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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沙反问道。
肃海没说话,肖正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们可没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季甜也被他们搞得有些莫名,“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按照正常程序去办呀。”肖正宸说,“去问问康子瀛,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古小琦怀孕的事情。古小琦不打算告诉他,和到底有没有告诉他,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另外,查一下他从昨晚到今天早晨的动向,跟案发时间做个对比。以及,检索他的履历,看看他和之前的死者有没有重合的点,能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今天就这样,散……咦,”肖正宸在几个人的目光里拍了一下脑袋,想起了什么,“肃海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你们和报案人以及左邻右舍的沟通有什么线索?”
肃海镇定地拾着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来,顺手把椅子推回远处,神态十分从容,“没有,散会。”
第65章自杀游戏06
就在针对康子瀛的调查工作刚有了一些眉目的时候,和x市隔着巍峨秦岭的c市警方传来消息,段安妮在下榻的酒店卫生间内试图上吊自杀,好在被同屋的同事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段安妮?”季甜在记忆里检索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却一无所获,“她是谁?”
“是古小琦的几个好朋友之一,”肖正宸正在饮水机前面接水,他用一个纯黑色外表的陶瓷杯子,内里却是一片雪白,莫名的冷淡,“她跟张宇芳都是技术部的,三天前一起去c市出差了。”在水面离杯口还有两公分左右的距离,肖正宸把杯子从饮水机底下移开了,“张宇芳是……”
“跟古小琦关系不好的几个人之一,”季甜连忙说,“这个我记得。”
“嗯。”肖正宸笑了笑,“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肃海同志那种动不动就批评战友的老古板,我活泼多了。”
“……”
c市警方发来的资料不少,除了案发现场的视频和图片资料,还附上了一份详细的情况说明,描述了当晚的具体事情,包括对段安妮两个同事的询问笔录。
“可是这个案子发生在c市,而且还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怎么这么快就转过来了?程序上是怎么走的?”
“说是因为看到受害者的伤情和前面几个案子几乎完全一样,当地警方判断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再加上段安妮本身也是从x市前往c市出差的,之前的案子又都是发生在x市,一直都是我们负责,所以就转过来了,”陈佳期对着电脑,十指翻飞,眼睛和大脑都处在相对活跃的状态,接着从网络那端传来的各种信息,“至于程序上怎么走得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现在人人都对这件案子唯恐避之不及,实在没法下手,所以既然能有人接锅,当然要赶紧放手了。”
她说着,已经快速地将案情记录浏览了一遍,“这次丁当公司去c市出差的一共三个人,一个男性技术员张,剩下的就是段安妮和张宇芳了。而她们的关系向来比较差,即便住在同一个房间,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跟对方多说一句话。昨天下午工作结束以后,张宇芳联系了在c市的老同学一起吃饭唱歌,段安妮则是一个人先回到了酒店。大概十点钟左右,张宇芳回来了,她忘带房卡,在8201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始终没人开门,她起初以为是段安妮并不在房间,就找到了酒店的服务生,请他帮忙打开了房门,这是十点二十三分的事情。之后她进了门,发现洗手间的灯亮着,门从里面锁上了,并且从磨砂玻璃上看得到人影,她当时非常生气,骂了几句,大概是说明明有人还假装听不见之类的,但奇怪的是段安妮一反往常没理也要争出三分的性格,始终都没有说话。”
陈佳期拖动着进度条,眼睛从屏幕上一目十行地飞快扫过,“张宇芳越骂越火大,再加上从她晚上喝的有些多,有点儿想上厕所,而从她进门到现在也有好几分钟了,她忍不住走过去拍门,这个时候,发现了从门缝里流出来的血迹。”
她最小化了文档,又从文件夹里找到一个视频文件打开,“这是c市警方发来的酒店监控视频,看这里,”她把进度条往前拖了一点,“十点零二分,张宇芳从电梯里出来,走到房间门口,一开始她在按门铃,后来敲起门来,然后她走回电梯,五分钟以后和服务员一起出现在门口,服务员用备用房卡将门打开,这时候是十点二十三分。到了十点二十六,她慌慌张张的从房间里跑出来,这个时候她已经发现了从洗手间门缝里流出来的血迹,她跑到隔壁8203房间敲门,这间住的是和她们一起出差的男同事张,十点二十八分,他们一起又回到8201房间,三分钟以后,酒店的客房部经理、保安部经理一起赶过来,暴力破门,发现段安妮倒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脖子上还缠着酒店浴袍的带子,而带子一头明显有断裂的痕迹。应该是她在上吊没多久后,浴袍带子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发生断裂,这才让她捡回一条命。那时段安妮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赶来的人一边给她做急救,一边联系了120,十点五十二,120救护车到达,把段安妮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画面停留在医护人员的白色衣摆匆匆消失在电梯里,走廊两边的住店客人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纷纷打开了门,有的站出来四处张望着,有的探出了半边身子,即便是通过监控这种非常模糊的画质,他们脸上的茫然仍旧被毫无保留地传达了出来。
“段安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肖正宸问。
“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陈佳期说,并没有因此感到有些许的轻松,“但是因为大脑严重缺氧,她大概是醒不过来了,植物人。”
“……啧。”肖正宸半是惋惜,半是遗憾地感叹了一声。
季甜也有些黯然,“也就是说,即便她是目前这系列案子中唯一一个幸存者,但是从她这里,我们还是得不到什么突破。”
“嗯。另外,c市警方把当时的现场照片和段安妮的伤情鉴定都发了过来,顾少茴已经看过了,”陈佳期又找出了另一封邮件,“段安妮全身上下一共八处刀伤,左腿的大腿根部两刀,左上臂一刀,右腿一刀,腹部两刀,还有两刀划在脸上,相互交叉,形成了一个x。她所用的刀具是客房里为办公客人专门提供的裁纸刀,尺寸很小,但是非常锋利。”
说着,她把照片打开,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身上只潦草地套着一件敞开的白色浴袍,半边肩头裸*露在外面。她身体上的刀伤清晰可见,每一道都几乎要翻出皮肤深处的血肉来。然而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