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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串子也好。”
越罗感兴趣的用手拨弄了一会儿,果然不管戴了多久,都仍旧是一片凉悠悠的。她心里高兴了,才往里头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来给李定宸坐,又朝他笑道,“陛下陪我下棋吧。”
之前越罗说神不好,倒也不是虚言。就两人下一盘棋的功夫,李定宸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困倦上来,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打呵欠,没一会儿就睁不开眼睛了,整个人都半靠在他身上。
他没有把人叫醒,而是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让她能睡得更舒适些。
视线落在越罗已经隆起的小腹处,李定宸的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他早问过太医,知道怀孕的人便是如此,容易困乏,越罗孕中还要打起神来处理各种事务,着实辛苦。
好在宫中人口简单,也没什么纷争,要处理的事也少。所以李定宸虽然怕她累着,但也不想让她觉得无所事事,因此仍旧让她管着这些事。
屋子里再没别人,李定宸自己换的也是夏日家常穿的衣裳,胳膊腿都露着,连衣带也不好生系,敞开的衣襟处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十分结实健美。越罗因为不出门,所以梳洗时也没用头油,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胸口,让李定宸觉得微微有些发痒。
那痒意从肌肤表里渗进去,直抵心脏。
他低下头,在越罗额间落下了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微微的笑意,跟着闭上了眼睛。
越罗这一觉睡得很沉,但因为没有梦境,所以睁开眼时有种上一秒才闭眼的错觉。直到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多久。她从李定宸身上爬起来,便见他龇牙咧嘴的伸手去揉被她靠着的半边臂膀和胸口,显然是麻了。
她打了个呵欠,眼睛里因为这个动作渗出一点泪水,雾蒙蒙的看着他,“陛下去过永和宫了没有?”
“这就去了。”李定宸凑过去啃了她一口,这才从竹床上下来,扬声命人进来掌灯,自己到后头换了衣裳,又对越罗叮嘱,“你才醒,只怕没有胃口,洗把脸醒醒神,等朕回来再用晚膳。”
然后才匆忙走了。
结果这一晚他到底没能回去陪越罗用饭。
越罗之前给他出的主意,什么也不说,就每天傍晚到永和宫门口去待一阵。李定宸一直坚持着,不过到现在为止,永和宫里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不知道这事,想来江太后还没想好。
李定宸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因此也不失望。
这一晚,本以为依旧是例行公事,所以在待了两刻钟之后,李定宸便转身欲走。谁知就在这时,永和宫的宫门忽然打开了,江太后身边的徐姑姑走了出来,“太后娘娘问,陛下可用膳了?若没用,便留下来陪她老人家用些。”
便是用过了这会儿也必须没用过,何况李定宸的确是没吃饭就过来的,自是欣然答应。他让人给越罗送信,便跟着徐姑姑进了永和宫。
饭菜一端上来,李定宸就知道,这都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大鱼大肉,根本不是江太后会喜欢的口味。
虽然江太后的神色仍旧淡淡的,母子二人谁也没有提起此前发生过的龃龉和李定宸这一阵每日过来徘徊的用心,但气氛却已经比从前见面时不知好了多少。
李定宸在心里暗叹还是皇后有办法,放下了一个包袱,一顿饭自然吃得十分香甜。江太后看他吃的高兴,自己都跟着多用了半碗饭,让身边伺候的宫人内侍笑得合不拢嘴。等饭后上茶时,还在察言观色之后,主动将此事说出来打趣。
李定宸立刻道,“母后平日里一个人用膳,也着实冷清了些。往后朕和皇后得了空,便过来陪母后用膳,如此也能吃得更香些。”
“不必,你媳妇如今怀着身子,你前朝的事情也忙,何必这个事?”江太后矜持的道。
李定宸不赞同,“便是再忙,每日饭食总是要吃的,能多少工夫?”他说着又笑起来,“皇后如今胃口好得很,镇日里都在琢磨吃食。母后单是看我吃饭就能多吃半碗,若是瞧见她吃东西的模样,只怕要多吃三碗。”
江太后神色微动,她对越罗这个儿媳妇本来就没什么意见,对金孙更是千盼万盼,听见李定宸说起这些,自然十分感兴趣。
还责怪他,“你懂什么?她这是一人吃两人补,胃口好才是好事。当初哀家怀你的时候,便是胃口不好,什么都吃不下,你生下来身子就不甚壮实,不知了我多少心思。”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吃不下,只是害口,想吃的吃不到,送来的不想吃。她又只是个不甚得宠的妃子,入口的东西要谨慎,不敢总是去尚食局要。
哪比得上越罗如今,御膳房尚食局两套班子等着伺候,天材地宝山珍海味,只要她想吃,什么弄不来?
李定宸听她说到这个,脸上的神色也不由一顿,片刻后才低声道,“民间有句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儿子从前混账得很,让母后心了。如今方知‘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太后眼眶一红,别过头去道,“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哀家往后也该放手了。”
这段时间李定宸的作为她都看在眼里,也不反思自己从前对儿子的态度,思来想去,倒觉得孩子大了自己管得太多没什么意思。本来前朝的事她懂得就不多,见李定宸能处理妥当,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又何苦为这个闹得母子不和,叫外人瞧见了,还以为她这太后要揽权。
这么一想,那点儿心气就淡了。
李定宸见状,立刻趁热打铁,“知道母后是一心为我们着想的,因此朕才有个不情之请皇后年纪轻,没经过这种事,也不知轻重。朕的意思是想请母后照看着,只怕为此劳累了长辈,于心不安。”
江太后却不在意这个,“你媳妇若是愿意,往后哀家多往绿竹水榭去瞧她便是。”
“她怎么会不愿意?前儿才说自己什么都不懂,想有个长辈来指点呢。”李定宸一口将这事定了下来,高高兴兴的回了长安宫。
到跟越罗说起此事时,才陡然生出几分心虚,又对越罗道,“我听人说,民间那些婆婆跟儿媳之间总不了有些矛盾。若母后那里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阿罗看我的面上别当场发作,回来告诉我,我去同母后说。”
“哪里就至于如此?”越罗失笑,“陛下放宽心吧,这些事我能理会得来。”
虽然跟婆婆太近了必然不可能太自在,但江太后又不是不讲道理的长辈,她对怎么跟她相处还是有些心得的。
第二日早朝,李定宸便宣布加封平顺侯江长茂为昌国公,其子嗣亦各有加封。
这道没头没尾的加封旨意,让满朝众臣在吃惊之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