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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说道,“还没有找到。”
周沙“啧”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外面沉沉的天幕,那里层云叠嶂,相互拥挤堆叠着,没有一丝星月之光。他骂了一句,不有些担忧,“晚上气温下降得太多了,要是还是找不到,等到明天早上,肯定会有人生病。”
季甜沉重地点了点头。
“队长他们呢?”
“去开会了,”季甜看了一眼手表,“二十分钟前去的,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正说着,肖正宸和肃海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肖正宸把手里的笔记本扔在桌子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浅眠的陈佳期便一下子惊醒过来,忽地一下从椅子里坐直,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掉在地上,她迷茫了两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弯下腰捡起衣服,拍了拍上面沾着的尘土。
肖正宸似乎是才发现自己不小心之间扰了别人休息,略带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陈佳期没觉得有什么,伸了个懒腰,自觉地走过来从桌子上拿了一杯咖啡,“没事儿,我就是稍微眯一下,本来也打算起来了。”她边低头喝咖啡,边从身上摸出手机来,等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她摇了摇,“定了九点十五的闹钟,刚好。”
肃海进来以后就直接站在了白板前面,低着头一边凝视一边思考着。
等到这边的对话正好有个空档,他便转向周沙问道,“你那里的调查什么情况?”
周沙连忙把喝到一半的热咖啡咽了下去,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翻了翻。
“先说林婉怡吧。林婉怡,三十三岁,两年前从x市第一幼儿园离职,转而到刚刚建成的筑梦国际幼儿园上班,究其原因,两个字:高薪。筑梦国际幼儿园的园长楚丽丽每个月给她开六千块钱的薪水,再加上各种补贴,零零总总算下来将近八千,这个薪资水平对大部分人来说都非常有诱惑力。”周沙顿了一下,“比如我。”他感叹了一句,“想不到现在幼儿园老师都这么赚钱了,唉。”
“林婉怡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女儿今年八岁,小儿子四岁。三年前,因为丈夫出轨,林婉怡离婚了,两个孩子都跟着她,前夫一开始还按时支付孩子们的抚养用,但是过了没几个月,和小三搬到别的城市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给林婉怡打过钱。正常状况下,以林婉怡的工资水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生活还是足够的,但不幸的是,就在过年前,她的小儿子被查出患有尿毒症,而且病情恶化的非常厉害。”
“林婉怡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弟弟,叫林见深,平常就是他们两个人轮换着去医院,非常地辛苦。据林见深说,她姐姐生性善良,做事认真仔细,非常有责任感,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带着全班十六名同学,莫名其妙就消失的事情的。我走访了一下林婉怡的邻居,包括她儿子病房里的其他病患家属,这些人都对林婉怡的评价非常高,要是浓缩成一句话,那就是我国传统妇女的优良品质都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总之,没有人相信林婉怡会做出这种事儿。”
肃海抿了抿嘴唇,声音低低的,“她儿子的治疗用大概是多少?”
周沙料想到这个问题一定会被考虑,因此也早早地打听过了,“目前总共花了六万多,因为很多药都是进口的,所以医保只能报销很少的一部分,我问过主治医生,如果后续治疗不间断的话,在找到合适的□□进行移植之前,保守估计也需要十多万,手术另算。”他又叹了口气,“林婉怡没有房产,在鸿兴路缘和居小区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她离婚的时候为了取得两个孩子的监护权,放弃了跟前夫共同分割房产的权力。她前夫离开x市之前把房子卖了,象征性地给了她五万块钱,后来也都拿来给小儿子治病了。”
肖正宸用三根手指摩挲着下巴,那里已经长出了细细的一层胡茬,“这么说,如果林婉怡因为经济原因,想要绑架班上的孩子们换取赎金,来给自己的儿子治病,似乎也说得过去?”
肃海闻言转过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那她绑架一个不好吗?绑架一个班是想凑齐这些家长搞个众筹吗?”
“……”肖正宸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从实际操作的层面上来看,选定一个目标进行绑架,比莫名其妙带着一个班的孩子都失踪来得容易多了。
他“啧”了一声,“肃海同志自从谈了恋爱以后,连吐槽都多了。”
“……”
季甜忍着笑意,尽量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想了想,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有没有可能是她一开始确实是想只绑架一个孩子,但是临时发生了其他的状况,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唔……比如说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趁着今天出门春游,所以决定下手?但是又避不开其他人?”
陈佳期摇了摇头,“不会的,她身为班主任,如果真的想要找机会对某个孩子下手,不可能找不到的。而且你们想啊,假如她有这个念头,那她可能连特定的目标都不需要,因为这个班上所有的小朋友家里都非富即贵,都能满足她的金钱需求。她要做的呢,只是等到某一天放学,看哪个小朋友没有被及时接走,她把人带走就行了,她是班主任,和这些小朋友们朝夕相处,要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用特意等到春游。”
季甜道,“可这附近都是监控,要是按照你说的,孩子一不见,她就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也许她就是想等一个机会,去一个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把自己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呢?毕竟绑架不是她的目的,她最终还是想拿到足够的钱,给儿子治病呀,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自己不能暴露。”
林婉怡在客观上具备作案动机,但又不是那么明显和迫切,而且不管怎么说,无端失踪了一整个班的孩子,都没有一个稍微合理的解释,这让众人不有些头疼。
一番简短的讨论以后,林婉怡身上的谜团并没有被解开,还是将她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藏在无边无际的夜幕里,让人触摸不到。
肃海咳了一声,淡淡道,“再说说邢培林吧,他是什么情况?”
“哦,邢培林啊……,”周沙应道,“如果说在他和林婉怡中间,一定有一个人干出了这种事儿,我觉得他可疑多了。”
“怎么说?”肖正宸问,“就因为他喜欢不分场合的喝酒?”
“这倒不是,喜欢喝酒都是小事儿,但是他最近跟着一个酒友,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周沙撇了撇嘴,显然十分不屑,“我去他家调查的时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来开门,我还以为没人,结果走到楼底下偶然一抬头,发现他家厨房的排气扇正往外排烟,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