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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愣了,手机里放的歌又换了一首,变成了《那一夜》。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乔佳兴:“……”
乔广澜不和他废话,直接用手指在他肚脐上一寸处水分穴,脐下四寸处中脘穴之间一划,低声念道:“山天大畜,雷天大壮,火天大有!诅恶尽去,咒印立除,疾!”
乔佳兴没听清楚他嘴里在嘟囔什么,就是在乔广澜手指划过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肚子上就像被刀割了一道口子那样,火辣辣的疼,他受不了了,拼命挣扎,大声说:“你干什么呢,你快放开我!你他妈神病吗?”
竟然没有晕倒,腿上的痕迹也没消失!
乔广澜愕然,猛地把乔佳兴推到墙上按住,喝道:“你别动!”
他的位置卡的很准,把乔佳兴挤到淋浴器和墙壁中间的夹缝那里,一点也动不了,乔广澜直接上手,弯着腰摸了摸他腿上的痕迹。
没有消退,但是正在发烫,而且皮肤有点凸,好像是要掉落,又被什么冥冥中的力量阻止着一样。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乔佳兴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傀儡,而真正定下诅咒的,肯定是和他有来往的人?
会是谁呢,乔氏夫妻?吴钦?不,都不像,他们没有这个智商。
乔广澜若有所思地松开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抬眼一看:“……”
乔佳兴硬了。
得了,什么也不用怀疑了,就冲这个时候还有如此良好的心态,这事他也多半不知情。
对上乔佳兴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乔广澜举着手退后两步:“不摸了不摸了,你先冷静冷静,我出去。”
卫生间的门一下子被甩上了。
乔广澜出去之后没走,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用湿纸巾把自己的手擦到第五遍的时候,乔佳兴冷静好了,穿好衣服走出来,张嘴就是火药味:“你有病吧?”
乔广澜不怪他,这事放谁身上谁都要急眼。
他早就想好了说辞,直截了当地问:“你腿上那个红印子,是什么东西,怎么弄的?”
刚才乔广澜的举动比较异常,乔佳兴当然也自己看过自己的大腿了,他听见乔广澜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的怒色隐去,得意地笑了笑:“我不信你刚才没看出来,既然心里有数了,还反复问个什么劲?当然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说还是他诅咒了方济河?不是吧,被揭穿了还这么高兴,脑袋有病吗?
乔广澜一顿:“我想的什么样?”
乔佳兴得意洋洋地坐在床上,用毛巾擦头“我知道,从上次见面你就一直在怀疑我跟吴钦哥之间有事。没错,你都猜对了,我腿上的那几处牙印都是他咬的。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昨天打我,他又怎么会对我有愧疚呢?”
乔广澜:“……”
妈的,扫兴。
乔佳兴道:“心里很失落吗?那我就放心了,从小你就学习好,又懂事,长得也好看,但是你看看,这有什么用?到头来爸妈最疼的也是我,你男朋友喜欢的也是我,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改变不了。”
乔广澜一脸晦气:“不是,你卖了半天关子,就跟我说这么个破事?被人咬了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又不是烤乳猪!”
乔佳兴得意的笑容一僵,乔广澜自己嘀咕了一句:“他居然还以为是个牙印,别他妈是个傻子吧。”
乔佳兴:“……”
乔广澜浪了半天时间,就问出了这么点破事并且证明了乔佳兴确实是个大傻子,觉得感情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生气地抱着被子走了。
乔佳兴:“……”
乔广澜回到房间把床铺好,就吃中午饭了,他走出去,张芳让他拾桌子端菜,乔波去叫乔佳兴吃饭。
张芳道:“今天菜多,摆好了再叫佳兴,让他多睡一会。这孩子昨天晚上在外面住的,肯定没休息好。”
乔广澜没说话,把饭菜摆好之后,直接坐下就吃,张芳嗔怪:“你这孩子,也不等等我们。你弟弟爱吃螃蟹,多给他留点啊。”
乔广澜舀出一勺蟹黄:“我也爱吃,所以才买。”
张芳:“……”
父母的偏心总是这样,虽然并非刻意,但是不经心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才更加伤人,她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又有点过了,尴尬地掠了下头发,去敲乔佳兴卧室的门。
乔佳兴从房间里走出来,有点一瘸一拐的,乔波道:“你这是怎么了?”
乔佳兴笑眯眯看着乔广澜,故意停顿一下,没看见乔广澜露出心虚的表情,有点失望:“没事,睡觉的时候压麻了。”
他倒想说是乔广澜打的,但是这么一来,如果乔广澜被逼急了,很有可能把他和吴钦的关系抖搂出来,乔佳兴觉得父母应该舍不得怎么责怪自己,但是会磨磨叨叨的,太烦。
乔广澜头也不抬:“你都睡醒半天了,又洗了个澡,还觉得腿麻,那说明身体机能不好,容易突发心脏病脑溢血,平时多做好事积点德吧,别一不小心死了啊。”
乔佳兴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偏偏乔父乔母都有点迷信,原主平时的性格又不强硬,他们没听出来乔广澜话里带刺,居然还附和:“你哥在医院上班,他说的肯定有道理,佳兴,你注意注意。”
乔佳兴有苦不知道从何说起,愤愤地坐下吃饭。
乔广澜因为之前的伤被排了好几个休班,在家里好吃懒做地歇了几天,乔佳兴放寒假,也一直没出门,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好像他腿上的那个痕迹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牙印而已。
乔广澜偷偷在他的身上放了一个驱邪符,这样只要有什么阴气重的东西接近乔佳兴,他就可以感应到了,不过几天过去了,依旧平平静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恢复工作之后第一个班是夜班,乔广澜换上白大褂之后往监护室走,路上碰见好几个小护士推着一张空床,打头的那个看了他一眼,脸上立刻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一边推着床让路,一边悄悄地跟另外几个同伴讲:“快看,那就是乔医生。”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是新转科到这里的实习生,来的不巧,正好赶上“艳名远扬”的乔医生休班,今天可算是见到了,连忙一同向他行注目礼。
乔广澜的手抄在大衣兜里,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看上去非常假正经,实际上心里面痒痒的,特别想跟她们开两句玩笑。
几个小护士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回目光,偷偷讨论。
“我之前还奇怪为什么走到哪都能听人提乔医生,今天一看算是明白了,乔医生真的好帅啊。”
“人家还是海归呢!要不是知道他用不着靠脸吃饭,我都要怀疑乔医生是不是整容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