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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他翻查过剧情,前世的风缈修为太低在仙魔大战上没有和原主正面交锋过,也就不存在认出他的可能,这世的女主奇遇颇多,未来多半也不好惹,他不打算给自己树敌。
风缈的确对他毫无印象,不过她现在除了北涯,对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都没有好感,尤其她莫名觉得这个人的气场有种隐隐的阴冷感,让她觉得不太舒服,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太舒服。于是随意朝应涵点点头,视线还是在原原身上来回逡巡着。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天剑宗掌门常舟子已经到了,由于身份缘故,瑶仙宗的人自然是先被两个门派战弟子给请了出去。而应涵两人则还需稍加等待。
天剑宗掌门是分神期修士,应涵不敢轻举妄动拿神识查探他们的交谈内容,又因为这是高等位面,003号在太过高阶的修士面前也需要敛,以被发现。
于是应涵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待在偏殿,把原原拉出来,状似随意地问着:“原原……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原原知道应涵在找一个叫北涯的人,刚刚被人叫“北涯”他也很莫名其妙,但他知道他没有这个名字,更确切一点,他没有名字,所以他不是什么北涯,他也并不想成为那个北涯的替代品。
原原这个名字也是他被问起临时想的,出生在原家村,所以干脆就说自己叫原原,虽然随意了一点,但他并不后悔,因为师尊叫这两个字的声音格外好听,很宠溺很柔软,他喜欢师尊这样叫他。
于是原原肯定地摇头:“我没有别的名字。”
003号突然出声,在应涵意识里解释着:[北涯在原剧情里是天剑宗常柏的弟子,北涯这个名字可能是常柏为他取的。这个修真界师父徒时为徒弟赐名是很普遍的事情。]
应涵心里咯噔一下:[那如果他就是北涯的话……我了他作徒弟会有影响吗?还有……这个世界对师徒恋的包容性如何?]他现在开始后悔当时的一时心软了。
[嗯……这个世界对师徒恋包容度很低,最重要的是三十年后的仙魔大战,这个是世界线的注定走向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北涯是那场大战中命定的力挽狂澜的人物,他若拜你为师来修行,涵涵你是魔修又不修剑道,他那个天生剑胎体质肯定会浪掉,到时候修为上不去,不仅可能根本无法在大战中存活,而且如果魔修真的占领了修真界完全改变了世界线结局,那么涵涵你还没有获取完全倾心值这个任务世界就崩塌了。]003号十分严肃,[我们需要改变的是感情线的走向,但不能改变世界线走向,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天剑宗,涵涵你还有补救的机会,你可以让北涯重新拜师,让他按照原剧情成为天剑宗首席。]
应涵认真地听着,直到他的衣角被原原轻轻拉扯着才回过神来,小孩儿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师尊为何不理原原?”
“啊……原原抱歉……”应涵轻轻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眼睛里的笑意有些勉强,“师尊刚刚有些走神。”
原原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被他戳下去的腮帮子又鼓了起来,犹犹豫豫地道:“那个……北涯……”
他正想问问这个人究竟是谁,应涵为何要找他,门外的弟子就突然来通报说可以与掌门一见了。
话题无法继续了,应涵立刻起身拉着原原跟着那弟子朝正殿行去。
瑶仙宗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清玄殿只剩天剑宗的掌门常舟子一人正坐在上位等待他们,他和瑶仙宗的人商议过了,近日会去临渊之海确认一次万魔渊的封印是否出了问题。
应涵踏入正殿,发现常舟子确实和他想象中一样,是个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老前辈,眉目和蔼,周身的气场是厚重无锋、朴实无华的剑意,当得起第一宗门之主。
常舟子捋了捋胡须道:“听常棋说枯骨小友是为座下弟子修行之事而来?”
原原的修行的确是个重要问题,应涵鞠躬深深行了一礼:“是的,他经脉有些地方一直堵塞住,无法完全疏通,冒昧前来就是希望天剑宗的前辈能帮一把。”
常舟子点点头,也不废话,他一扫就发现了一旁的原原,骨龄不过十来岁,竟已经引气入体,这还是经脉堵塞的情况下,这小娃娃了不得。
他爱才心切,便也不拘泥,直接朝原原走来,手搭在原原腕边,开始查探起他体内的情况。
应涵在一边有些紧张地看着。
一刻钟过去了,常舟子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头也越皱越紧,又一刻钟过去,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把手撤了回来。
他死死拧着眉头看向应涵,半晌才仰天长叹一声:“可惜了!此子的天赋惊人……老夫探出他竟是天生剑胎之体,千年来老夫看到的第一个天生剑胎之体,可惜!可惜!他体内竟被一个魔物占据,虽然他经脉里游走的都是纯净的灵气。可是……他心头血里已经被魔气污染了,心头血里的魔气,古籍有记载,是无法被净化的。”
“此子……已废!”常舟子心头滴着血,说出这四个字。
应涵和原原同时抬头看他,还有应涵意识里偷听的003号,它惊讶地哇哇叫:[蕴毒珠!我把蕴毒珠给忘了!原剧情里没出现这个东西……]
原原一直装着乖巧的神情崩裂了,这段时日应涵一直在跟他讲着他修真天赋极佳,他当初死皮赖脸硬要赖上应涵,一是看出了此人心软。二便是他看出了此人的强大,他做梦都想要变得强大,他要让任何人都不敢欺侮于他。
他表面上在应涵面前装得十分简单随意地在修炼,但私底下应涵不在他面前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拿着那几本基础心法修炼得有多认真刻苦,他经脉是堵住了,但他付出了比常人千倍百倍的努力。
现在这个老头子在说什么,他废了?!
呆怔现在原地的应涵脑海中也一直循环那四个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铺天盖地的懊悔内疚席卷了应涵,都怪他,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原原根本没有接触蕴毒珠的机会,也就不会让魔气污染了心头血,若是原原的修真之路就此断了,不提对本该是修真界叱咤风云的他有多么不公平,若真影响到世界线的走向,那后果……
“真的没有办法吗?”应涵低声恳求着。
常舟子闭着眼,叹息着:“天生剑胎……老夫也不愿看到啊……”他表情也很难看,甚至隐隐有些埋怨地看着应涵,“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被魔物缠上的,你这师父……唉,当的失职啊……”
常舟子最后也没说出个办法,但他还有许多门派要务处理也不能再耽误下去,只是临走之际到底还是舍不得一个天生为天剑宗而生的苗子,跟两人说会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