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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太大关系,绝对不是我想害人啊……”李月玲一再重复着,稍微想了想,就说了起来,“我今天上晚班,从两点半到晚上十一点,三点多的时候,我发现楼层里的一次性用品不够了,就推着车去库房取,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小伙子给拦了下来。他拿出这张卡片,拜托我下午打扫房间的时候帮他放到8612房间,一开始我拒绝了,后来实在是架不住他哀求,又看只是张卡片,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就答应了。但是下午我事儿太多了,好几个房间都要彻底清扫,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到刚才忙完回到休息室,看到这张卡片才想起来,正发愁怎么给送进去的时候,正巧8611房的客人叫我过去做个小打扫顺便开夜床,我就顺手把卡片放到了沈小姐的门口。”
“你说三点多,有没有更准确一点的时间?”
“嗯……我是三点十分左右发现客用品不够的,从这里到库房来回一趟大概要十五分钟,中间我领取用品也花了十多分钟,可能是在三点四十遇见他的。”
“他穿着什么衣服?对他的长相您有印象吗?”
李月玲摇了摇头,“他带着个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眼睛好像是让人打了,有点儿淤伤,青了一小块儿……至于穿什么衣服,”她回想了一下,“穿的是件黑短袖,上面还写着十年什么的……”
“十年坦荡,不负朝阳。”陈佳期说,“是凌坦的应援服。”
“对对,就是这么句话,那天来来往往很多粉丝都穿这个衣服的。”
“他大概多高,什么口音?他跟你说了半天话,有没有什么地方让你特别留意到?”
“嗯……就比我高一个头吧,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李月玲支支吾吾的,“没什么口音,他声音压得很低,我还以为他感冒了……也没什么特别留意的地方,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会是坏人呀……”
回到房间,肃海便把情况说给了留在客厅等消息的沈亭暄,沈亭暄听了,说道,“看来他确实是跟着其他粉丝一起入场的,只是他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对凌坦做什么,而是又给我发了张卡片,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他不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季甜耸了耸肩膀,“当着这么多粉丝的面下手,还真的有点儿不明智。”
陈佳期也托着下巴,一只手捏着纸杯,“可是除了这一次,剩下的机会更不好找啊。我跟着他的这几天,凌坦每天就是两点一线,不在拍戏就在房间,片场人那么多,大庭广众的,下手也不容易,哪怕是针对道具做手脚,到了第二天也会有专门的人再去检查一遍。回到酒店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他发了卡片。”沈亭暄说,目光不自觉地又落了过去,卡片上烫金的花纹在她的眼里仿佛游动了起来,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陈佳期想了想,“也许他原本是计划对凌坦下手的,只是临时改变了。假设他按原计划行事,那么下手的时间应该是六点到八点之间,而李月玲是九点三十八分将卡片放到门口的,那么我们就会在事发之后到卡片。”
季甜摇了摇头,否认道,“你忘了,李月玲说她原本是要在下午打扫房间的时候把卡片放进来,只是因为事情太多忘记了,所以才在九点钟对面房间的客人叫她去打扫的时候,顺便把卡片带上,放到了门口。这样看来,如果不是李月玲忘记了,到卡片的时间应该是在四点到六点之间,就是她做客房清扫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凌坦的见面会还没开始呢。这就符合了他一贯先发卡片、后作案的规律。”
她说完,转过头去看坐在沙发里也依旧肩背笔直的肃海,“副队,你说呢?”
肃海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一种可能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发出了卡片,却发现活动现场没有下手的机会,因此计划出了差错被迫改变,另一种则是他主动改变了这种‘标记’,说明他已经不拘泥于作案和发卡片的先后顺序,他变得更混乱、更猖狂,也更危险了。”他说着停了下来,仿佛遗漏了些什么,微微皱起眉,却没有再继续下去,反而说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今天辛苦了,都先休息吧。佳期,我今晚过去盯着,你过来好好休息吧。”
他一说这话,吓得陈佳期连连摆手,“不不不副队,你长途跋涉而来,更应该好好休息!我不累!真的!凌坦可省心了,盯过这么多目标人物,从来没有比他更乖的!你千万别跟我抢,我爱盯他,盯他使我快乐!”
肃海:“……”
季甜也赶忙站起来,“副队,你今天不是还出任务了吗?出完又马不停蹄地过来一刻也没停,真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去替佳期盯着就行,你留在这儿保护沈小姐。”说着跟陈佳期手挽着手,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虎视眈眈。
被她们扔在身后的沈亭暄眨了眨眼。
“咳,”肃海咳了一声,半天,站起来略显局促地摸了摸下巴,“就…就休息吧。”
“你今天还出任务了吗?”
“嗯……”
“危险吗,受伤了吗?”说着,沈亭暄凑过去就要扯他的衣服。
肃海赶忙往旁边避了避,“没事儿,去支援了一下地方派出所,逮捕了几个吸*毒的,两下就拾了。”
他的语气里少见的有一些躲闪和犹豫,被沈亭暄当即捕捉到了,坚持着把他领口的纽扣扯开了两粒,露出了右肩上包裹着的一层白色纱布。
沈亭暄顿时心疼不已,想碰碰有绷带的地方,亲自确认伤得严不严重,又怕正好碰到了伤口,弄疼肃海,抿着嘴,一副委屈兮兮的表情。
“其中有两个吸过头了,用刀挟持了人质,”肃海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不严重,就是一道小口子……”他说着,看了一眼门口,急忙转移话题“倒是佳期,一听我让她留下来,怎么跑那么快……你们相处的不好?”
沈亭暄还记挂着他的伤,颇有些无打采,却也没抓错重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倒是叫人家‘佳期’……”
肃海没想到她突然就说到了这里,顿时被噎了一下,“……我们是同事来着。”
“同事都叫的比我亲!”沈亭暄更忿忿了,还有一股隐秘的郁结与愤怒正纠缠着从她的胸腔里蒸腾而上。她到现在还是和他无关的人,就连他受伤,自己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甚至连关心也没有正大光明的立场。
“……所以你想怎么样?”肃海有些无奈。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喜欢你,”沈亭暄吸了吸鼻子,那些已经上升到眼底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毫无预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