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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让人看着就发憷,才得了“老板娘”这么个意味深长的外号。也正是因为这样,几乎没人会主动到她那儿去接受心灵洗礼,叶冰玉的提议无异于天方夜谭。
“得了吧,看了又不是我的,再说了,谁没事儿去老板娘那儿,我躲都躲不及。”不买账的许倩倩直接扔了个橘子过去砸到她身上,“拿着吃吧,沙糖桔。”
“真的帅啊。”叶冰玉接过橘子,顺手剥了起来,“不是说脸有多好看,虽然也挺不错吧,但主要是身材和气质,就是那种霸道总裁的冷淡感懂不懂?”
“懂懂懂,”许倩倩点点头,“就齐重山呗。”
“他那算是低配版,顶多就是话少,没有霸道总裁的感觉。”
齐重山听着觉得头皮发麻,他真想说霸道总裁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就说他认识的一个准总裁凌逸尘,十七八岁的时候不也就是个刮胡子都得找齐铭帮忙不然就得划伤脸的毛头小子,每次坐那儿等着的时候都乖得跟猫似的,没看出冷淡在哪儿。
可能是这总裁不够霸道。
他想到这儿就强迫自己别把思绪往凌逸风身上转,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这张英语报纸上。
在水了老头子的语文课之后齐重山总算是糊弄完了这张报纸,刚被小莺提点完毕走出办公室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有点奇怪的人。
靠在墙边的那个男生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里,指间夹着根刚燃起的烟,头发染成了白金色,还扎了个辫子。单看上去感觉应该是个学生,可他却没有穿校服,而是披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明显挺薄,而这人偏偏在脖子上挂了条长长的羊绒围巾,还戴着口罩,显得格外不协调。更奇怪的是那人还时不时摘下口罩猛吸一口烟,却没吞进去,而是喷在身上,然后又赶紧带上口罩,止不住地咳嗽。
他戴着口罩抬起头来的时候还冷冷地扫了面前的齐重山一眼,很快长长的睫毛又耷拉了下去,不发一言。
除非这人是个龅牙,不然应该还挺帅。齐重山这样想着。
所以说这就是所谓的冷淡感?
禁欲系男神?
染了头发的霸道总裁?
他越想越纳闷,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正好看见那人侧过身摘下口罩,皱着眉,凝神看着那根徐徐燃烧的香烟的样子。
那一瞬间,齐重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蝉鸣。
冰棍。
漫长的夏日。
昏昏欲睡中难得的清明。
和手握画笔,专心致志地盯着画布的齐铭。
他当即就明白了叶冰玉所说的“感觉”的意思。
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有一张齐铭的脸,但从身材,到神态,再到气质,都硬是把画画时的齐铭学了个十成十,以至于能霎时间唤醒沉睡在他脑海深处的童年记忆。
凌逸风。
凌逸风。
凌逸风。
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
震耳欲聋。
作者有话要说:逸风一直都比较像齐铭【比如前面齐铭对凌逸尘说过“逸风怎么像是我弟弟”】
然后……齐重山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表象2333逸风往后会有变化的~
p.s.感谢小天使【齐岭】的地雷x1~
☆、第34章
“那以后就拜托老师了。”
“没什么,应该的。”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隔壁老板娘的办公室里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自然是被称作老师的老板娘,而另一个则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腰杆笔挺,光看背影基本上就可以认定这才是霸道总裁的正主。
老板娘显然也看见了一旁的二人,看着那人手里的烟有点火大:“我们学校虽然是省重点,但学生在楼道里洗手间里偷偷抽烟的情况也不是说就没有,只是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要是以后你弟弟都这样,我们要怎么教育?而且这一身烟味,我要怎么把他往班上带?来这里读书就要接受这里的规矩,不然你再怎么拜托我也没用。”
一点也不霸道的总裁连忙点头称是,说让他换套衣服再到班上去,还保证尽快处理好他的头发。那个男生却嗤笑了一声,顶着男人眼里快要抑制不住的怒火直接用手指掐灭了香烟,烟头随即在阴影中爆出一堆漂亮的火星。
把烟头扔进拐角的垃圾桶之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铁盒薄荷糖,用大拇指撬开了盖子,顺势往掌心里倒了一颗,随手扔进了嘴里,就那么含着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老板娘。
大概是个刺儿头。
老板娘有点头疼地做出了这个判断,干脆没有再管那一对兄弟,而是转向了一边无辜躺枪的某人:“齐重山你一会儿大课间来我办公室,上次的英语成绩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想不想上大学了?等下我跟你好好聊聊。”
刚准备过来教训弟弟的人顿时停住了脚,直到老板娘重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三个人还是没有一个人挪动步子。
凌逸尘的肩背一如既往地挺得笔直,比起以往少年人的眉目舒朗,如今年近而立,整个人都要显得更为沉稳和刚毅。说句实话,齐重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见他的次数比见齐铭的次数要少得多,明明凌逸尘在容貌上的变化并不是太大,自己第一时间居然没能认出他来。
“重山啊?”凌逸尘口气里似乎有点犹疑,“你也在这个班?”
“是。哥哥好。”齐重山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嗓子格外干涩,“逸风。”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会再次以这种无厘头的方式和凌逸风重逢。
上次凌逸风回来的时候是点名要求进他所在的学校他所在的班级的,但这次,别说是一看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凌逸风,就连负责转校的凌逸尘,显然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自己。
齐重山尝试着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四年半光阴的重量压在舌尖,一时间堵得水泄不通,无从倾泻。
“你谁?”凌逸风却看不出有半分重逢的百感交集,像是根本没有认出他来一样,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之后,就自顾自地用舌头把薄荷糖从左槽牙一下划拉到了右槽牙,刮出一串响。
齐重山沉默地看着他扯起一边嘴角邪气地笑了一下,感觉陌生得可怕。
齐重山在预备铃响过之后就已经走了,剩下两兄弟仍在走廊里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凌逸风先动了步子:“哥,我等会儿直接去班上吧。衣服不用换了,你把围巾拿走就什么味儿都没了。”
“你穿你自己衣服去。”凌逸尘叹了口气,觉得抽烟这事儿已经追究不过来了,只是见他想走,立刻伸手一下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