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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崩溃。”周说，“自己毁掉了自己的意识，起来等吧。晚安。”
余皓与周又一起醒了，大半夜里，陈烨凯不睡他们也没法睡，否则万一等陈烨凯的时候睡得太多了，反而明早睡不着。
“等明早九点看看。”周说，“撑得住么？再喝杯咖啡？”
这时差真是太折腾了，余皓说：“出去通宵？”
宿舍还没关门，余皓和周到校外网吧去通宵。周看球赛，叫苦道：“你出来通宵还做什么英语听力，你烦不烦啊！”
余皓说：“我又不会玩网游！你让我干吗！”
周只得不理他，后半夜躺上沙发睡了会儿，半小时后起来说：“还没睡。”
两人撑到早上七点，打着呵欠回寝室，周说：“再坚持会儿。”
“傅立群要下午回来怎么办？”余皓只担心被傅立群叫醒。
周：“我发个消息给他，说通宵了，让他回来声音轻点儿。”
余皓意识都有点不大清醒了，好不容易撑到早上九点。
“我不行了……”余皓说，“我要困死了，我不管了……”
这次再入梦，却依旧是在金乌轮前。
周：“还不睡？这小子真能熬啊。”
余皓坐在桥栏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周，周道：“这已经是梦里了！不困了！”
“可我还是好困……”余皓只想躺在桥上，现实里的倦意不知道为什么也被带进了梦里。
周：“别睡，我不知道怎么叫醒一个在梦里睡着的人啊！”
余皓打起神，正要说句什么时，突然听到一阵响声。
“傅立群回来了。”余皓说，“我去开门。”
“不是让别吵么？”周道。
余皓意识一片混沌，心道怎么回事？他勉强睁开双眼，眼睛干得发疼，有人正在敲门。
“谁啊？”余皓下床去，看了眼时间，中午一点，只得前去开门。
拉开门时，余皓心脏险些骤停，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陈烨凯站在门外走廊里。
余皓：“……”
陈烨凯：“方便说话吗？”
余皓：“周！快起来！”
余皓马上转身，一时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陈烨凯却自然而然地走进寝室，随手将门一关。
余皓摇了几下周，周被吵醒，毛躁地坐了起来，道：“你们干吗”
声音戛然而止，周看见陈烨凯站在寝室里，也愣住了。
“你回来了？”周说。
“回来了。”陈烨凯说，“聊聊吧。”
余皓本来非常困，却被陈烨凯的突然回归，给彻底吓神了。
陈烨凯搓了下脸，说：“有咖啡么？”
余皓与周对视，怀疑陈烨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周却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自乱阵脚。
“只有速溶的。”余皓说。
“都行。”陈烨凯简单地说，“吃午饭了么？一起吃饭去？”
余皓赶紧去烧水泡速溶咖啡，把无法拾的现场扔给周，一边兑咖啡一边听两人的交谈。
周：“先喝点咖啡吧，余皓，给我也来一杯，凯凯你在飞机上没睡？”
陈烨凯说：“不敢睡，一睡就做梦，有些事儿，想和你们聊聊。”
听到这话时，余皓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想起从前的自己与施坭，每经历一段梦境后，都会有些许转变，陈烨凯应该是想通了什么。
周却依旧很警惕，说：“有话不能微信说？特地这么大老远跑回来。”
陈烨凯笑了笑，没说话，接过余皓递来的咖啡，三人坐下，都呈现出一脸缺睡的烦躁感，余皓甚至怀疑周想动手打陈烨凯了。
寝室里十分安静，陈烨凯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思考片刻后，说：“我不想再逃避，我得去面对。”
周：“那很好啊！”
余皓：“你终于想通了！恭喜！”
陈烨凯的眼中终于有了些许生命力，不再是先前死气沉沉的眼神。周或许感觉不深，余皓却知道，做出这个决定有多难。
“谢谢你们。”陈烨凯认真地说，余皓看得出他很疲惫，灵魂却如同获得了新生。
周摊手道：“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嘛，是你自己想开了。”
“想开了就好。”余皓与周对视。
“不。”陈烨凯说，“是你俩救了我，确切地说，是周你，救了我。”
余皓瞬间心脏狂跳，陈烨凯一定猜到了！他想了想，朝周投去询问的眼神。并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接下来就比谁更能演戏了，周那演技简直是影帝级的，但陈烨凯也非常聪明，早先若串通好说不定现在能混过去……现在陈烨凯明显有备而来，险些将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周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嘴角抽搐，“那个……陈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着又看看余皓，一脸懵逼，余皓则努力地装出二脸懵逼，两人面面相觑。
陈烨凯打开手机，翻出一个截图，翻转，朝向周与余皓。
余皓：“……”
上面是一段ip地址，旁边是所属地区的英文地名。
陈烨凯紧盯着周，再在手机上一滑，下一页，是周的facebook账号截图，再滑一页，上面则是用手机拍的命令符串与ip地址分析。
周马上疑惑道：“这啥？我看不懂。”
“是你。”陈烨凯说，“你很小心，你删掉了所有的来访记录，但龙生主页上的阅读量你删不了。我找了一名当黑客的研究生学长，帮我调出了访问过该页面的ip，这是一个代理ip，真实地址，来自中国大陆地区。”
周瞬间就明白了，关于龙生的主页、生日、密码，说不定全是陈烨凯下的钩！
“哦。”周硬着头皮说，“我太好奇了。”
余皓马上说：“是我去搜的，对不起，陈老师，不过我没搜到你的视频什么的……”
“你们怎么知道龙生叫takin？”陈烨凯说，“起初我还不确信，直到我在梦里告诉周，有这么一封信，再看见龙生的首页在四年后突然增加了访问量……”
说到这里，陈烨凯的声音稍稍发抖。
“等等等！”余皓与周几乎是同时茫然道，“你说什么？”
周：“梦里？什么梦里？”
余皓：“陈老师你没事吧？”
陈烨凯说：“告诉我！这不是幻觉！你们是怎么到我梦里来的？！否则周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梦里朝你说的话？！”
宿舍内倏然安静了下来，三秒后，周哈哈大笑。
周：“凯凯，你没毛病吧？你再说一次？”
余皓突然觉得陈烨凯很可怜。
陈烨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