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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时候,从办公室离开。据他的同事说,应斌当天说是要去拜访一个客户,所以提前离开了公司。”
“应斌的公司在哪里?”肃海忽然问了一句。
“嗯?”张文远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走到一张桌子前面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来,看了两眼上面的记录,“在x市的高新产业园里,锦绣路17号。”
肃海眉间微沉,“他的死亡时间在21号的五点到六点之间,那么按照已知的线索,他三点零六分从公司离开,开车到达青田站大概需要四十到五十分钟,而从青田站进入西岚高速,到达许县,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那么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拜访所谓的客户,他就是奔着新河八坊来的。他一到目的地,几乎立刻被凶手制住,被殴打,随后被杀害,整个时间才能和最后的死亡时间对上。那么就说明”
“凶手不是临时起意地杀人。他知道当天三个死者会在新河八坊的房子里见面,所以他也到了那儿,先后杀害了邵国华和崔迪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等着,一直到应斌过来,他又杀了应斌。”陈佳期接话道。
“诶……等等,被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是……”张文远啧了一声,“不过凶手是怎么知道的?按照这个推论,他对这三个人的行程和见面细节都得掌握的一清二楚才行……他是当天聚会的第四个人?!”
这个推论看似让案情有了新的方向和突破,但是调查起来却仍旧是一筹莫展。无他,无非是因为新河八坊由于正在拆迁改建,大部分地区都是一片断壁残垣,几乎没有可以工作的摄像头,在整个城市监控网路中形成了一个盲区。
因此,就算凶手是当天聚会的第四个人,警方也不可能通过调取监控,来获得有关他身份的任何信息。
张文远有些为难地把这个情况说了,虽然没指望能够追着这条线轻松破案,但眼看着刚找到的一点儿方向又要消弭无形,三个人都不觉得有些可惜。
半晌,肃海咳了一声,重新挑起新的问题,“换个方面想想。应斌和邵国华、崔迪之间认识吗?”
“不认识,而且是完全不认识,”张文远说着,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这一点我们当时调查的时候也很奇怪。邵国华和崔迪都是许县当地人,平常的主要活动区域也都在许县,而且他们一个没什么正经工作,全靠吃老子娘,另一个自己在网上搞直播,他们在两个时间方面可以说是非常自由,但是应斌不同。”
张文远深深吸了一口,又把烟雾吐出来,“应斌是个正儿八经的上班族,虽然说在外企当了个不大不小的销售主管,每年没少赚钱,但是工作也是很忙的。像是案发当天,假借拜访客户的名义出去办私事,这种情况不能说没有,不过也不常有。再加上他的交际圈子、活动范围和崔迪、邵国华几乎不重合,所以他和这两个人几乎查不到任何关联。”
“不可能,一定是我们还没有查到,”肃海简单粗暴地做出了结论,“这三个人被凶手有预谋的杀死在同一个地方,这就是最大的关联,以此倒推回去,肯定还有线索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接着他和陈佳期就从许县公安局告辞,又开车返回x市,临走前从张文远那里拿到了应斌亲友的联系方式,打算再从这方面入手,看能不能找到些新的线索。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很疑惑,”在车上,陈佳期这么说着,“早上开会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刚才才忽然想到。”
“说。”肃海没看她,目光仍旧落在前方,透过挡风玻璃,随着路上的车流移动。
陈佳期想了想,缓缓说道,“凶手杀害焦永兴,是为了拿走他的电击棒,作为接下来犯案的凶器。随后发生的‘1121杀人案’和‘122杀人案’也证实这一点。但令人奇怪的是,他两次使用电击棒,对象都是女性,而不是理论上更具备反抗能力的男性。而且从‘1121杀人案’来看,他是具有制伏一个成年男性的能力的,那么对付女性更应该不在话下,所以他为什么需要电击棒?他明明可以不用的。还是说,他有什么强迫症,杀害女性的时候一定要用电击棒?”
对于她这个问题,肃海也有考虑过,确实很奇怪,但是碍于已知的线索太少,所以目前并没有什么靠谱的推测。
陈佳期又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呢?他杀害焦永兴、郑菲菲的时候,都把凶器大剌剌地遗留在了现场,而不是想方设法地处理掉,从这点来看,他行为随意,充满了自信不会被抓住,还有一些狂妄,同时,他在应斌和郑菲菲身上留下了清晰的齿痕,侧面论证了他作案的时候很可能是处在极端亢奋或者愤怒的状态,这才会厮咬受害人。这两点如果能够统一,那么还有一点他擦掉了所有可能留下的指纹,是所有的。截至目前,一共五具尸体,三个案发现场,法医连一枚有效的指纹都提取不到,说明了他非常谨慎并且仔细,这不是和前面的产生冲突了吗?”
“他非常在意留下指纹,所以尽心思地都抹去了,而且确实成效不错,但是又毫不在意留下齿痕和附着的dna信息,”肃海归纳了一下,“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指纹在警方的数据库里有过记录,只要我们能够发现,就立刻能确定他的身份,换句话说,他是有案底的人。”
陈佳期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她顿了一下,伸手划开屏幕,接了起来,几秒钟后,她的神色变得莫名古怪,肃海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
“嗯……”陈佳期挂了电话,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加修饰地实话实说,“队长说凶手的身份已经出来了,让我们现在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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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从前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待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跟老婆隔三差五地吵架。一吵架,他老婆就回娘家,留下女儿一个人可怜巴巴地,连饭也没人给做,就吃点儿饼干喝点儿水对付过去,实在扛不住了,才过来敲门,问我们还有没有饭可以给她吃,唉,那可怜的,别提了。”
龙湖星苑十九号楼1103的业主是个短头发的中年女性,圆脸,个子不高,看上去非常有亲和力,面对突然找上门的警察,经过了最初的慌张以后,又恢复了以往健谈的本性。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女儿走丢了,大约是被人拐走了吧,他就疯了。”
“当然,一开始还好好的,女儿丢了,他还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总算不那么浑浑噩噩的,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