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靖风摇摇屁股后的狼尾巴,一口清甜软糯的童音:“变不回去,现在我妖力也是三岁水平。”
对萌物毫无抵抗力的白阮几乎快被狼耳小正太萌裂了,胸中情不自禁地涌动起拳拳父爱,面露慈祥道:“知道了,你先变回狼,别着凉了,老师把裤子给你改一改。”
搬离养父母家时,白阮把自己童年的旧物也一并带到了新家,其中就包括他从小到大穿的各色衣物。郎靖风这半个月一天一个体型,专门买童装未浪,白阮就事先拾出自己的旧衣服并投洗了一遍,准备给郎靖风凑合半个月,而所谓的“改裤子”,其实就是在裤子后面开条缝,好让郎靖风能把尾巴伸出去。
白阮改好一条儿童背带裤,挑了一件颜色合适的小衬衫一起放在床上,又在床边摆上一双儿童拖鞋,温声招呼一直乖乖趴在自己脚面上的小奶狼:“来,变人形穿衣服了。”
郎靖风变成狼耳小正太,用胖得掌关节都变成小浅坑的小手拽住正要走出卧室的白阮,奶声奶气道:“跳跳哥哥给穿。”
白阮好笑:“别闹,你也不是不会穿。”
“想让跳跳哥哥给穿,想让跳跳哥哥给穿!”比起狼更像戏的小郎靖风委屈巴巴地扁着嘴。
白阮被这湛的演技弄得一阵恍惚:“……你18岁记忆真没丢?”
郎靖风:“没丢。”
白阮狐疑地问:“sin30°和sin90°各等于多少?”
“1/2和1,”郎靖风冷静答题并继续软糯糯地耍无赖,“要跳跳哥哥给穿衣服,还要跳跳哥哥抱”
这货是郎靖风,白阮你清醒一点!别被外表迷惑了!白阮猛地一甩头,眼神坚毅!
于是五秒钟后……
“抬左脚,伸进来。”白阮满脸慈爱地撑开小背带裤的左裤腿,“好了,再抬右脚。”
郎靖风忍笑忍到狼耳朵颤抖:“跳跳哥哥,我乖不乖?”
“临产”前三天,白阮体内的错误孕激素浓度即将抵达峰值,而这一激素变化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白阮这几天会变得父爱旺盛、照料欲爆棚,对小动物与小孩子原本就不高的抗性更是跌破警戒线,可以说在目前这个状态下,只要郎靖风没实打实地耍流氓,白阮就很难狠得下心拒绝他的一些小要求。
而这个状况是出乎白阮预料之外的,毕竟他此前从未假孕过,对激素变化会导致心理变化的细节考虑不周。
“真乖。”白阮眉眼弯弯,把郎靖风的小狼尾巴从背带裤后的缝里掏出来,又心痒难耐地一手握住一只狼耳朵揉了一通。
白阮小时候的衣物都是云清一手采买,出于师父的恶趣味,白阮的旧衣物都脱不开兔子这个元素,这条背带裤正前方的大口袋上就印着一只大大的卡通兔头,用来搭配的小衬衫上则印满了胡萝卜,儿童拖鞋上还一左一右竖着两双兔耳朵,颜值超高的小郎靖风穿上这么一套,走在大街上估计都会被人抢走。
撸奶狼成瘾的白阮随口问道:“你有弟弟妹妹吗?”
郎靖风不悦至极,甚至忘记卖萌:“干什么?没有。”
白阮略失望:“喔。”
郎靖风眯眼盯他,语气危险:“就算有你也别想碰,你只能碰我。”
白阮从幻觉中清醒了一瞬!
郎靖风迅速敛起不悦神色,摇着狼尾巴,穿着一身兔兔装扑进白阮怀里,拿着白阮的手放在自己的狼耳朵上,奶里奶气地撒娇:“跳跳哥哥有我还不够吗,跳跳哥哥摸摸我耳朵。”
白阮又一秒堕落回幻觉中!
放纵地揉了一通狼耳朵,白阮总算想起自己人民教师的身份,放开腻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狂吃豆腐的郎靖风,放下脸,沉声道:“……你是不是该写作业了?”
郎靖风用两条莲藕似的胖胳膊勾住白阮脖子,把小脸蛋贴在白阮颈窝,撒娇道:“要跳跳哥哥抱着看小猪佩奇。”
白阮强捺下被郎靖风外形唤起的慈爱,召唤出理智:“你都多大人了,看什么小猪佩奇?”
郎靖风眉毛一挑,原形毕露:“那跳跳哥哥抱着看会儿gv?”
面对着这么个小萌物,白阮丝毫没有受到侵犯调戏的感觉,倒是有种担心自家小孩儿学人乱讲下流话的忧虑,遂威胁地一扬手,低喝道:“瞎说什么!打你屁股了啊!”
郎靖风嗤地一笑,狼尾巴懒懒地一甩。
白阮拿出严父的风范道:“写作业去,你现在这个妖力,一天变人形的时间有限吧?”
郎靖风估算道:“能维持到晚上六点吧。”
“那还不趁着有手抓紧写?你还有额外任务呢!”白阮把狼耳正太抱起来,大步走进书房,把他放在椅子上。
额外任务指的就是郎靖风除去各科暑假作业之外计划要刷的题,现在他已经追上大部队了,想更进一步就要比其他同学付出更多努力才行。
“我矮。”郎靖风坐在椅子上,一抻脖,下巴直接搁在桌面上了。
“我有垫。”白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坐垫,一层接一层垫在郎靖风屁股下面,成功解决了郎靖风够不到桌子的问题,随即,厚厚一大摞习题集参考书嘭地落在桌面上,紧接着,又是满满一袋黑色水性笔和二十支笔芯啪的一声甩在郎靖风面前。
郎靖风稚嫩的小身体完全被书本淹没!
“开始吧,从现在写到晚上六点。”白阮把一个小相框摆到桌角,相框里裱着一张纸,上书“凌风破浪击长空,擎天揽日跃龙门”十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郎靖风:“……”
郎靖风无奈,想想今天这一通便宜也占够本了,便用小胖手抓起笔,耳朵尖儿耷拉着,开始埋头苦学。白阮扯了个懒人沙发坐在窗边,从书架抽出本书来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三米不到,郎靖风时不时偷瞄白阮一眼,见白阮的目光一直落在书页上,神色沉静安娴,他躁动的心绪也似乎受到感染,渐渐平和下来,不知不觉就学了进去。
晚上六点二十,郎靖风妖气耗竭,一只笔从握不住东西的狼爪中滚落在地,啪嗒一声。
白阮猛地从书中抬起头,见郎靖风乖乖蹲坐在那摞高高的软垫上,正歪着一颗小脑袋看自己。
“来。”白阮冲小奶狼招招手,小奶狼灵巧地跃下椅子,跳进白阮怀里,两只前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踩着白阮的胸口。
白阮点开外卖app,一家家地缓缓向下滑动,道:“有想吃的店就叫一声。”
一家烤串店出现在屏幕上,郎靖风发出一声幼嫩的狼嗥:“嗷呜。”
白阮点进那家店,慢慢翻菜单,郎靖风有什么想吃的就用小肉爪轻拍一下屏幕上的菜品图样,两人配合默契,菜很快就点完了。
四十分钟后,外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