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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够内向的了,”徐莉叹了口气,“也不是说内向,就是……谨小慎微,那小孩儿多乖啊,怎么摊上那么个爸妈,真是可惜了。”
“他现在挺好的,”齐重山罕见地顶了一句,“不要随便可怜别人。”
“你这小孩儿,”徐莉瞪了他一眼,“我是那意思吗?没看出来你还挺护食。”
“这话说得人,”齐重山一边笑一边搓了搓胳膊,“就跟我要吃了他似的。”
吃、干、抹、净。
好像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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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山还没下车,就看到公交车站边立着的人影,车刚一到站,就赶紧跳了下来。
“哎车还没停稳你急什么!”凌逸风吓了一跳,“你一路站过来的?怎么没等下一班啊?”
“站就站呗,想早点儿见到你。”齐重山说,“要不是觉得不好意思我连碗都不想洗了。”
“您还会不好意思啊?”凌逸风等他走到身边来,才转身往小区内走去,“那么能撩,我以为你脸跟城墙拐似的呢。”
齐重山跟他贴得很近,不一会儿就握住了他的手。
天气愈发冷了起来,凌逸风把脸埋在围巾里挡着风,手安分地放在齐重山的掌心里取暖。
齐重山安静地跟他上了楼,门一关,紧握的手一松开,突然就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没谈恋爱的时候,他一进门就是换鞋洗手放书包开始写作业,这下关系一变,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愣着干嘛?”
凌逸风换好了鞋,站在原地没动,跟他就这么互相盯着看了好久,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齐重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凌逸风笑就也特别想笑,两个人傻子似的站在家门口面对面笑得直不起腰,最后还是凌逸风勉强拍了拍门:“严肃!再笑我咬你信不信!”
“给我咬啊,”齐重山一边笑一边说,“来。”
“你他妈……”凌逸风笑得停不下来,“住!”
“。”齐重山终于止住笑,换好鞋,没走几步,手一揽,把人抱在了怀里。
凌逸风看似挺乖地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冷不丁转过头来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凌逸风听到齐重山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松开他掉头就跑。
“撩了就跑真刺激是吧,”齐重山笑道,“你过来保证干不死你。”
“未成年人保护法,”凌逸风指着他,“你少来。”
“那明年的两个星期后就是你的……”
齐重山没把话说完,凌逸风立刻就岔开了话题:“你还记得我生日呢?”
“当然记得。”齐重山说,“男朋友啊。”
“你打小就知道这是男朋友是吧?”凌逸风有点好笑,“怎么记起来的?”
“就是记得,12月18号,”齐重山老老实实地说,“我以前不记得圣诞节,后来记住了,就是你生日后一个星期整。”
“感动吗?”齐重山见他不出声,又笑着问了一句。
“感动,”凌逸风说的是实话,却还不了要揶揄他一句,“有礼物吗?”
“有。”
“不许拿初吻跟自己当礼物。”
“真有,”齐重山哭笑不得,“具体是什么保密。”
“说来你以前一心向学,又没想过自己是弯的,岂不是很纯洁。”凌逸风眯了眯眼睛,不怀好意地笑了,“不学一下吗?”
“我要是说我凭男人的直觉你会踹我吗,”齐重山笑了起来,“逗你的。不过说真的,你让我先研究一下……以前我真的完全没想到我还得学这些。”
“你真的什么片都没看过?”
“没有,”齐重山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性冷淡吗,高一暑假我们一波人出去学竞赛,隔壁搞计算机的跟我们搞数学的一层楼,那群大佬连夜接了网线,聚众看片……我在门口瞥了一眼,觉得没意思,直接回去睡觉了。”
“我靠,牛逼,”凌逸风一边笑一边问,“你这都没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女的吗?”
“我就是觉得没意思,懒得看,又不是觉得男的有意思,”齐重山笑了笑,“直说了吧,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有冲动的人。”
“神初恋啊,”凌逸风感慨道,“难得。”
“所以特别喜欢你。”齐重山说,“然后就特别想对你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之前你要热热身吗,”凌逸风走过去,两只胳膊环在他脖子上,眨了眨眼,“要不要片啊之类的……学习一下。”
齐重山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要还是不要。”
“要。”
不料凌逸风转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看什么片,看我。”
“在这儿等着我呢?”齐重山捏了捏他的脸,“强行吃醋啊?”
“必须吃一回醋。”凌逸风笑着看他,“真的,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任性是什么感觉。”
齐重山听完后,顿时觉得特别心疼。
正常的孩子,包括他自己,都曾经在不懂事的时候跟父母耍赖撒娇,这在童年的凌逸风身上已经不能称作为奢望了,而是根本不可能。
如果换个不懂事点儿的孩子,还可能会去折腾凌逸尘或者齐铭,但凌逸风不仅早熟,还敏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条规律在他身上不成立,他完全不敢闹,他只希望别被扔下,别让一个人孤独地留在某个角落慢慢长大。
“任性|吧,”齐重山轻声说,“我宠你。”
凌逸风看了他一会儿,主动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很平静的一次接吻。
嘴唇相触,吮吻。
没有传说中触电的感觉,口腔里薄荷糖的芬芳从唇齿间弥漫开来,有点儿甜。
齐重山微微低着头,眼帘低垂,眉眼间专注的神色看得凌逸风有点心痒痒。
一吻终了。
“你是不会还是不敢,”凌逸风有点想笑,继续抱着他没松手,“我以为你得伸舌头。”
“留点面子,”齐重山无奈地低头看着他,“好歹初吻,给我点儿时间。”
“等你。”凌逸风伸出了手,“来拉勾。”
齐重山松开他,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你知道吗,小指拉勾不准。”凌逸风说,“小指是能分开的。”
“嗯?”
凌逸风没出声,伸出两只手,中指向下弯曲,对靠在一起,其他四个手指的指尖分别相触。
“大拇指可以分开,”凌逸风一边说,一边分开了大拇指,其他手指依然保持相触,“食指、小指也可以。只有无名指不行。”
齐重山跟着试了一遍:“还真是。”
“但是,”凌逸风将自己的手与齐重山的手对碰,“如果不是自己的手,就能分开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