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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与那时不同,这次的经历中有太多自己参与的部分,似乎稍一窥探就会挖出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秘密,然而缺失的记忆又令自己没有面对的底气。
于是破天荒地感到恐慌,从而止步不前。
却又太不甘心,不能把人看清……
这一状况此时无解,袁朗合上双眼决定先睡一会儿,他需要更好的状态去跨过记忆的断层,与他的队员一起打破死亡终局。
如果新的一天终会来临,他想,那时他便应该可以,坦然地,对他的狙击手开始一轮新的观察,无论,答案为何。
就算体力再好,就这么蹦下办公楼、蹦回宿舍、再蹦上三楼,也是相当劲的。
成才停在楼梯口,喘了几口气。
他看向走廊的尽头,突然想起,这次忘了问袁朗要香皂了。
要不要一会儿等他回来再去讨一下?
不不,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今日份的任性已经透支,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了。
虽然心里还有些乱,似乎有什么在默默生长缠做一团,找不出头绪。
但现在并不是追究内心的时刻。
迈不出这48小时的诅咒,没人可以拥有明天。
*****
第16次重启,第17次登岛。
负责协助武器装备管理的齐桓又一次提出异议:跛了脚的狙击手背着狙击步又拿着主通讯发器以及定位仪原地待命,是什么操作?
“是秘密武器”,袁朗故作神秘,“对付原子弹的。”
菜刀翻了白眼,但设备还是发了。
是的,这次成才又拿回了狙击步。
反正哪儿也去不了,还是拿着狙击枪安心。
尤其是在大家一登陆就迅速地扔下他,消失在密林之后。
他找了个稍微干燥的树荫地坐下,狙击步抱在怀里,耳机又调整一下,就看向远处的海面与沙滩,仅用余光,不时扫一下电子地图上缓缓移动的小光标。
那是队长与吴哲的实时位置。
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虎子和小金猪,他们四人与留下的成才共同组成了本次的a小队。
来之前成才就比对着卫星地图,和锄头一起在定位仪中画出了动线图,同时也多次提醒过途中的注意事项,所以此时除了远程答疑陪聊,他确实什么也不用干。
虽然之前自己一人探岛画图时,也曾时不时停下四处看看,但像这样干脆坐下来看风景的状况,还真是第一次。
记得是哪次上岛时虎子说的来着,要是能铺张毯子在这儿晒个太阳,那就太棒了。现在,自己也相当同意他这观点。
这片海,真的是非常美。
鲜有人迹的浅滩虽不是细白的沙,却也有均匀柔和的颜色,零星撒着些贝壳、碎珊瑚作为点缀,再往远去就是令人心惊的蓝,一望无际。
说起来,这趟任务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海……
这念头一冒出来,成才居然觉得有些滑稽,用之前吴哲的话说,权当是的马尔代夫一日游吧。
而且,虽是他一人留在这儿,却一点儿也不孤单,耳机里虎子已唱起了歌。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
“卧槽,虎子你换个歌,这颤音听的人头皮发麻”,是吴哲的抱怨。
“听,海哭的声音……”
“停”,这回抱怨的是小金猪,“你是失恋了还是怎么着,就不能唱个喜庆点儿的?”
“你们屁事儿还挺多”,虎子不爽道,但还是换了歌,“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
得得。
成才翘着嘴角,看了看表,5:33。
“时间过了三分之一了啊”,在歌声的间隙他插嘴道,“目前进度还可以。”
“卧槽,成小花,我都忘了还有你呢”,锄头嚎叫,“你这么冷不丁来一下,吓死个人啊”,然后他淫笑两声,“怎么样,你一个人干嘛呢,寂寞不,想我们不?”
……
明明只分开了十分钟,而且最多也不过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倒是有啥可想的……
“我在看风景”,成才咧着嘴,“这海滩是挺合适你来搞个天体派对的。”
耳机里一阵哄笑,吴哲愤愤地哼了一声,他猜到这又是之前哪次的话把儿,碍于组里还有不知情的两人,只能无力还击,“我就是开也得拉你一起!”
说话间,光标继续向前移动着,一直没开口的袁朗提示了一句,“正前方矮崖,从右侧绕过去,小心地形变化。”
频道里暂时安静下来,成才又看看表,一切都还在按计划进行中。
没过两分钟,虎子又唱起歌来,这回没人挑挑捡捡了,毕竟极速推进中,还有力气唱歌,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刚好两首歌主歌副歌包括反复段都唱完后,他噤了声。
“到了”,是袁朗的声音。
“定位准确”,成才远程确认了坐标。
“现场与资料相符”,队长这话是说给他听的,然后才是命令,“屋顶的武器我来,你们掩护锄头,避开爆破物进去找通道。”
耳机里传来利落的枪声,伴着奔跑和少量爆炸声,接下来暂时平静了,只有的声响像是在翻检杂物,然后锄头给了战报:“找到入口了。”
时间显示:5:59。
“一共39分钟”,成才抿出嘴角的窝,“干得漂亮。”
接下来的时间,就没了吴哲的动静,他在忙于连接设备进行门禁解密,偶尔传来的对话,是虎子和小金猪为了接下来的地下通讯架设器材的讨论。
队长一直都没出声。
但他一定是在抽着烟四处打量,成才想,像往常一样,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海面的风吹过来,十分舒爽。
狙击手坐在那里,听着耳机里没什么具体意义的声响,觉得很踏实。
就这么对着眼前的蓝色发了阵呆,耳边传来锄头兴奋的声音,“搞定了。”
这次他简直如有神助,居然只用了16分钟,“新记录啊”,成才对着麦克风含糊地表达了佩服,那边听懂了的锄头当然是回以得意的笑。
接下来就是此起彼伏的感叹和“卧槽”……看来,电梯门是顺利打开了。
虽然自己并未到场,但此时成才莫名地有了种预感,这一次并不会白来,他们一定会有新发现。
下地之前袁朗命令大家关了常规通讯。
到地下后,信号主要靠刚架设的发射器传递,只留下他一人,在需要时与成才单线联系。
之后,耳机内的各种声音就消失了,只有定位仪的小光标,在原地一闪一闪地亮着。
这时狙击手才慢慢紧张起来,他把脸颊靠在枪管上,紧盯着手表上的数字。
过了约莫有10分钟,耳机里突然响起电流的咔咔声,然后是队长略微失真的声音,“a1呼叫a5,a1呼叫a5。”
“a5到,完毕”,成才赶忙答应。
“a5记录进度:已见到丁教授及科研小组,a3、a4在完成侦查记录工作,a2在正在开锁……丁教授向我们提供了他的门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