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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很好闻,让人觉得特别踏实,很有安全感。
开始他以为是洗衣液或者沐浴露的原因,还拐弯抹角地问了一下,结果齐重山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惯用的牌子,随便看着买,能用就行,可以说是非常直男了。
“捂着,”直男齐重山把手上的热水杯放到了凌逸风的手上,“刚打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冷,”凌逸风原地蹦了蹦,又把水杯扔了回去,“不行这有点烫。”
“我刚刚看到你搓手了啊,”齐重山说,“顺路就帮你打了个水,反正你等下也要接水的。”
“你刚刚在外面吗?”凌逸风转头看了一下教室玻璃上凝结的雾,目测了一下,齐重山如果呆在教室里,应该是看不清自己的。
“我一直都在啊。”齐重山笑了笑。
我一直都在。
这话如果单拎出来……怎么这么像情话呢。
“我有点儿烦,”凌逸风呼出一口气,“就想蹦蹦,你先回去吧。”
“去操场跑步吗?”齐重山问道,“要不然一起吧?”
“不用,我就在教室外面活动一下。”凌逸风又习惯性地搓了搓手,“来回转几圈。”
齐重山听话地拉开门进了教室,没过多久,却又带出来了刚刚的水杯,上面还加了个可以隔热的棉套,握起来暖和而不烫手。
“你那么照顾我干嘛?”凌逸风接过水杯,有点想笑,“都是男的,谁比谁娇贵啊。”
“我也不知道,”齐重山嘴角勾了勾,带出了不明显的笑意,“看到你就忍不住想照顾,大概是想把你小时候照顾我的份儿都加倍照顾回来。”
大概是希望你栽种过的情感,能在阳光雨露下破土而出,长出芽来。
在岁月间疯长,葱笼,葳蕤。
填满整个心脏。
“那我也得投桃报李吧,”凌逸风握着水杯,正色道,“马上期中考了,中午晚上去我那儿吧,省点来回时间,多写几题。”
“好。”齐重山帮他把滑下的头发重新别回了耳后,“说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凌逸风基本上都是和齐重山一起上学放学,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呆在一起。
他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不用细想,关系近得恰到好处,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消息,书包刚刚甩进抽屉,抬头就能看到从后门跑进来的那个人。
心底有一块儿柔软的地方就被悄悄填满了。
如果不是上次当着叶一鸣面扔掉的那封情书一直成迷,萦绕在他心底,他可能真的快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早晨。
凌逸风刷牙洗脸吃完早饭之后,背起书包出了门。
他神经质地把门来回拉了两三遍,确认门真的关好了,才迟疑地往楼下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从到这儿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
准确来说,是谢豪找到齐重山和他,又说了那么一串莫名奇妙的话之后,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比如那封情书。
不是没有男生跟他告白过,但是没有人会把告白说得跟约.炮一样难听。
还不如说是来膈应人的呢。
凌逸风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下了楼。
他是转学生,暂时还没校牌,以前总是翻墙进学校,现在懒得翻了,就蹭齐重山的校牌,无论对方是谁,让人久等总是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营养液x5~
由于有的东西必须要交代,前面的一段剧情有点慢,材料准备完毕就可以开始搞事了,于是后面的进度会加油带起来的●v●么么哒!
☆、第57章
尽管天气很冷,等他一路跑到学校,额头上也微微发了汗。
凌逸风瞥了一眼在校门口检查校牌的值日生,发现齐重山正跨在自行车上,烦躁地拽着领口处蓝色的带子把校牌往外拉,似乎还着点起床气。
得,两人进校时差太短,靠盗用齐重山校牌浑水摸鱼大概是摸不过去了。
凌逸风跟齐重山打了个招呼,看到齐重山了然地点了点头,就直接拐了个弯,绕到了操场的侧门。
身子还没来得及彻底凉下来,他就听见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齐重山半个身子探出了自行车,伸手给他拉开了插销,一看就不是推着车走过来的。
凌逸风有点惊讶:“骑车过来的?你没被值日生拦住啊?”
“怕你着急。”齐重山向后张望了一下,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把起床气也给一并吐了出去,“这条路早上没人,本来也就没什么不能骑的。”
“所以现在推着车回去?”凌逸风看了看表,“那得快点走。”
齐重山也跟着看了看表:“随便,这车没后座,你要是能塞得进前面横杠里我也能骑车带你回去。”
齐重山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凌逸风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真的飞快地往车上横着一坐,脚往上一勾,冲他喊道:“快!”
他一回头才发现之前拦他的人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脚下一用力,车子就窜了出去,七扭八歪地从那个值日生旁边掠过,气得那人直接伸手去拦,被齐重山绕过之后,又边跑边拿手拢成喇叭状对着他们喊:“跑也没用我知道你们是高二一班的!”
“操。”
凌逸风本来还在笑呢,突然感觉车子猛地一晃,赶紧扶住了车把手,身子向后一靠,齐重山轻声爆出的那句粗口正巧在他耳边呼出热气,暧昧至极。
凌逸风努力想要偏过头可还是失败了,只能泄气地靠在他怀里,伸手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啧,你可学坏了啊齐重山,长这么大就没听过你说脏字儿。”
齐重山心想我还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染头发抽烟扎辫子呢,想想还是忍住没说,只是让他乖乖坐好了别动,别总是蹭得自己痒痒。
“怎么,这人认识你啊?”凌逸风回头见那人慢慢停下了脚步,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才抬眼看向齐重山,“得,又给班集体抹黑了,我有罪。”
齐重山小心地从两边用胳膊护着摇摇欲坠的凌逸风,说话时却是眉头紧锁:“我认识他,但我觉得他不该认识我。”
“这话怎么说,还有什么该不该的。”凌逸风乐了,“您还玩遗世独立那一套啊?”
“他……”齐重山考虑了一下措辞,“家境还行,所以交择校进的我们学校,朋友都在对街职高。值日生不都是每个班抽学生轮流当嘛,我有次当值日生的时候遇到两个学校里的人打架,结果他帮的对方,印象比较深刻。”
“家境尚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