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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教国曾经拥有圣典,并且能够预知未来。
只是这个可以预知未来,是当苏格拉于伊让开战之后,教会的人员才从中推断出其中的意义的……
教会的圣典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就将念头落在这个东西上的。
教会圣典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只是从最开始就有一种说法:说是第一神留下的记录。
而就这一点,罗斯米尔不置可否。因为对于这个东西的存在,苏格拉是知道的,而罗斯米尔观察下来,他还记得苏格拉再翻动过这个东西之后的神色。
他觉得这个说法应该是被否定的。
可是当每一个人都在告诉他,圣典上所说的事情都在一件件实现的时候,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不确定起来。
罗斯米尔脑子里胡乱地转过很多念头,到最后又落回了伊让说出来的那句话,竟然还用着他自己听来都愚蠢的语调问道:“你会同他开战。”
伊让坐在那里,不动不怒地一派淡然,听到罗斯米尔的问话,依旧笑得好脾气地回答:“对。”
“你不可能杀了他!”心里猛然有一种被忽然撞击的异样,罗斯米尔想都没有想就说出这句话来,再之后对上伊让等待他后半段话语的眼神,又骤然回过神来,不知自己刚刚的那一句话脱口而出是怎么回事。
“……”伊让嘴边勾着笑容看他,罗斯米尔在几个呼吸里冷静下来。
他整了整自己的情绪,把脑子里冒出千万头绪的思绪一点点整理出来,之后说道:“若你还活着,那第一神总归还会回到这个世界上,也就是说……”
你们只能同归于尽。
“我只能与他同归于尽。”
完全无法反驳的结果。
罗斯米尔甚至不知道如何再辩驳一句让伊让改变念头,他甚至不适时宜的想起来圣典之上的一句话来。
【你无法永久的留在这里……若我不在,你便无法降临在此。】
事情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最开始重新见到伊让情绪,已经由最开始的喜悦完全转变成了另外一种极端而糟糕的心情。
直到此时,罗斯米尔看着面前依旧脸上挂着笑容的伊让,才确定一件事情……
那是神明。
他们创造了一切,也有可能毁灭一切。
在其之下的人们,不论如何挣扎,都没有可能反抗。
这甚至说不上是残忍。
你可曾切割过具有魔力元素的宝石?
不论是切割又或者是将其磨碎而集魔力,在做的时候,不会用任何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
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对于神明来说,差不多也是这样的。
罗斯米尔的理智在这种时候闪过许多念头。
伊让就保持着坐在略低位置上的姿势,看着罗斯米尔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驱赶着的急迫模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而左右没有想到什么能够说服对方理由的罗斯米尔,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询问道:“会在帝都开战吗?”
“你是觉得可以躲避一下?”
罗斯米尔没有否认。
在他的认知之中,这个选择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伊让同苏格拉开战过一次,而那一次之后,作为人类的世界不是还安然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上一次神明之间的战争没有毁掉一切,那么轮到这一次罗斯米尔并不觉得会有更坏的结果。
罗斯米尔没什么底气问出类似于“难道不是吗”这种类似的反问。
只是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然而罗斯米尔并不敢说破。
伊让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挪开落在罗斯米尔身上的视线,越过他之后不知道落在哪一出略有几分遥远的地方,而后依旧笑着说:“今天就聊到这里如何?”
“……”罗斯米尔顺着视线回头看了看:除了房间之中一切照旧的摆设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忍不住又看向伊让确定,房间之中却只剩下他一个而已。
周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地仿佛刚刚同他说了那么多话的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只有之前伊让坐过的位置上,原本放着的靠枕挪动了位置。
……
之后的时间继续前进。
罗斯米尔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依旧很多毕竟作为教会主教,很多事情都是他需要亲自过问的。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伊让也是不时会忽然出现在教会之中罗斯米尔的房间里。
从最开始的不确定,到后来罗斯米尔甚至都会泡壶红茶等待着招待伊让。
伊让的出现是不定时的不过都是在白天。
而且他并不是只有在罗斯米尔在的时候才会到这里来。
这一点是罗斯米尔外出归来之后,发现之前准备的红茶有所变化之后发现的。
而对于这些细节,当罗斯米尔发现伊让的来访变得频繁起来之后,罗斯米尔不得不再次考虑有关于“神明之战”的事情。
今年的兽潮没有延迟了将近一个月没有到来,成为了他最终决定向皇室觐见的最后一条理由。
具体的内容并没有过多的讲述,只不过从前一直没有被提起的假设在这个时候被提起,这让一直有所准备的皇室在这个时候得到确切的信号。
“你跟他们说了?”
“!!!”
罗斯米尔手里捏着的符咒书差一点就被他撕开,却在反应过来对方的声音所属之后冷静下来。
“……”深深地缓了口气,罗斯米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到伊让站在窗户边,手里端着的红茶似乎是罗斯米尔临走之前才新泡上的,法术的加持之下,温度一直保持在刚刚好的数值上。
“您知道?”深呼吸,罗斯米尔向着伊让走过去,后者却是向着他抬了抬手里的茶杯,仿佛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地接了一句,“一直忘了说了,红茶泡的不错。”
有没有回答不重要。
对于罗斯米尔而言,伊让的反应已经算是给出了答案。看着对方使用着自己感觉上熟悉,可现在看起来却完全无法同“博罗多尔”相互关联起来的面容,略低下视线,顺着伊让方才说的话,转而带开话题,“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的习惯,没想到您也喜欢。”
“……”虽然话中并没有说清楚,但是伊让很清楚面前的人在表面的字句之下所说的是什么。稍微盯着罗斯米尔看了几秒,而后回视线的伊让贴着窗边望下去。
教会的色玻璃将其外的光线与景色蒙上另外一种颜色。
似乎今天也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这么想着的伊让自窗边走开,朝着罗斯米尔所站的方向走过去。用过之后已经空荡荡的茶杯被他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