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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
就是宁堂嫂自己,似乎也是没料到这一双便宜儿女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红红缩在自家哥哥的身后,哭的让人心酸。
宁中秋虽然红了眼圈儿,可忍住了没哭,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他早已经在心里发过誓,也跟着地下的爸爸保证过了,他一定会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来,让爸爸安息。
这样的温情没持续多久就对了,纷纷扰扰了半天,宁堂嫂终于在娘家人的安慰下,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宁中秋自己也哄好了自家妹子,宁一诺站在他俩身边,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着。
这涉及到钱财,可就不是讲感情的时候了,谈感情伤钱呀,这话也在理。
宁堂嫂的一个侄儿还是什么的亲戚朝着宁家人讲起了《婚姻法》,什么狗屁的“夫妻共同财产,他姑姑还是姨姨的才是第一继承人,而宁中秋和宁红红是第二继承人,所以宁堂嫂最起码要占到一半才行。”
这话还没说完,不管是宁家人还是看热闹的村人,都开始哄堂大笑起来。
“呀,这后生倒没瞧出来是个秀才公啊,竟然还和咱们将律法了,既然这样,律法不外乎人情这话是怎么说的?后生你是觉得你这姑姑做的对呢?亡人尸骨未寒,这就想要霸占我侄儿的家产了,是欺负我老宁家没人么?”
这说话的也是宁一诺的堂兄,三老太爷的重孙子,这几年和宁堂哥走的比较近,关系密切,现在自家堂哥出了这样的事情,堂嫂没想着将孩子拉扯成人,竟然想着走道儿,这不是欺负人么?
不过上面有长辈压着,没有他们这些青皮后生说话的余地,所以堂哥就一直忍耐着,这口气憋到了现在,他终于是可以吐出来了。
“本也是这样,就算是打官司也得按着法理来,难道你宁家要仗势欺人么?别以为就你家有靠山,不就是个包工头么?现在不照样在县城待不下去了,宁老大走了,你老宁家还横什么?”
这年轻人也是个二愣子,说话书呆子气的不行,不过这到最后么,惹恼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满嘴胡沁什么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给劳资闭嘴!”
不过没等老宁家的人有动作呢,小年轻就已经给宁堂嫂的娘家哥哥给教训了,一个嘴巴子扇过去,看着红彤彤的,也是好笑的紧。
“对不住,对不住,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不知道好歹,大家瞧我妹妹的面儿,多担待吧。”
也不知道那后生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宁堂嫂的大哥还是各种地维护,似乎是很怕宁家人记仇,拾那小子一样,连忙地将自家妹子给抬了出来。
宁家人这头脸色阴沉沉的不是一个两个,还是那句话,上面的长辈没发话,他们倒也不敢随便插嘴就对了。
“中秋他娘,如今这也算是咱们宁家的家务事儿,你找你娘家来见证是对的,省的我老宁家委屈了你,可这些人做你的主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三老太爷的脸色铁青,对着宁堂嫂说道。
按着他的年龄和辈分,这已经很久没有年轻人在他跟前这么放肆了,简直不知所谓。
这几年因为宁家的发迹,老爷子也是水涨船高,越来越有权威了,如今板着脸的时候,也是足够让人心颤的。
“三太爷,我的事情我自己拿主意。”
宁堂嫂自也知道这样说肯定得罪娘家人的,可是这会儿她有些顾不上的,不这么做,万一老太爷不让她走,或者让她光身子滚蛋的话,她也是没任何法子的。
“成,既然有你这话就好,那么就让不相干的人闭嘴,这是我老宁家的家务事儿,也轮不着你们这些读书人,知识分子来给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上课。我老宁家难道一个读书人也没了,却不知道你们这位后生是哪所高校出来的?我们这儿也没个能拿得出手的,就一个今年的高考状元,不服气的话事后你们再比划比划,老头子也见识见识你们家的文曲星。”
老爷子中气十足,说到最后就略微地有些搞笑了,然而这样的场合谁也没觉得搞笑,提起了自家的状元,个个儿地都挺直了腰背,满脸的骄傲之色。
宁一诺倒是给弄了个大红脸,不过也是因为佩服老爷子的这一张利嘴,因为他的这一番话,现场的气氛倒是没那么紧绷了,略微地放松了些。
“唉……”
说起来也是没辙,这人比人,气死人,宁家的年轻一辈读书可都厉害,尤其是宁老大家的那个老大,年岁不大,可人家已经是大学生了,别说是方圆三五十里了,就是全县的人都因为出了这么个状元骄傲呢。
本县作为文学之乡,出个状元不是正常的么?
唯独遗憾的是宁家的那孩子是在市里上学的,如果是在本县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这些倒是宁一诺所不知道的。
听着对方的这些叹气声,宁家人就更满意了。
“中秋他娘,我这儿有个章程,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吃亏,那就按着老头子的来,觉得吃亏了,那随你们,要打官司也成呀,我们老宁家奉陪的。”
“三太爷您说,我听着呢。知道您老德高望重,指定公平的很。”
两人之间打了几句机锋,胜负未分。
老爷子历经世情,宁堂嫂也不是个吃素的,所以现在要紧的就是该怎么分这个家产了。
“这家里的东西,不管是存款也好,地也好,还是房子也好,按着道理的话都该是中秋的,这没毛病吧?”
“可不是,中秋可是我哥的独子,这些东西当然是要留给亲儿子了,难道还要留给外人呀?”
三老太爷横了一眼插话的年轻人,逼着他闭上了嘴巴,然后继续开始絮叨,
“不过既然有个什么《婚姻法》,上头也有些说辞的,咱们也都是良民,总不能不管不顾,这个家该怎么分?我是这样想的,你和中秋每人四成,丫头两成以后当嫁妆,你们觉得可妥当?”
老爷子显然也不是信口开河的,尽量地保证了公平。
不过显然这么个分法还是没法子让人人满意就对了,至少宁堂嫂觉得自己委屈的慌。
“三太爷,这个家以前是个什么光景您也知道的,这些年我也是苦死苦活的过来的,好容易地有了起色,可那个死鬼呢,丢下我们娘儿几个走了,这如今我一个人妇人,也不年轻了,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总不能让我上街去要饭吧?”
宁堂嫂说的凄凉,不过没人出声支援她就是了。
“那依着你的意思呢?”
三老太爷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平静地问道。
“这,最少我也得拿五成……不然这日子真过不下去的……中秋和红红的学都是我大伯掏的,住校的学生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