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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颤抖着,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泰大丰一弯腰,粗暴地把它拎起来,厉声道:“我在和你说话!”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愣住了,对面那张脸明明是孩童稚气的模样,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无比的险恶和阴毒,那漆黑的皮肤上,镶嵌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那双眼睛渐渐弯起来,流露出笑意。
“啊”
婴灵突然扑到了泰大丰的脸上,他发出惨叫,拼命挥舞双手,但是已经晚了。
跟泰大丰一样,同样在等待消息的还有裴峰。
眼看时间已经将近皇上要去换衣服的时候了,他不敢确定君是会换一身女装出来跟他继续议事,还是直接让他回去之后再到乔广澜的宫殿去,更不知道君对于乔广澜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会不会保他。
他只清楚一件事,如果不在此之前将乔广澜置于死地,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虽然,那么一个人,就这样死了难有点可惜……但他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裴爱卿。”
裴峰想着想着就有点出神,冷不防君叫了他一声,他一惊,连忙垂手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头说了句“是”。
君微微一笑:“你在想什么呢?”
虽然他问的很随意,表情语气都很温和,就好像随口跟亲近的臣子唠唠家常一样,但裴峰还是不敢放松警惕他曾经一度不把年少的皇上放在眼里过,背后还讥刺过君主阴阳颠倒,不男不女。但随着官位越高,跟皇上的接触越多,他越逐渐察觉出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并且一直为了以前狂妄之下的失言暗中后悔着。
裴峰恭恭敬敬地说:“臣在思考陛下的话,臣以为增加军备已经……”
君打断他,微笑着说:“不对,你不是在想这个。”
一滴冷汗慢慢地顺着裴峰的额角滑下来,君恍若未见,继续道:“爱卿刚刚,莫非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吗?”
裴峰一愣,“心上人”三个字在他头脑中一过,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犹豫了一下,苦笑道:“是臣御前失仪了,请皇上恕罪。”
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椅子扶手上的龙头,似乎又漫不经心一样问道:“朕记得裴爱卿曾经在当年的辅国大将军府上住过,乔栋奇待你如同亲子,你也跟他家的两名子女处的不错。你的心上人不会是……当年有‘艳绝京华’之称的乔家长女吧?”
他的问题没头没脑,倒是一个比一个更难缠,裴峰不知道他突然提起已经破败不堪的辅国大将军府干什么,听着前面本来提心吊胆,到君说了最后一句,他却忍不住脱口道:“‘艳绝京华’的不是乔家的小儿子乔广澜吗?”
君脸上笑意扩大,声音微微一扬:“哦?”
裴峰这句话一出口就差点给自己一个耳光,这时候见君虽然笑了,眼神却要比刚才还要冷,他脊背一凉,立刻道:“陛下明鉴!臣虽然曾经同乔家的确是来从甚秘,乔栋奇也对臣有恩。但是他是个叛国贼,从他叛国那一日开始,臣跟乔家就早已经划清界限,恩断义绝了!更不用提什么心上人之说,臣对乔语……”
他犹豫了一下,也把另外一个人加上了:“和乔广澜,绝对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和同情。”
君冷笑了一声。
他平时性情古怪,喜怒无常,笑的时候不一定是高兴,怒的时候也未必就有多生气了,总之真实的情绪很少外露。然而这一次,裴峰清晰地感觉出了他冷笑声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乔广澜跟他说了什么?可是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君怎么会糊涂到把一个男扮女装的罪臣之后弄到宫里!
或者说……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爱好?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裴峰无意中真相了。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没有意义,他要做的是想办法平息君莫名其妙的怒气,别让他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拉出去砍了。
裴峰正在心里琢磨,御书房外忽然传来内侍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有人在门外急匆匆地禀报道:“陛下,不好了,贵、贵妃娘娘宫中出事了!”
第60章第三世界百变小乔逆袭系统携带者
这句话一传进耳朵,裴峰悬了大半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泰大丰成功了。
他唇角忍不住勾起一点笑,又连忙抿了下去,成功来的太过简单和突然,他甚至没工夫去想自己的积分增加通知为什么没有来。
但君的反应却要比裴峰想象中的要激动很多。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凝住了,迅速从桌边站了起来,两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直接把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内侍拎起来,厉声道:“出什么事了?说清楚点!”
内侍战战兢兢,刚说了个开头:“回皇上,有人路过贵妃娘娘寝殿,发现寝殿门口昏迷了一片宫人,寝殿大门紧闭,无……”
君一把丢开他,直接向外面狂奔而去。
他这样一跑,把别人都吓坏了,门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里的人都在发愣,君跑出去了好几步,裴峰才如梦初醒,大喝道:“还不追上去跟着陛下,都愣着干什么?!”
那一瞬间,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心里明明知道乔广澜这个人古古怪怪,门道很多,来到宫中必有所图,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给害了。
可是再多的理智都抵不过心里涌上的巨大担忧,他只知道,一定要快,一定要立刻赶到那个人身边,只要看不到对方,整个世界就都没有意义了。就好像之前曾经错过了什么,丢失了什么,那失去的痛苦正在一遍遍地警告着他不要,再让自己遗憾!
君一路狂奔到了乔广澜所住的宫殿门口,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这大冬天里跑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个高挑明艳的女子站在宫门口,正弯下腰,似乎正察看倒在她面前的一名宫女的情况,那名宫女显然刚刚醒来,还没有从地上爬起,脸上残存着茫然之色。
君二话不说,快步上前,用力把乔广澜拽过来,狠狠地搂进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子一酸,心里又疼又委屈。
乔广澜被他又拽又扑,差点没站住,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靠在墙上,君还是没松手,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乔广澜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合适了,腰背挺直靠在墙上,一只手虚悬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你怎么了?”
君低声说了句什么,乔广澜没听清,不得已把头凑近了一点,这才听清了,对方说的是:“幸好你没事。”
心中倏忽一软,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小东西轻轻柔柔地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