没有问钻石的事情,反而看了看周围道,“邵三奶奶果然妙思。”
年若笑道,“能入了三奶奶的眼便好,您也知道,我们门户低,我第一次安排这样的事情没什么经验,索性就想着让大家怎么松快怎么来便好。”
不卑不亢,坦然又真诚,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高氏又看了看对着邵三奶奶面色倨傲的吴氏一眼,心底暗暗摇头。
……
吴氏一面想在厅里面继续跟官家女眷们寒暄,又想着后面来的人地位会越来越高,错过机会有些可惜,一时间左右为难,想了半晌,最后到底还是去了外面接人,因为在这里寒暄,若没有合适的话题,不一定能搭上话,但是作为主人家去迎接的话,必然是要说话的,这样可是一个人都落不掉……
有几个人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心中都有些好笑,这位邵家大太太可真不是什么明人,交情岂是靠着几句寒暄和巴结就能攀来的。要真论起来,还不如邵三奶奶这样安之若素和坦诚来的让人欣赏。
年夫人周氏和年茜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站在一群女眷中间谈笑风生的年若。她一点也没有站在官太太中间的拘谨和卑微,似乎嫁给一个商户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年茜咬着牙小声道,“娘,你看那个贱人!”凭什么还能活的那么潇洒?!
周氏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喝道,“慎言!你今天给我安分点,不然我可再管不了你了!”
其实贺呈扬并不打算让年茜来参加宴会的,本来他都亲自上门去跟周氏说了年茜身体略有不适,要休息几天,今天就不出门了。
至于为太子妃办事什么的,他可不相信,就年茜那性子,不把好事搞砸已经是勉强,哪里能指望她去办事,多半是要靠周氏去做的。
可惜,他还是不够了解他的丈母娘。周氏当时嘴上应说知道了,到了今天却直接上门接人,打了贺程扬一个措手不及,可他即使不满也没话说,母亲担心女儿生病上门探望也是合情合理。
周氏对于后宅之事多么敏锐,贺程扬虽然亲自上门,态度极好,但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十有八九是又闯了祸,可谁叫她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