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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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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垫背的,就是喜欢那人又如何,那位心硬得很,何必送上去吃苦。

魏气打消荒唐的想法,拉过小方子一块吃东西。

午膳刚过不久,哪里吃得下,以为谁都似他一样么。

小方子板着脸不理他,魏气温言讨好,前者知晓自个儿到底是伺候人的,且这火大部分是因嫉妒,细究下来又与魏七无干。

一夜过后,和好如初。

晚间养心殿冬暖阁内。

安喜将白日里魏七那头的事道与皇帝,说人如何如何感激,又如何愧疚,心里已知错。

后者翻过《齐民要术》第四卷第二页,“多嘴,朕问你了么?”

“奴才多嘴,还请主子爷莫要怪罪。”安喜腆着脸讨好。

皇帝轻哼一声,背手食指敲桌,看了一会子书,突又默默低语道:“还算知趣。”也不知这句是在说老狐狸还是小狐狸。

安喜以为是在说自个儿,忙又讨巧道;“回圣上的话。有您怜惜,魏七必定不日就可痊愈。”

皇帝斜他一眼,“一个奴才,水做的不成?这样都不好,养着干甚?”他缠一圈龙纹玉佩下青绿的流苏,“你这个御前总管也该罚,治下不严。”

这也怨我?“奴才有罪,确是疏忽,纵得魏七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圣上宽恕,奴才今后必定好生管教。”怕只怕今后也轮不到自个儿管。

“呵。”皇帝轻嗤,“朕只怕你管不住他。”闹腾得很,叫人头疼,若不是还有几分趣味,这样的奴才早该处死了。

安喜心想:我当然是管不住,现下人身后是您在撑着,我哪敢管。“奴才不才,未能尽责,似魏七这样的小子,只有您英明神武,才能制住,圣上您贵为天子,坐拥天下,区区一个奴才自然是不必放在眼里,勾勾指头,他就服帖罗。”

这奉承话说的皇帝都有些底气不足,因也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降住的。

他轻咳一声,“得了,甭废话,好了领回来当差。”皇帝翻一页书,“晋了他的品阶,才当几日值?白养。”

“。”

三日后,自上回养心殿来人送了御寒的物什,他坦里日日暖如初夏,魏七穿长袖单衣窝久了都要冒汗,再想拖也拖不住。

御医瞧过,道已大好,魏七又得回去当差。

再歇两日,复职。

病好后安喜索性将小方子指与魏七,贴身内侍都有人可支使,是以小方子并未搬回去。

魏七寅时起身还有点迷糊,懒了这么些日子,时时窝在塌上,骨头都要躺散。

同小方子一块草草用过早膳后,留人打扫屋子拾东西,魏七出门。

他升得突然,还未搬去离养心殿近些的侍院,除安喜外,贴身内侍们都住在那儿。

魏七朝前头养心殿偏殿那头去,安爷此刻必然已侯在那处。

行至偏殿,众奴才已自觉地排成两列立在廊下,魏七见此,垂首自旁的长条桌几上取了东西,行至后头自个儿的位置立好。

小半盏茶的功夫后,养心殿内前一日的守夜太监来报,安喜自屋内出,双眼往队列中淡淡一扫。

“小的们请安爷大安。”众人齐声躬腰行礼。

“嗯,圣上起罗,随咱家当差去罢。”

“。”每个奴才发出的声音都差不多大,语调相同。

冬日里的寒风吹过,将他们下身大宽厚实的绸袍吹得猎猎作响。

虽此刻天仍暗如黑夜,这一声回应却昭示了乾清宫寻常一日的起始。

魏七昨儿晚间便已去安喜屋内请过安,那会子安爷的态度出奇和蔼。

笑眯眯地拍他的肩头,道他既养好了病便安生当差,圣上到底有几分怜惜,莫要再折腾罗。

说这话时温言细语,竟不曾责怪。

魏七纳闷,按理来说圣上应当已派人去内廷监查过,若信了自个儿,那里头的话他便不会全然听信,若不信自个儿,则证据确凿,此刻安爷少说也会责骂几句才是。

或许,圣上压根儿就没在意这事儿,懒得花心思去弄明白。

也是,都说自个儿一个奴才,不值当。

可又送来东西养着他,虽只是随口一句吩咐的事。

或是圣上觉着自个儿有几分趣味罢。

几丈路远的功夫,魏七思绪繁杂。

东暖阁内灯火通明,鸦雀无声,暖意迎面,他敛心神,谨慎当差。

众人下拜,光亮朱漆托盘搁置身旁,马蹄袖弹得整齐划一,“奴才们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金安。”

“嗯,起。”

皇帝换上常袍端坐塌边,安喜道:“圣上大安,御前贴身内侍魏七病已大好,今儿回来当差罗。”

前者睁眼望向下首,众人让道,魏七出列,前行两步,复跪地俯拜,行三叩九拜大礼。

“奴才魏七,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

离得有些远,皇帝瞧得不甚分明,只眼神深深扫上一圈,带着晨起的低压。

像是消瘦了。

该,闹腾。

“嗯。”皇帝低应,“好生当差。”难得大清晨憋一句出来。

“。”

皇帝起身,众人跟在后头缓行。

圣上没追究,魏七安心了。

这事皇帝查了么?他没查,懒得去理会,闹得那么兴师动众做什么,这奴才请求一出,他就看了个透澈。

原本也是恼怒的,觉着自个儿耗了些气力,叫人发觉了,纵得人蹬鼻子上脸罗。

也想给点教训冷落,只是拖来拖去,他都觉着时辰差不多了,可折腾的人却仍未好。

罢了,同一个玩意儿置什么气,哪里值当。

皇帝自魏七跟前擦身而过,一瞬之间余光不动声色扫视,白皙的下颌一晃而过,愈发小巧尖瘦。

他不知怎的心头微跳,暗自叹一声,又折腾又难养,喂了也不长肉。

安喜将这些瞧在眼里,心下有了计较。

这日白间相安无事,除却皇帝点名指使过魏七一回。

彼时他执朱笔批写,眼神往砚台里一瞥,道:“魏七,研墨。”

此话一出,内书房里头空气莫名凝滞,众人提心屏气,暗自留意两人反应。

御前侍墨一整年的内侍心里委屈得很,自个儿做错了什么?他本打算等会子便去研墨,那砚台里不还有一层么,平日里都是这样当差的。

圣上长了一颗司马昭之心,手中握朱笔用朱砂,叫人研墨。

安喜垂首立在后头,勾唇一笑。

这是忍不住罗。

魏七应,语气恭敬平稳,面上也无波无澜。

他悄声行至黄花梨翘头案旁,步伐仍有些飘,不细瞧倒是很难察觉。

虎形砚台中墨留下浅浅一层残墨。

青花小瓷碗中盛着清水,魏七取了倒一些入砚台,将将是五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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