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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支,若是真在意,那时候就应该动手。
那么第二条呢,真是想不到。
既然想不到,我也就不会想下去,总之,到一定时候什么都会知道,不用着急。
半仙住的地方挺半仙,小桥流水,白墙黑瓦,灯笼黑黑红红,门口一株老槐树,招魂勾鬼。
“二师父。”楚风上前敲门,门是老木门,看不出具体颜色,吱吱呀呀地自动打开,“二师父。”
依旧没有人答应。
封真眉头轻皱,警惕地看向两旁的路,“有人在看我们。”
“这边是人家地盘。”我拿开毯子,起身,腿还是隐隐作痛,这几日阴雨天,南方湿热,总是疼痛的很,不过也没什么后悔,因为废掉的小腿在时,更是疼痛,封真了我的伞,两人便是打着一把大黑伞进去。
这是不大的庭院,月季花开,落了一地,清香淡雅。
屋子里不少神神鬼鬼的东西,我看着那四腿长桌,一页长幅展开,上面字迹未干,写着静水流深四个字,清俊飘逸,遒劲有力。
我取出小头目的批字,上面便是五个字,恰恰有时无,准确概括他的一生。
封真对比完字迹,点了点头。
楚风还在上面叫着二师父,脚步声一阵一阵,我已然知道,那位半仙,已经不容易找到。
一个人,想把自己藏起来,真的太容易。
静水流深,说的,可是谁呢?
我回酒店,楚风也要跟过来,“你说可以跟你的。”
“等你处理完事情。”
“小老板,我有什么事情?”他挺无辜,封真便直接一个手刀下来,那孩子机灵,一下子躲着我身后,“我想起来,确实有点事情。”
“你拿走的,正好是我的礼物。”我告诉他。
这件事情,便是我的钱包。
至于他能不能解决,看他的能力,这是一项入门考试。
我欣赏他的才华,但是,才华总是不与人品挂钩,因为,我接触的人,大都如此。
酒店二楼有婚宴,一时兴起,我便去看看。
年幼时候我喜欢婚宴,传统的,西式的,看着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向殿堂,万众瞩目,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长大之后才发现,许多如同悲剧,惨惨场,草草了事。
这世界上,最可爱的话,便是那句,“ido。”
最可恨的话,莫过于也是那句,“ido。”
真是个矛盾的世界,然而我依旧祝福。
有人到我的轮椅旁,封真的气压蓦地低起来,这似乎是他的本能,来者不善,来者强悍,都会勾起他这原始的本能。
眼前这人笑靥如花,礼貌盎然,紫色西装勾勒华美身姿,压不住眉宇间的痞气与傲气,这张脸与记忆里那个小孩,慢慢重合,烟酒味和谐醇厚,他自我简介,“小先生,我是叶霖。”
他只叫我小先生,一副初次见面,又不是初次见面的模样。
我伸出手,与他相握,“叶先生,我是周时,很意外见到您。”
他会的,我自然也会。
棋逢对手,总是要对上一局,要么杀生,要么成仁。
但是他说,“我的父亲,想见见你。”
☆、二甲基醛
叶霖的父亲,我小时候常常见到,都是在冬天时候。
那时候冬天,便会从都城搬到这里住,倒不是很暖和,只是很舒服。
南方的冬天,会相比舒服一些。
叶叔就是那时候常常到我家来,一身貉子毛的大衣,怀里就抱着叶霖,叶霖就是踢踢打打,瞥着嘴,很不乐意模样,嫌弃这样子太小孩子,没出息。
其实,我们俩家住的不远,都是青石路走进去,白墙黑瓦,拐个弯子就能看到,但是我不找叶霖玩,叶霖也看不上我。
所谓玩伴,也就是叶叔到我家或者父亲带我拜访他家时候。
现在见到这个老人,依旧是曾经住处,繁华落尽,叶落归根。
只是我家转卖他人,不知道买主是谁。
物是人非,叶叔着实不是记忆里那个一身貉子毛,英俊潇洒的男人。
“叶叔。”我很恭敬。
“你来了。”他眉眼皱纹深如鱼尾,叫我到他身旁,抚着我的背,心疼地看着的腿,叹了口气,“阿雨,受苦了,以后一些事情二子会帮衬着你,也能少受点罪,我也好对你父亲有个交代。”
二子,是叶霖的乳名。
父母用生命将儿女抚养长大,儿女再为父母养老送终,生命延续,一代一代。
叶叔,已然时日无多。
“我的钱包,和你有关系么?”
“哪个?”叶霖这样问,我反而意外,他便上楼,一会下来,丢了个小荷包下来,又晃晃手里的包袋子,“两个都是你名字,周时雨,哪个成。”
小荷包上,绣着我的名字,这是母亲作品,针工细密,工整漂亮。
“怎么在你这儿?”
“这不你塞给我的,说什么做好朋友。”
我想了想,确实有过那么一出。那时候端午节,洗了艾嵩澡出来,母亲给我系着绒线,他就噗啦闯了进来,躲在我家门后,说是在玩躲猫猫,母亲很配合地合上门,让我与他玩玩,于是就傻乎乎地送出些交朋友的礼物,拉近感情。
原来,年少的事情还是记着,只是太久没有相关的人和物,不怎么想起而已,想到这儿便笑了笑,正要将小荷包交给封真拿着,叶霖一步跳下楼梯,带风一样,直接夺了过去,眉头微挑,“这是我东西,贪污呢。”
“不是说好朋友么。”
“亲兄弟明算账。”
这时候,我确定,钱包,确实不是他拿的。
他这人,和年幼时候一样,敢作敢当,不是就不是,是就是。
路过自己宅子,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月光宁静,树影斑驳摇曳,暗香弥漫。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我轻轻念出声,封真已经开了门,看着我,只是我不想进去,摇摇头,“这里和叶叔家那边一样,何况该拿走的当初都拿了,没必要去看看。”
“我想看。”封真说。
这让我意外,这高大的身影已经转身,月光下,宛若凝玉,光洁美好。
封真,其实是多么简单的美玉。
我加快些步子进去,刚刚进来,整个人便是微怔着,难怪那阵暗香。
此时六月,薰衣草花开。
月光下,紫色流转,晕染淡淡的光洁,安心舒适。
喜欢薰衣草的,是我。
“买主?”叶霖直接将烟圈放到我的杯子里,烟雾袅袅,颇有仙境之感,不过这酒,我是不会喝了,“老爷子一回国听说这事儿火着呢,神不知的鬼不觉就给人走了,那时候正好你在里面,没法通知。”
他说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