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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的和尚来问问。”
谋士:“那落单和尚现在是涑山寺的住持,并不方便入宫,还得太子随我出宫去取。”
太子大手一挥,极其豪迈地同意了。
一侧的苏无伤全程旁观,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觉得高枕无忧的太子心情颇好,赏赐给谋士和苏无伤一人一个美婢。
苏无伤闻言拒绝,谋士嘻嘻哈哈说道:“苏公子,这般不识情趣,不如这两个美婢都送我吧。”
谋士搂过两个美婢,离开。
苏无伤望着窗外一轮皎皎明月,却忍不住黯然神伤。
同一轮明月下,三皇子和谢子期在窗前对弈。
谢子期下了一枚棋子,“那字画的事情进展如何?”
三皇子也随之下了一枚棋子:“我在太子哪里早先埋了一枚棋子,刚刚传来消息,太子上钩了,明天字画就会到太子手上。”
窗外风乍起,吹散无数梅花。
谢子期:“此乃天意。”不需他动手剪掉,梅花已经飘落。
三皇子看着那东风,突然说道:“东风吹,战鼓擂。”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谢子期一眼,“我明日要去军中一趟,不如今日你就为我饯行吧。”
三皇子招人送来两坛酒。把棋盘挪开,三皇子一扫往日的文雅,大口灌下酒水。“我喝,你随意。“
三皇子独自喝下一坛酒,已是半醉。然而子期滴酒未沾。
“听人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我的愁绪却越来越多。”
“为什么太子已经入局,可我就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三皇子左手枕着头兀自趴在桌子上,右手把酒端给谢子期,谢子期没有喝下。
三皇子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而后苦笑。
"子期,你为什么不喝?我泡了茶,你不喝,我酿的酒,你不喝,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谢子期没有回答。
三皇子把酒回去,仰头灌入自己口中,"子期,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是,我是跋扈,为所欲为。可是你为什么只看见我这一面。"
谢子期直直的看着三皇子,想要说些什么。
“别说话,就这一次,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出生的那天,天降甘霖,解了束邶郡三个月的旱灾,父皇母后都夸我是福星;我读书的时候,太傅说我天资聪颖,天分极好;我9岁起开始上朝,建言献策,文武百官都十分信服。可是为什么,当我和太子站在一起的时候,父皇母后的眼中只有太子;为什么夸我的太傅却只肯悉心教导太子;为什么满朝文武会在我在朝政上日益进的时候,让我离京。当时,我才十岁啊,还是一个想要依偎在父皇母后身边的孩子。为什么父皇会答应,为什么母后会不阻止朝臣的建议,为什么让我一辈子做个辅佐皇帝的贤王?这到底是为什么?同一个肚子里出来了,我到底哪点输给一个一无是处,痴肥如猪的人,不就是我比他晚生一年吗?为什么我要被这样一个处处不如我的人压在头上?还的是一辈子看他眼色,我一刻都不想忍。我不甘心,母后死了,我被召入京华。羽翼已丰,这一次我自己不离开,谁也别想离开。我招揽人才,拉拢朝臣,我就是要让父皇知道,你不给我的,我一样可以自己夺回来。"
三皇子想起往事,几乎哽咽。”我以为我已经被伤害的心灰意冷了,却喜欢上你。你要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是因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只会对一个人好。父皇不同,他可以把爱分成两份,也可以分成若干份;太傅不同,他爱自己胜过爱一切,所以他才委曲求全,抛弃太子,告老还乡,不敢去寻找真相,唯恐掀开皇室秘闻,最后连项上人头都不保;朝臣不同,选择日已年迈却威严的老皇帝,还是可以摆布的势力小的小皇子,谁给的利益多,理所当然的倒向谁。
“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我想找一个只爱我一个人的人,不行吗?"三皇子眼睛里微闪泪光。
谢子期看着烂醉如泥的三皇子,头一次不合常理的开口了:”爱情,就那么重要吗?"
“是。"
三皇子醉眼朦胧,看着影影绰绰的谢子期,手伸出去想要拉住谢子期的手却最终放弃,而是扯着谢子期的衣袖,一脸笑颜如画:”子期,我就要当皇帝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厮缠。"
三皇子最后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睡去。
谢子期望着三皇子,似乎是第一次正视三皇子,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子期仔细端详着。
金衣玉食堆起来的华贵皇子,眉目间尽是骄傲,双目修长,睫毛投射的阴影让人忍不住让人亲近他,极其俊俏的脸庞,因为多日来的疲倦而瘦削许多,有些苍白的脸色惹人心疼。
谢子期看着三皇子的脸,神色却越来越恍惚。
隐藏自己的兴趣与性格,去争去夺,去闯去碰,耗这么多心血,去争一个不喜欢的东西,就为这无望的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最终变成这幅样子,值得吗?心累吗?
爱,滋生出唯一,强制,嫉妒,控制欲,让人色令智昏,为什么要有爱情?一个人不好吗?幼儿失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从未恋慕过别人的谢子期,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他望着一息灯火,怔怔出神。
谢子期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去的三皇子,独自走到园子里,从地上捡起一朵梅花,轻轻地嗅了一口,有一股幽香。
谢子期:“也许,梅花并无过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章,大概。考虑会写后记或者番外,有木有想看的人物~
第17章局外人15
一夜狂风大作,无数梅花从枝头摇落。谢子期站在园中,算了一下时辰,这个时候,刘即愈应该把第九篇稿子给了《京华日报》,只期望中间不要出什么差错。
和谢子期预估的一样,刘即愈刚刚出府。他怀里揣着第九篇稿子。
最近几日,相府的气氛有些紧张。而因为谢子期的离开,刘即愈失去了庇佑,相府的三少爷刘哲时不时的来找刘即愈的麻烦。这次刘即愈了很大的劲,才从狗洞里钻出去离开相府。
刘即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哲一身戾气,站在刘即愈的破败小院内。“刘即愈躲哪里去了,给我搜。”
几个奴仆赶紧搜起院子屋子。
“公子,没人。”刘哲正欲发红,这时一个机灵的奴仆凑上前,捧着一个包裹。
“公子,这是刘即愈藏起来的东西。”
“打开看看。”刘哲说道,那奴仆弓着腰毕恭毕敬的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书和一副字画奉上。
刘哲撇了一眼,把书和字画拿了过来,翻开,脸色逐渐变得愤怒。
“这个无赖居然敢把谢子期的字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