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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啊。”
“不是我的,替同事暂时照顾几天。”薛谨也笑了笑,“说来也巧,我那同事也是z大的,本科的时候我还老请她在这边吃冷饮。”
他有意提及自己z大毕业生的身份,也是想拉进一些和对方之间的距离,湘湘也顺着这个话题和他多聊了几句,原本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听他说了自己的全名后却突然眼前一亮:“原来你就是法学院的薛谨师兄啊,我听吴老师在课上说过你的故事!”
薛谨眨了眨眼:“吴老师?”
“我是学德语的,你以前也来上过吴老师的课是不是?她总说你们那届选德语二专的特别多,大部分是妹子,几乎都是冲你来的。”
他其实并不记得吴老师,但这事倒是不假,只是他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老师居然还能当新鲜事儿跟学生讲。不过既然湘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那就好办多了……
薛谨跟她说了好些当年上德语课的事,真假掺半,把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装高冷也忘到了脑后,没多久就搂着卢卡斯边撸边喊他薛师兄了。
“老实说,我起初还以为是那种很厉害的律师,想让我去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给薛谨道了个歉,“所以一开始态度有点不太好,师兄你别介意。”
“没关系,你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有戒备心是好的,是不应该轻易相信陌生人。”薛谨当然不可能为此责怪她,事实上,湘湘的成熟镇定让他很意外,原以为她愿意应约出来已经是最大限度上的让步,没想到交谈过后她表现出的态度非常好,甚至不像一个不久前才险些被一群歹徒强`奸的年轻女孩儿。
不得不说这是件好事,因为能够沟通意味着对方很清醒,而能够保持这样清醒的女孩儿,当时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而不是像她跟警察说的那样,因为路上太黑什么也没看到。
几天之前的一个晚上,薛谨特地抽时间回了趟母校,亲身去案发现场体验了一下阿桑“因为色弱所以分不清颜色”的昏暗光线。他自己眼睛也不好,因为以前出过意外,很难迅速适应强光,不过在弱光线下看东西还是比较清楚,所以那盏破路灯投下的光没给他的视野造成太大阻碍。而眼前的湘湘没戴眼镜,虽然不排除带了自然款美瞳的可能性,但她看起来视力并没有太大问题,至少戴了隐形眼镜后也会是正常人水平。
保险起见,他还是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的美瞳颜色挺好看的,能问问牌子和色号吗?我妹妹生日快到了,想送她份礼物。”
湘湘愣了愣,然后摇摇头:“我没有戴美瞳的习惯,师兄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薛谨勾起嘴角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那就有些奇怪了。”
“什么?”
“桑同学视力有问题,所以出事当晚没看清其他人的特征,也没办法指认真正猥亵你的犯人,这个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薛谨和她对视,那抹微笑始终挂在他的嘴角,好像在说什么有趣的事,“但我之前去了一次案发现场,虽然路灯十来年也没换一个灯泡,根本没办法照亮多大范围,不过视力正常的人在那个位置应该是可以看得见的。”
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湘湘的脸色倏地变了。
“你应该不近视吧?”薛谨语气温和地问她,“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其中有什么特殊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由于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保险起见,薛谨只能又和顾之临约了次饭。
还是在一心的二楼,薛谨先去了趟苏尧家,直接把上次用过的那个房间的钥匙要了过来:“那房间暂时借我一段时间,没问题吧?”
“拿去拿去,别吵着我补眠。”苏尧趴在被窝里根本不睁眼看他,翻了个身就要继续睡,“别在我店里违法犯罪就行。”
他最近被爹妈逼着相亲,每天至少得见五六个姑娘,睡都睡不好,薛谨嘲笑他一番,拿着钥匙走了。
跟苏尧耍贫嘴浪了些时间,等薛谨再回到一心时,顾之临已经到了。
没有钥匙,他只能在一楼等薛谨,恰好今天是阿桑值班,于是顾之临像薛谨之前做过的一样,在吧台前找了个位置坐着,和阿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更准确地说,是阿桑努力想要找些话题,他却不怎么开口,像个日理万机的总统,坐在那儿一脸严肃地看手机。
薛谨不知道顾之临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手机儿童,但最近他们的联络多了起来,他才发现这人其实也不是非得那么无趣。
照顾卢卡斯的这几天,他偶尔会发一些它的照片或者小视频,其实都是拍给杨子溪看的,只是拍了不发觉得有点浪,所以又原样发了一遍在朋友圈。他平时很少发照片,朋友圈几乎是空白的,在发出去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到那么多评论和点赞,其中甚至包括顾之临的。
就在杨子溪有点酸的“卢卡斯怎么那么乖,妈妈生气了”下面,顾之临居然给他评论了一份狗饭配方。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高中生上课摸鱼玩手机,结果发现班主任给自己留言发游戏攻略一样微妙。好在也许是因为他们朋友圈不怎么重合,薛谨没发现别人回复他那条评论,否则顾之临的形象多半要就此崩塌了。
他边回想边笑了笑,走到吧台前敲了敲桌面:“来杯喝的。”
大概是没话找话辛苦坏了,阿桑像看到救星似的抬头,问他想喝什么,薛谨也没什么主意,于是道:“随你,喝点酒吧,一会儿端上来就行。”
阿桑应了下来,转身去酒柜前选酒,薛谨转向顾之临,对他点点头:“走吧,钥匙拿到了,咱们上去说。”
顾之临站起身来,离吧台的灯光远了些,薛谨才注意到他今天的不同,奇道:“你今天没上班啊?”
今天约的时间比上次还早,按理说顾之临应该是下班就过来了,但居然没像平时一样西装革履衣着正式,而是穿着休闲衬衫和休闲裤来的,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诡异的违和感,坐着还好,站起来薛谨差点以为是个陌生人。
“我妈今天的车票回老家,下午送她去高铁站,然后直接过来的。”
“……哦,这样。”薛谨怔了怔,本来下意识地想说他老家那么远,怎么不坐飞机坐高铁,然后想起顾之临之前说他妈妈腿脚不方便,又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走吧,上楼。”
上楼以后他掏出钥匙开了锁,然后转头把钥匙丢给顾之临:“你拿着吧,下次就不用在下面等了。”
顾之临接住那把钥匙,挑了挑眉:“那你呢?”
“我来得早就让领班开门呗,他那有备用钥匙。”薛谨调了灯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