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能随时赶过来,梁远声还要问傅长山当年他义父的尸身在哪里,于是没有立刻杀了他,带着兄弟们拿好财物绑了傅长山父子便立刻回寨子里去。
只是临要走了,帮了他们一把的醉白跪在地上求梁远声放过傅祁,她妆容被哭花了,但一张脸依然是梨花带雨:“……傅少爷未曾做过什么坏事,他待我极好,我……刚刚带你们去抓他已是良心不安,远声哥……我……不想再害他丧命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可以吗?”
傅祁的确被傅长山保护得极好,只是一个骄纵的大少爷,但梁远声他们都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今日他们是要杀了傅长山的,若留下其独子傅祁,即使这傅祁手无缚鸡之力,也难保不会再节外生枝。
但醉白又的确帮了他们,正踌躇着,他手底下那群看不得美人落泪的兄弟们就有要放人的意思,梁远声看得窝火,也不能再耽搁,皱眉应着:“把他打昏了扔下去。”
醉白又哭又笑,松一口气,看到梁远声不耐烦地要走了,她鼓起勇气上前,期盼地看着他:“等等!远声哥……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她被拒绝了可能又要哭,梁远声实在不想耽搁下去,自己上前几步,迎着醉白惊喜的目光,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人给干脆利落地劈晕了。
“不用理他,我们走!”
*****
一行人满载而归,匆匆上山,但行到半途,百步杨看着梁远声大仇得报依然沉沉的面色心生揣测,想着梁远声是不是因为拒绝了刚刚那个央着要进山寨的美人而后悔了。
他自诩和梁远声是过命的兄弟,于是他自作主张叫了个脚程比较快的兄弟,悄声吩咐道:“回傅家把那醉白给我绑上来。”
那兄弟之前是搬运财物的,没跟他们一起围观过醉白求情,也不认识醉白,就挠了挠头问百步杨醉白长什么样。
百步杨沉吟了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直接道:“你挑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男人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有人偷袭打你老婆还扒你老婆衣服
梁远声:谁?!谁特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作者君:你那群不要脸兄弟
梁远声:[捏拳头活动筋骨]看来要好好教他们做人
狼头寨众人:??说好的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呢?
梁远声:没手足的到处都是,没衣服的你见过几个?
第73章月华沉梦(六)
回到寨子里已经是深夜了,但把傅家仓库劫空了的土匪们高兴极了,他们拖了足足八辆装满金银珠宝和黄金银票的板车进了寨子,而这惊天的财富完全足够兄弟们后半辈子尽情挥霍了。
大家困意全无,傅家那帮酒足饭饱醉醺醺的老爷少爷们没半点攻击力,他们这趟又拿着步.枪,轻松就撂倒了那些护院和家丁们,负伤挂的不多,于是这伙土匪们叫着寨子里跟了他们的女人赶紧做上好酒好菜,他们今夜要通宵达旦地好好庆祝。
梁远声带人去傅家的时候其实有意无意在寻找应涵的身影,可惜不巧,他从头到尾也没看见过人,但他也没想刻意找,对方是光鲜亮丽气宇轩昂的堂堂少尉,他是一个朝不保夕有一顿吃一顿的土匪头子,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他们洗劫傅家之后为避风头,短时间内肯定都不会再去长青镇了,而那时应涵恐怕也早该离开了。
这莫名其妙的思绪弄得他一路上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今夜的行动明明顺利到不可思议,警署的人没赶过来,应涵手下驻扎在驿馆的人也没赶过来,他还成功抓住了傅长山,寨子的兄弟们运上来的财物多到他无法想象。
可是他就是心中隐隐的失落。
寨子里连着的数座简陋的木屋里,昏暗的蜡烛一排排点上,一群男人们挤在一起吃着喝着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深秋了依然打着赤膊的匪寇们抱起酒坛子和周围的兄弟们胡侃,他们粗鲁地大口吃肉吃菜,喝的晕乎乎了脚还踩在桌子上,嘴里粗话连篇,掰扯着钱和女人。
梁远声那一桌稍稍好一点,梁远声虽然是土匪头子,但自幼跟着能识文断字的梁大夫长大,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不拘礼数,他一身粗布衣裳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只袖子捋了起来,健美有力的胳膊拎着酒坛子,他也被灌了许多酒,只是他酒量不错,此刻坐在那里,懒散地半耷着眼,他吃饭的动作粗鲁却不显得粗鄙,昏暗的烛光下眉目是克制得恰到好处的英俊。
坐在他旁边的是二当家百步杨,仪容也尚可,他是有了老婆的人,当年他得罪傅家,就是两夫妻走投无路一起投靠的狼头寨,这桌子好酒好菜也有他老婆出的一份力。
他此刻醉醺醺的,不算年轻的端正面容上布满了愉悦,他拿起一大碗酒一仰而尽,就开始满脸红晕乐呵呵地道:“我要回去找秀云了……”
他站都站不稳,梁远声连忙拽住他:“回来!你这个样子去找嫂子,嫂子肯定得把你赶出来。”
“别拽我……我要回去……”百步杨晕晕乎乎地踉跄着起身,他看着梁远声笑得有几分揶揄,“别嫉妒我……你也可以回去……人好像都给你送房间里去了,今晚记得好好享受啊……”
“什么人?”梁远声拧眉感到莫名其妙,正要细问那个醉鬼,却见百步杨晕头转向地才走了两步便倒在地上,整个人就这样狼狈地趴在地上醉昏过去了。
寨子里的酒都是烈性酒,一坛就能撂翻一个壮汉,大家今晚太开心,一个个把酒当水喝,两个时辰过去之后,几乎都醉趴下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睡得人事不省,呼噜震天响。
梁远声有意控制之下没醉得太厉害,他有些嫌弃睡在这,百步杨的话被他当成了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他便步伐不稳地跨过那些睡在过道里的兄弟们,撑着墙要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是狼头寨大当家,他的木屋在寨子最里边,虽说都是大老粗,但他独身住的地方还算干净整洁,想着赶紧回去洗把脸睡一觉,梁远声竭力保持清醒找到了自己的屋子,“砰”地一声推开竹门,他却立刻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房间的味道。
极浅淡的血腥味,还有隐约一丝说不出味道的香气。
梁远声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喝酒喝多了,但他摸索着点了煤油灯之后,却陡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个激灵。
他那张寒碜的木板床上,正斜趴着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高挑纤细的身上白色中衣和短裤沾满灰尘,衣摆凌乱,隐隐露出的腰线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白得似乎能发光,短裤包裹的弧度十分完美,那笔直柔韧的双腿倒被薄被遮住了一些,只是半遮半掩间,那曲线仿佛更加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