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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按太阳穴的动作,艾尔罗原本想要说的话转了回去,反而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想了些陈年旧事。”
罗斯米尔敷衍的回答了一句,之后又继续刚刚的话题:“那你认为事情要怎么办?”
一想起这些事情,罗斯米尔就觉得头疼。当年的辛西娅再和教会高层闹崩之后,带着整个教会法师团出走,之后前去了北方高山的宫殿,杀掉了唯一还对于世间有所回应的从神神明预言者。
在后来,他们开始宣扬有关于伊让的事情,让所谓的新教出现。
之后,闹了个没玩没了。
上一任主教死于那群人的暗杀,他们吸了大陆上大部分的法师和炼金师,基本上这边战斗力只剩下骑士和战士的教会,在那年的兽潮之中损失惨重。
几乎可以说差一点就要被如此打击锤进历史尘埃之中。
直到后来,由多亚特家还在教会担任高层教员的族人提议,罗斯米尔成为了新主教,同年没有多久,他发现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他的身体里,意识的深处,有另外一个人在渐渐苏醒。
这件事情简直就像是个恶意的玩笑。
“嗯,我的意思是,和新教的人联合起来。”鉴于罗斯米尔并不准备在他的事情上多说,艾尔罗也没有继续在这种事情上多口舌的意思,非常直接的放弃这个话题,转回之前要说的话:“几乎大部分的法师都多多少少的和新教的人员有所关系,而且,前几年您不是已经同对方谈好了吗?”
上一任主教死后,罗斯米尔上任没多久,就同辛西娅那一边取得了和解。
虽然那并算不上是什么和解。
对方当年也在博尔特顿,她相对而言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同样的也知道罗斯米尔的身份和情况。
按照真实情况来说,辛西娅与其说是同教会和解,不如说她是同罗斯米尔和解。
她认为罗斯米尔拥有伊让的眷顾,虽然他如此忤逆,却还是得到眷顾。
这种情况之下,她就不准备同罗斯米尔拧着来。
“那么,他们是和你联系了?”事情说道这种地步,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罗斯米尔稍稍梳理一下也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这件事情你有把握吗?”
“是。”艾尔罗回答的简短。
没什么好说的罗斯米尔只是点头,“那事情就这样,交给你安排了。”
“那么,在下告辞。”
事情就这么说好了,之后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艾尔罗得到了确定回答之后,转头就走。罗斯米尔看着,也提不起多跟他絮叨些什么的念头。
直到对方离开房间,周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的是屋外落雨的声音。
罗斯米尔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刚刚翻开,却发现从前就没有安静过的魔力笔记本,今天出奇的安静,刚刚准备拍拍她好好问一下是怎么了,他打开的扉页上,飞快的闪过了一派金色的字符
【他醒过来了。】
没有开窗的房间里忽然起了风,罗斯米尔略微警觉,猛然回过头去,他忽然听到从心底冒出来的声音,一点点从脑海之中的一个意识,渐渐变成了可以真真切切的听到声音,“前几天你不是觉得城里的魔力元素忽然活跃的奇怪吗?”
“……”
捏紧了手里的笔记本,罗斯米尔咽了一口口水,他有几分僵硬的站在书桌旁的位子,没有作声回应,只是听着那个仿佛从他身体里一点点脱离出来的声音。
“还有你那个族人突然再次燃起的魂火。”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轻飘飘地,像是在空气之中扬动的羽毛,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有种让人不得反驳,同时不得不听下去的感觉。
罗斯米尔一再僵硬了脸上的表情,他视线挪到了别的地方,低声道:“也许是别的原因……”
“也许我比你知道的事情应该,更多一点?”那个声音却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这么说着话的时候,仿佛都能够凭借着声音描画出他此时好脾气的样子,罗斯米尔甚至觉得,他会带着和伊让相似的笑容,云淡风轻,高高在上地,将一切不看在眼中,却将一切运筹帷幄。
那般模样,是跟他见过的预言者完全不一样的。
世间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大约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吧?不论在他们看来是如何的苦恼,他们都觉得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就是圣典之中,一直同伊让书写在一起的那个存在吗?
罗斯米尔想到这里,不得不低头,被压制了气势,忽然之间都没有办法生出半点脾气,只能低声回应道:“是我失言了,请原谅我,苏格拉陛下。”
……
第61章认真的角色扮演
有些事情确定的时候,对于伊让而言只需要一眼。
苏格拉已经在这个世界上重新复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完全替代掉罗斯米尔多亚特的意识。这虽然想不太明白是因为什么,但是却也是比较对伊让有利的一点。
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事情可以做。
没有确切在身体之上降临的苏格拉,说到底并没有完全复活。没有身体和拥有身体其实是两个概念。
这么说起来,认真当一个普通人这样的游戏目标,似乎无趣了一些。
带着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可以再找一点有意思的事情去做嗯,去当一个一点点成长起来的法师什么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和被伊让拍板觉得可以执行下去,也不过是一个瞬间里面的事情。他的想法是,游戏的话,那就要玩的有趣一点才对得起花在上面的时间……
……
多亚特作为这个国家之中,较为古老的家族,在帝都卡西特雅也是盘踞了许多年的存在。修建面积广大的庄园里,午后的天气正好,没有一如之前几天在疯狂的落雨。
作为多亚特家的主母,今日的多亚特太太并没能因为天气的转变而稍稍改变些许心情。
或者说,她此时的心情是再次跌入谷底的。
不久前,她所宠爱的儿子博罗多尔多亚特最终还是没有陈年久病,最终在她怀里一点点失去了呼吸。
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打击自是不言而喻。事实上,多亚特夫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儿子去世的最开始那段时间,是如何熬过来的。
那段时间里,大约只是觉得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难熬,从前的一切被不断地自记忆之中翻出来,每一个细节都被自己重复想起,而后疯狂地质疑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
如果,她在生孩子之前再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