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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好事,许是钻了牛角尖也未可知。
邵元松把睡着的旭哥儿抱起来交给奶娘带去睡觉,回身单膝跪在年若面前,握住她的手,仰头迎着她惊诧的目光道,“年茜固然可恶,可最错的人是我,是我忘记了答应过你的事情,是我违背了我们的誓言,也是我没有信任你,所以才让顾氏和大房有了可乘之机……”
“水水,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邵元松倾身抱住年若纤细的腰身,“当我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时,你已经半只脚踏如鬼门关,想到你会死,琼姐儿和旭哥儿没了庇护……我回想往日的一切,恨不得杀了自己……”
“是我的糊涂和平庸让整个邵家都陷入险境。所以我发誓要改变,我不要再跟以前一样浑浑噩噩,守着父母留下来的财富过日子,我要让所有敢伤害我们的人都有去无回!”邵元松坚定的表着决心,然后从年若怀中仰起头,“而你,就是我今后一直努力的动力!请你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继续帮我好不好?”
“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邵元松微微笑起来,“我想办法把你的姨娘接出来,好不好?”
他承认他卑鄙,用年若最在乎的人来牵制她,可他宁愿自己亲自牵制她,而不是让年府那边面甜心苦的周氏和心胸狭窄的年茜!
上辈子年若之所以能拱手让出嫁妆,也是为了换取生母的生机,可惜,谢姨娘早就被周氏毁了底子,没跟着他们生活几年就去世了……
“真的吗?”年若的声音发颤,想起自从出嫁后就再没见过的生母,眼中不自觉的蓄了泪,这个条件太过诱人,即使对面有陷阱,她也愿意去趟。
邵元松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吻去她眼角的湿润,温柔又郑重的道,“真的。虽然不能一下子就接出来,但我慢慢努力,总会有法子……”
……
这一晚,邵元松的在年若房里的阵地,终于从塌上挪到了床上……
虽然他还什么都不能做,但能够和娇妻躺在一张床上入睡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
导致他兴奋了大半夜都还没睡着,一直侧身看着年若的……背影。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他开心了,乌发的馨香近在鼻尖,柔软的娇/躯触手可及……
兴奋传至全身,上辈子至今旱了二十多年的老男人理所当然的ying了……
邵元松喉头不断滚动,到底不敢打扰年若,小心翼翼的探身去够床边杌子上放着的茶盏。
这些天年若有些上火,晚上睡觉时床边的杌子上都会备着凉茶。
为了不惊醒睡在外侧的年若,邵元松只得伸直了胳膊努力去够……还差一点……
就在这时,他一直以为正在熟睡的年若忽然伸出手……
邵元松心中一喜,原来她一也和他一样?也心绪不宁?也在关心他?
邵元松雀跃的想着,就见那只柔嫩的手碰到杯子后,轻轻一推,将杯子推到更远的地方,然后又缩回了被子里……
邵元松:……
所以,这是反应过来他的半利诱式的爬/床了么?
第37章清平县主
邵家老宅的百日宴几乎承包了整个龙江城的话题:最热闹的,自然是邵家大爷和寡妇表妹苟/合被撞破,这种事时不时的龙江城都会发生那么一两起,大家不过当做笑话谈论一遭,并不觉得多稀奇,但让人惊讶的是邵家大房的做法,逼着有了儿子的正妻和离,甚至带着孩子离开,然后娶那寡妇表妹做继妻……
这可比半年前邵元松闹着把外室接进家里的事情严重多了,那个最多是男人的风流韵事,而大房停妻再娶的事情可是一家人的事情,在邵始辉这个一家之主在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见邵家大房人品,邵家大房的名声瞬间一落千丈。
第二件,也是邵家的,不过与大房不同,二房自从男主人邵三爷浪子回头,家里的事情几乎每一件拎出来都让人称颂,邵三奶奶新奇的宴会自不必说,如今已经有不少人想着效仿了,想来不久之后便会成为上层圈子流行的宴会形式;当然,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邵三爷对邵三奶奶当众表白立誓之事,再配上钻石特别的意义流传开来,众人想着邵三奶奶那半脑袋的钻石,羡慕非常,那可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啊……
最后一件,比起前两件来并不是那么起眼,但事关不少人的利益,也常常被人提起。据说是在邵家大房安置的常大人被他们的家事扰的烦不胜烦,这几日经常出来喝酒解闷,遇到几个当初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文人或者商客偶尔也会搭上几句话,甚至一起吃个酒,让剩余的其他人闻风而动,打听了消息不断往上凑,表示也想在皇上的寿诞礼上出一份力。
一般的人家大多把这些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但也有人在这里面提取着有用的信息。
高氏正在和她的嫡母清平县主说着百日宴当日的情况,“……常大人似乎对这宴会也非常满意,中间还露过几次笑脸。”
“他自然是满意的。”清平县主姬氏翻着册子漫不经心的嘲讽,“这上面几乎集齐了龙江城所有的富商信息。”
“这……”高氏联想到最近英王和太子之间的暗潮汹涌,迟疑道,“所以邵元松是在为英王做事?”
“那倒未必。”清平县主宗室女出身,眼界自然非龙江城普通内宅妇人可比,“你说说对邵三奶奶的印象?”
说起年氏,高氏还是非常有话说的,有些人即使一次见面也觉得投缘,何况年若又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气质:“聪明能干自不必说,那宴会比我跟着母亲去的哪一场都舒服,女儿觉得,最关键是她的心胸,官家千金被迫下嫁商户,前些日子还叫邵三爷宠妾灭妻,我本以为她即使不落寞也会是个憔悴又强颜欢笑的模样,但她完全看不出异常,就仿佛她在什么位置,便可以把什么样的日子过好。从她办的宴即可窥其人吧,毕竟能让官眷和商眷都觉得舒畅,至少自己感同身受才行,可见她从未自怨自艾过,所以我才说她是个妙人。”
“说话也是极其有趣。”高氏自己也不得其解,“也不知为何,那些商户女跟我说话,我要不就是听不懂,要不就觉得太浅薄,不接话人家觉得我高傲,接话了我自己也觉得很敷衍,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偏年氏对她们跟对我们态度别无二致,话题转换竟也不觉得突兀,我听她说起一些商户事情时,竟也觉得有趣……”
清平县主颔首,接着问道,“那位邵三爷当真当众立誓?不是作假?”说到这个,清平县主是不太相信的,就算真说了这话又能如何呢,男人的花言巧语从不能轻信。
“女儿觉得是真的。”高氏说起来还是有些羡慕的,“我知道母亲的意思,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