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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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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他:“这般藏拙,哥儿可甘愿?”

谢只是挑了挑眉,道:“孙儿自然甘愿,此时并不是好时机。”

谢阁老一听便抚掌大笑,口中连声说了几个“好”字,拍着谢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谢氏的麒麟儿!”

谢很明白,与其在年少之时传出什么聪慧甚于他人的名声,倒不如稍微敛起一些来换太子的好感度,不论杨祀这个太子会不会像胤那般倒霉,他此刻就是太子,国之储君,自己既然已经是他的伴读,那顺手刷好感度,就是件很值得投资的事。

为自己计,为家族计,扬名的最好时机,莫过于过殿试后的东华门唱名。

感叹毕,谢阁老又道:“今日我不与你讲书了,你今后既然是要科举入仕的,总不能连科举要考些什么都不知道,今儿就来同你说说这些吧。”

谢闻言便是微怔,他对这个还真是不甚了解,毕竟前世也只是粗略地听过几耳朵,知道考科举该读些什么“教科书”,题型里面也只知道一个八股文。

于是此时听到祖父的话后,便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坐得更直了些。

谢阁老便问他:“科举考的是什么你应当是有所了解,宋先生都跟你讲过了吧?”

宋先生就是家中为谢延请的西席,举人出身,考了数年,耗尽家资,却总考不上进士,最终也只得放弃,为了养家糊口便想教书为生,正好被谢家注意到,于是便入府做了谢的西席。

谢的内心毕竟住了一个成年人,更是一个在企业中摸爬滚打过几年的成年人。这几年下来,他自然看得出宋先生的学问是不错的,只是性格却偏为激进,有些愤世嫉俗,还有点儿不通事务,在平日上课时偶尔也会表露出来。

都说字如其人,文亦如其人,宋先生的文章之中自然也反映出了他的特点。

院试乡试的考官们或许有的会欣赏他这种风格,但一般被皇帝认命为会试的主考官们,则大多是偏爱四平八稳的那种,宋先生的学识见解也没有达到主考官会为他改变自己喜好的程度。

自然只能落榜。

而在谢看来,他这样的人更适合做个学者,而不是做官,容易被人利用而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炮灰,或许落榜对宋先生来说,才是更好的事。

宋先生的问题暂且不论,听到谢阁老的问话,谢便点头道:“是,已经讲过了。”

“说来听听。”

谢接着便道:“有《诗》,《书》,《周礼》,《礼记》,《易》,还有《春秋》,《孟子》,《论语》,《大学》以及《中庸》等。”

“不错。”

谢阁老抚着胡须颔了颔首,才终于进入正题:“科考中有这么几个类型,主要是帖经和策问,诗赋和杂学,经义和墨义。”

说着便伸手拿了两张纸,又打开他方才看着的那本书,摊在桌上。

谢扫了一眼,原来是《中庸》。

只见谢阁老随意选了一页书,然后用两张纸覆盖住左右两边的字,中间留出一行。才继续开口对谢道:“这就叫帖经,《通典选举三》中所云:‘帖经者,以所习经,掩其两端,中间开唯一行,裁纸为帖。凡帖三字,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得五,得六者为通。’”

谢懂了,这就是类似于现代的填空题。[引]

说完帖经,谢阁老又道:“至于什么是策问,你自是知道的,也不用我多说了。”

就是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吏治等方面的问题的论述题或者命题作文,谢自然知道,太傅平日便没少留这种作业。

他正想点头,谢阁老又补了一句:“你爹的策论就写得极好,你回头倒是可以请他指点一番。”

这事儿谢还真不知道,清幽的长眸闪了闪,遂答应下来。

谢阁老“嗯”了一声,就继续说了起来:“杂文也不必多说,就是拿常用的篇,表,论,赞等,让你们做文章。”

“经义便是取儒家经典中的一段一句,或是不同章节同一主题的句子作题目,同样让你们行文。”

说到这儿,谢阁老便停下来咳嗽了几声,谢适时地将桌上放着的茶盏递过去,又关切地问道:“祖父身体不舒服吗?”

谢阁老接过饮了一口,止住了嗓子里的那股痒意,便摆了摆手道:“老毛病了,不碍事,我们接着说。”

闻言,谢便不再开口,只心里想着,回头得将川贝批把膏的制法给想起来,纵然不能根治祖父的咳疾,能舒缓几分也是好的。

放下茶盏,谢阁老继续道:“至于墨义,便是取儒家经典中的句子给你们应答,让你们答出这句的含义,或是对答下一句。这便是常考的六种类型了。”

经过祖父的解释,谢也大致上明白了,如果帖经像是填空题,策问像命题作文的话,那么杂文便类似于应用文写作,经义如读后感,墨义便是名词解释或简答题。

想清楚之后,他面上浮起一抹浅淡的笑,对谢阁老言道:“多谢祖父指点。”

作者有话要说:=v=这章大概有一丢丢枯燥,23333

[引]关于科考类型的解释引用自知乎

第10章泰康坊

十、泰康坊

翌日,谢与萧翌照常进宫伴读,正好在宫门口遇见同样结伴而来的沈行舟和顾延龄,几人互相打过招呼后便一块儿进宫了。

一到地方,顾延龄就赶忙铺开纸,开始伏案补起了昨日没写完的字,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方太傅可千万要晚点儿来啊……”

谢见他这幅样子便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上高中时,没做完作业的同学们总是偷着在早自习上补作业的情形,忍俊不禁之余又生出些许怅然,那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现代,终究是回不去了。

也不去打扰顾延龄,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后就翻开书本看了起来,看了会儿就阖上书页闭眼在心里默背。

不一会儿,太子也过来了。

听到门口的小太监问安的声音之时,谢便睁开了眼睛,还顺手推了推旁边还在单手撑着脑袋睡觉的萧翌。

这家伙,昨日怕是为了躲景明公主给累个不轻。

谢心里琢磨着,便不由得有些乐,面上却分毫不显,偏过头对上萧翌那双明显还困倦着的眼睛,淡声提醒他:“表哥,殿下来了。”

萧翌蓦然被推醒,还有点儿懵,一听谢这话,那点儿困意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坐直了身子,伸手理了理微乱的领口,刚整理好,太子杨祀便走了进来。

谢几人站起身来,躬身向他行礼,口中齐道:“见过太子殿下。”

因沈行舟和顾延龄身上还各自有个锦衣卫千户和奉恩将军的虚衔儿,还能勉强自称一声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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