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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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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僮带谢子期到最东面的房间。

小僮敲敲门,门内有声音道:"进来。"

谢子期进门,就看到那人围在火炉前看书,那书的封面甚是惊悚。

那人并没有理会进来的人,似乎是沉浸在书中,谢子期并不烦躁,他稍稍打量了这个房间的摆设。四面墙有三面墙满满都是书,而唯一一面不是书的墙,却挂满了各种毛笔。

谢子期撇了眼正沉浸在书中,飞快的翻书的那人。谢子期对他的性格也略知一二了。

不等那人招待,谢子期兀自坐下,小僮有眼色的给谢子期到了杯茶。

那人在谢子期拿起茶杯的时候,突然笑道:"我这小僮还挺会招呼客人的。"那人把书卷起,放在一边,挥挥手让小僮离开。

"相爷府的,你又是哪位?"前几天刚刚来过一相府幕僚,和一小公子。那幕僚极有眼色,那公子,撒泼耍赖,一等一了得,未来纨绔的程度真是值得期待。只是,对他们一小小书斋,那就是骂不得的活菩萨,得供着。

想到那小阎王,书斋老板的脸都变色了。对谢子期的态度再次降低。

"相府四公子的老师。"

书斋的老板听完这话,脸色又瞬间从白到红。

"失敬失敬。您今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书斋老板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谢子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卷纸,递给书斋老板。

"我想在京华日报的a4版上连载这本话本,稿一章一锭金子,一共十章,这是第一章,后九章,每日就有人送来。"

书斋老板内心鄙视了一番谢子期,小小年纪,不去科举,整这些幺蛾子,就知道拿着相府的名头骗钱,那是十锭金子,是他们日报一个月的益。这人骗钱也就罢了,还非得要名,瞧他这年纪,能写出什么东西来,真是日了狗。

书斋老板一边内心吐槽,一边走马观花的看那卷纸。

目光渐渐凝在那纸上,手飞快的翻动,几个瞬息,就到了最后一页。

"没了?"书斋老板把纸的背面翻过来,"真没啦?"

书斋老板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子期,"你写的还真不错,可以登载在报纸上,不过呢,一锭金子这可是抢钱。价格嘛,我们再商量商量。"

谢子期把卷起的袖子放下,起身就走。

"等一下。"

谢子期回头看他。

"赵瑞秉被投监狱,背后哪个是凶手?"书斋老板一脸求告知的欠揍表情。

"过了今日申时,你再决定这买卖做不做。"谢子期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书斋老板眯着眼睛,瞅着那卷纸,似乎想瞅出凶手来。

难道他还能半日成名不成?书斋老板内心兀自吐槽了一句,再次投入到谢子期的那个话本中。

书斋老板看入神了,不由得感慨:这赵瑞秉真惨,好端端一个名满天下的江北大才子,参加科举中了状元,居然就撞上了科举舞弊案,还被投了监狱,也不知道背后是谁搞鬼。

这特么就卡在这里,不上不下,书斋老板越看越想看,简直是有人在他心上挠他痒痒。

要不就多许他点银子,让书斋最会砍价的小三爷去商量商量,他看不到下文,这晚上甭想睡觉了。

书斋老板把小三爷叫来,给谢子期拟定合同。

而此时,从书斋走出来的谢子期,并没有直接回谢府,而是拐弯,到了京华大街。

谢子期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东门学馆的大门外,有五十多块的半人高的木板竖立着,上面是一些篆刻的字。具体的看不清,就只能看到两个大大的《览书》二字。

谢子期走近,挽起袖子,拿起木板一侧笔架上挂着的大毛笔,蘸墨。

从《览书》开篇序言开始,谢子期就在一竖行第十三字给圈了起来。

《览书》悬挂在学馆之外,平日里经常有学子来来往往,今日是科举第一日,学子们都去考试了,没本事参加考试的都乖乖呆在家里不出来浪荡。

谢子期的行为就比较引人注目了。

今日没有学子,却有不少好事者。

尤其是每次都看到那些学子来来回回,却没一个拿起笔的,都是摇摇头一脸羞愧的离开。这次看谢子期居然拿起笔,还画了个圈。

这可是太傅编撰的《览书》的,但是谢子期这样做,好事者表示非常喜欢。

"好。"一个人叫好,一大波人被吸引过来。

而此时,谢子期已经连续画了五个圈,才不过是一块木板。

随着谢子期继续画圈,好事者越来越多。而这种与众不同的喧闹,让平素只看过整齐划一、规规矩矩的宫中仆人的六皇子分外好奇。

六皇子扯扯皇帝的衣摆。

"爹,我们也去看看。"

"好。"

皇帝带着六皇子微服,逛了不少地方,之后就一直在书馆这里呆着看《览书》,皇帝是打算炫耀炫耀自己的本事,让六皇子崇拜一下,多听听百姓怎么夸他。还没听到夸奖他的话,倒是听到一阵喝声。今日敢出这种风头,不是胆大包天就是哗众取宠。皇帝难得的好心情多了点阴影。

皇帝和六皇子在侍卫的帮助下,挤进最前面。

皇帝看着被谢子期一个一个圈出来的《览书》,从鄙夷不屑到惊讶,最后直至诧异。

五十块木板,谢子期一共圈出五十个。

从头到尾,圈完之后,谢子期再次蘸了笔墨,在一张竖着的白纸上文不加点的写着。

那白纸竖立十五天,是为了学子提出质疑或者错误来设立的,不过这是头一次有人提笔在上面留下墨宝的。

每一处画圈的地方,谢子期都给了解释。

皇上看了解释,脸色潮红。

今日早朝,他刚刚说过,天下才子全部为他所用,简直是自打脸。

终于,谢子期默完最后一个字,皇帝开口赞道:"大才。"

"谢谢。"谢子期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冷漠地把笔和墨砚放回原来地方。

皇帝默默地碰了一鼻子灰,这种尴尬自从登基后就再也没体会到了,不过这感觉还真是不舒服。

皇帝叫住正欲离开的谢子期,出声道:"公子不留下名字?"

谢子期转身,思索一下,重新拿起毛笔,蘸上墨汁,在最末端写上:"谢子期,江南籍贯,现住处相府。"

那留下的含义分明是,谁若是指出他写的不对,尽管去找他辩驳。

皇帝看了谢子期一眼,他是相府的幕僚,左相还是右相?

"你身上没功名,怎么没去参加科举?"皇帝忍不住问道。

谢子期给了皇帝一个干卿何事的表情,皇帝秒懂,更加尴尬。

看谢子期笔走龙蛇的字迹,皇帝内心是超级喜欢的。他现在对谢子期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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