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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便是家里的大事,若姐儿竟然问都不问姑爷,可以直接做主的。”
“银钱竟也全交给她掌管,那天听见姑爷说要买郊外的庄子,跟她伸手要两万银子。”
她们哪里敢想,就是国公夫人小曾氏手里,估计能有个五千两私房就不错了。而邵元松要买庄子,明显不是要私房钱,而是家产,他们的丈夫甚至都防着她们朝家里产业伸手呢。
“孩子也是,邵家姑爷回来,见若姐儿忙着都不打扰,反而自己看孩子。”
想想自家的老爷们,哪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便是孩子,也是喜欢了就逗逗,平日里哪里管。
当然,也有忍不住说酸话的,“到底是商户出身,日子过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儿子便罢了,哪里有父亲教养女儿的。”
酸归酸,但不能否认,这样的人非常值得较好,一个男人面前说话管用的女人,可比那种挑着机会吹枕头风的人强多了。
年若不会怠慢她们,但也不会迁就她们,实在是事情太多,虽然她们是打着帮忙的旗号来的,但实际上,根本就帮不上。
围观了几次年若处理事情,签字画押、发号施令,那时候她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威势,让人下意识的敬畏,况且她们好歹也是高门出身,不会那么死皮赖脸的不识趣,表达了亲近之意后便不再打扰了。
即便如此,整个国公府也受到了不少的益处,不好直接接触年若一家的人,开始通过府里其他的人打听情况,一时间各家的访客都多了起来。
送走清宁伯夫人,卫老夫人兴奋的难以自抑,“走,我去那边一趟。”
小曾氏吸取了教训,谨慎道,“这虽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但那边一直没有提起过年若的父亲,具体是什么情况,咱们是不是先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卫老夫人倒是不以为意,“年若嫁给邵元松的时候,他还是个商户子,年若的父亲说破天也不会是个什么大人物,如今不管是和离也好,守寡也好,修宁总是一个人,她日子还长,总不能一辈子不再嫁人吧。”
“如今也是靠了邵元松了,要是没有邵元松,她们母子哪里能如此风光。”
一旁的卫芸姝听到这句话,目光微闪。
卫老夫人接着道,“不管如何,我先去探探口风。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我现在又是她唯一的长辈,还能害她不成?”
“这倒是,”小曾氏道,“便是皇上问起来,这也是一门非常好的亲事了。”
婚事确实非常好,当朝左相之子,身居高位不说,人品也可靠,发妻去世多年都没曾想过续弦,如果不是人家指定了要找卫修宁,老夫人恨不得让他们家适龄的小姑娘顶上去。
不过事情没办法十全十美,这样也很不错了,能跟左相做姻亲,还能把卫修宁嫁出去,到那个时候,卫修宁就没办法惦记国公府的爵位了,也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孙女儿倒是觉得这事儿不必急着提。”卫芸姝淡淡的道,“没得让皇上以为我们迫不及待的要赶他们走,显得我们凉薄。”
“不过……婚姻的事情,倒是可以跟修宁姑姑谈一谈,”卫芸姝似乎觉得得意,嘴角微微勾起,“就像您说的,您可是她如今唯一的长辈,她的婚事,可是要由您做主的。”
小曾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妙极!若姐儿再硬气,敢拿她娘的婚姻之事做赌么?”
卫芸姝也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笑道,“总归是一家人,还是要和和睦睦,互相帮扶才好。”
没用的要一脚踢开,有用的就要想法子拿捏在手里,这就是卫家人的行事作风。
第107章得罪人了
当听到绿绮来禀,卫老夫人前来拜访时,年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反问一句,“谁?”
邵元松替绿绮回道,“卫老夫人,不过我猜应该还有那位卫三姑娘。”
年若惊讶的道,“他们真有脸来?”别的房没跟他们直接撕,勉强还能有两分脸面,卫昌瑞一家可算是直接撕破脸了。
“有什么没脸的?”邵元松拿了一支钗在年若头上比划一下道,不屑的道,“钱权面前,脸能做什么?”
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卫家的无耻程度。
“……宁宁你还年轻,如今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对咱们卫府多有看重,现在都有不少人在我这里打听你的事情了,”卫老夫人笑呵呵的道,仿佛之前对着他们甩脸子,万般嫌弃的人不是她一样,“年后咱们府上的宴会很多,你们便是刚来,也到不少帖子了,想必应该也很清楚了,趁着这些个机会,我会帮你好好看看的。”
“对了,说起来办宴会,要把你们介绍给贵客们认识,咱们家的园子就显得朴素了些。”卫老夫人想起小曾氏的话,觉得对方这么有钱,不捞一把有些可惜,“听说龙江的园子致,你们从那边过来,应该有能干的师傅吧,帮衬着修修,届时你也脸上有光。”
她话音一落,年若和邵元松忍不住都笑了,这是要把他们拿捏在手里,然后蹭他们的权势、花他们的银子。
这未也太可笑了,看来皇上的评价非常准,没脑子还势利,汲汲营营的钻营,简直让人一言难尽。
年若觉得,跟这种人周旋简直是浪生命。
卫氏见女儿女婿没什么耐心了,将手上的茶盏轻轻一放,温声道,“那就有劳老夫人心了。”
卫老夫人心中一喜,就听对方继续道,“皇上说了,婚事只要我点头,他老人家会为我赐婚。”废话,卫氏的婚事这么大个漏洞在这里,皇上怎么会让它落在卫家手上?
年若本来以为之前就算撕破脸了,对方好歹出自高门,这点自尊应该是有的,没想到一个人无不无耻还真不是看出身。
既然对方敢出言威胁,那她也就懒得跟他们周旋了,这种品性的人,早点撕开了落得清净。
卫老夫人和卫芸姝计划再一次落空,脸上一僵,就听年若嗤笑道,“而且,国公府宴客,关我们什么事儿?”
“既然讨厌,就讨厌到底,至少还能让人赞一句性情中人;结果看见好处就巴巴的凑上来,尽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卑鄙、贪婪、没骨气,怪不得人都说卫公的脸面都叫你们丢尽了!”
“你说什么?!”卫老夫人勃然大怒,从未有人敢直接骂到她面上来,“果然是商户人家长大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年若干脆开口撕开他们的伪装,“起你们的小心思,没得让人恶心。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那个空壳子的爵位,自己好好守着就是,我们看不上。你也别想着拿捏我们,想占便宜?我们家的便宜,便是施舍给乞丐,也不会漏给你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