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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小时候有个人给我算命,说我天煞孤星,命中无父无母无妻儿,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吧,反正我那个所谓的亲爸,也就是和齐铭一样的那个爸,听说我克父,就无论如何都不想要我,也不想花钱养我。我有时候跟凌逸尘发完脾气,就在想,我到底哪来的底气跟他置气,要不是他,我现在还是不是活着都说不定。然后现在我觉得……会不会那个神棍说的是真的,说不定我连哥哥都一起克。”
“那他也没说你克男朋友啊,无父无母无妻儿还是不包括男朋友啊,”齐重山说,“所以就算什么都没了你还是有男朋友。男朋友陪你一辈子。”
“随随便便就一辈子。”凌逸风叹了口气说,“你是一个人住吗?”
“就我一个,我起床气太重,没人敢惹。”
“那我睡前给你打个电话,”凌逸风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我不出声,你陪我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再挂。我有个毛病,从小房子太大太空我就有点儿害怕,总觉得空落落的没安全感。”
“挂电话的忙音不会把你吵醒吗?”
“我不用耳机,直接用手握着手机睡,你听不见我的呼吸声就能知道手机脱手了。”凌逸风说,“哎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单身跟有对象真的有区别啊。”
“不还有手速吗,”齐重山揶揄道,“单身十七年的手速无法满足每日所需……”
“记仇是不是?”凌逸风乐了,“你打飞的过来,我给你解决一下。”
“说真的,我情愿我能打飞的过来。”齐重山说,“今年暑假,我一定和你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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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一家人都忙活了起来,齐重山擦完了窗玻璃又被叫去厨房搭把手,最后还是小姑实在看不过眼,把他轰了出去:“你要么去贴春联要么去带小孩儿,这帮忙帮得不是越帮越忙吗,我觉得你侄子都比你强。”
齐重山也觉得奇怪,小到拼装模型修理闹钟大到换灯泡修电风扇他全能自己搞定,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厨房,自己的动手能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无比低下。
他把切得奇形怪状的土豆归成一堆,听徐莉一边洗着白菜一边笑着埋汰自己:“我就怕他工作以后成天吃外卖,这小孩儿,拿电饭煲煮个饭都得别人告诉他要放几桶米。”
“你还别说,好多十七八岁大小伙子全是半点家务不会,我就纳闷了,这以后是都有本事请家政工啊,还是全给推到媳妇儿头上啊?”小姑说着就瞥向转身就想躲的人,“重山你说呢?哎我跟你讲,你哪怕长得再帅,人家小姑娘还是想嫁会疼人的啊,别成天就知道埋头读书。”
齐重山简直想举双手投降的时候徐莉又接了一句:“这么大小伙子也不全是这样,喏,就重山那个发小,逸风,记得吗,那小蘑菇头,长得好看吧?自己一个人住学区房还能给我家那小子做饭,自理能力不知道有多强。”
“那他也没撩到小姑娘。”
齐重山少见地回了句嘴,还被路过的齐治平敲了脑袋:“读书的时候撩什么小姑娘,撩了你能负责吗?你们班主任家长会还说了这个问题。”
“哎,上次家长会怎么说的来着……”小姑哐哐哐剁着饺子馅儿,“那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是吧,哥?”
“我跟叶冰玉真的半点关系没有!”齐重山简直百口莫辩,“我现在都不怎么跟她说话了,还不行?”
“没说你,别多心。说是你们班有个男生在草稿纸上画画,画你们班另一个女生,画得特别好,也没点名道姓,就说是你们后排的,所以下学期大概会换座位。”齐治平拍了拍儿子的背,“行了,跟我搬梯子拿年货去。”
后排。
画画画得特别好。
画的是一个女生?
他觉得自己本该警铃大作,却因为这几天带着点依赖意味的睡前电话而感到无比安心,直接一把抱起了在他腿旁边绕来绕去的小外甥:“行,一起去。”
说着他还腾出一只手来牵着旁边蹦的表妹,一旁的小孩儿听说可以去看年货,全部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浩浩荡荡地往前厅的阁楼走。
“你儿子兴奋个什么劲儿?”小姑看着都觉得好笑,“他不是最不喜欢带小孩儿了吗?”
“谁知道他。”徐莉跟着望了一眼,也笑,“前段时间还把钢琴捡起来重练,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练钢琴?喜欢小孩儿?他是不是真早恋了啊?”小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看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没有,他应该不喜欢那个女孩儿。其实之前的事儿就是人家女孩儿说话爽利,私下夸了重山几句,不知道被谁听到了,添油加醋之后传成那样的,纯属捕风捉影。我觉得没什么,再说了,他主要就是跟逸风走得近,两个大小伙子成天腻一块儿,谈恋爱的没有那样的。”
聊着聊着那一伙人又回来了,这回齐重山只能腾出一只手抱着死活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的小外甥,另一只手拎着东西,肩膀还夹着手机打电话:“对,其实说白了就是裂项相消,你后面那题……”
“得,白担心。”小姑把剁好的肉馅装进了盆里,“这小子还一心向学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的作者再次被打脸……忘了祝大家感恩节快乐了(捂脸)
明天起床补红包w
☆、第84章
忙活了一整天之后弄出的一桌年夜饭自然也是格外丰盛,农村院落大,一大家子人全部聚集在院子中央,摆上圆桌,大人小孩儿正好能在桌子边围一圈。三层楼的小洋房上挂着带灯泡的红灯笼,映得四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红色。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吉利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春晚开播。
齐重山因为虚岁到了十八,头一回被当成大人来对待,敬了一圈酒下来喝的全是实打实的白酒,此时正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
“头晕吗?”齐治平坐到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还守不守夜?”
“没什么感觉,守吧。”齐重山回完了凌逸风的消息,抬头看着他,“我喝的又不是自家酿的土酒,没什么后劲。”
“那成,零点的时候我们家不用放关门鞭,你要是困了什么时候去睡都行。”
齐重山点了点头,从沙发上刚起身就被一群小孩儿围住了:“放烟花!”
“重山每年的任务。”表姐拎来两大塑料袋的烟花递给他,“去吧,这群小辈就你最大了,看着点。哦对了,你今年喝了酒,感觉怎么样?行不行?”
“行行行。”齐重山被闹腾的小孩儿拽得东倒西歪,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