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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逸风平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听见齐重山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你儿子发芽了啊。”
“去你的,”凌逸风先是有点懵,很快反应过来,“发芽了?”
他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向阳台,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绿色怯生生地从花盆内沿探了出来,给人一种很意外的惊喜感。
说起来,这算是齐重山和他在一起之后,正儿八经送的第一个礼物。
其实凌逸风开始挺不能理解的,不知道过生日这人为什么要送个花盆,后来想想觉得齐重山也不是那种直男到过情人节给对象送面锦旗的奇葩,既然送了个空花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凌逸风并不怎么会养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能老老实实按齐重山的嘱咐定时浇水,连坐火车回原来的城市时都硬着头皮一路把它捧了回去,被凌逸尘调侃像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这个不知道究竟藏了什么的花盆对凌逸风来说哪怕算不上是儿子,重视肯定还是很重视的。
“喏。”齐重山冲花盆扬了扬下巴,刚转过身就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他罩上了,“气温还在零下呢,你好歹也先披个衣服吧!”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不像男朋友像我哥。”凌逸风被他裹在宽大的外套里,啧了一声,“那你要是发现我还没穿鞋你是不是得疯了。”
“你……”齐重山有点无奈,“你穿我的鞋,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
“那你不就光脚了吗,”凌逸风把脚踩在拖鞋的边上,踮着脚,把手绕在了齐重山的脖子上,歪着头看他,“就允许你光脚?”
齐重山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那我抱你过去?”
凌逸风以为他在开玩笑:“来呗。”
没想到齐重山真的在他大腿上托了一把,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借着力把腿往齐重山腰间一搭,被他整个儿抱了起来。
“我……操?”凌逸风在这霸总的画风中愣了一两秒,发现齐重山真在往卧室走,赶紧在他耳边喊了一句:“哎你来真的啊?”
齐重山一直没出声,直到到了卧室才半跪在床沿,把他稳妥地放在了床上,重重地吐出一口长气:“我去,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重,差点没抱住。”
“我好歹是个男的,”凌逸风乐了,“你是不是还想公主抱来着,我小时候看我俩哥研究了半天,最后结论是顶多从浴室抱到卧室,不是胳膊受不住,是腰。”
“其实一对情侣是不是恩爱……真的非常明显。”凌逸风平躺在床上,偏过头,轻声说,“我小时候还不懂事,总是误打误撞发现很多我不该发现的事情,平时那种粉红泡泡更是飘个不停,等我长大了,什么都懂了,却经常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齐重山很安静地低头看着他。
“你知道吗,两个人这么看对方是最丑的,”凌逸风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能接受的了对方这个颜的都是真爱。”
“我开始觉得说得有道理,后来想想不对,传统女下男上姿势不就是这样吗,不照样有那么多人为了性而性。”凌逸风轻声说,“我是不是天生悲观主义啊。我不相信任何可以证明恩爱的方法。但我信你。”
“信我就够了,”齐重山撩起他的头发,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把衣服穿上吧。”
“你倒是起来啊,”凌逸风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你把我往床上一扔就得就地办了呢。”
“不敢。”齐重山笑道,“未成年人保护法。”
“那项只针对女性,目前中国没有关于男性的有关性的保护法,很多时候明明是强|奸也只能算成故意伤害。”凌逸风看着他,“是不是没想到。”
齐重山微微一怔。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感瞬间从他脑内闪过,但他却回想不起这种警惕感的来源。
“行了,还不起来,”凌逸风见他发愣,怕他真的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赶紧把他推开了,“我换完衣服去看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更新了qaq快夸我!
☆、第90章
凌逸风穿好衣服,回到了阳台,任由齐重山从后面把他搂在了怀里。
他发现齐重山只要有条件就喜欢抱着他不松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两次不告而别把他吓怕了,潜意识里就想把自己扣在身边。
这也表现在了别的方面,比如说,几乎什么事齐重山都可以由着他的性子来,只有失联这种事不行。
这反而体现出了齐重山的毫无底线只要他还在就好,其他的想怎样就怎样吧。
凌逸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很自然地靠齐重山怀里,低头看着花盆里的嫩芽。
他隔着空气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压根不敢碰那脆弱的叶子:“这是什么啊?”
“本来想让你自己观察的。”齐重山抬起一只手,摁了摁旁边的泥土,感受着湿润度,“薄荷。”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薄荷的花语是‘愿和你再次相逢’。”齐重山搂着凌逸风,话语间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在他的皮肤上泛起一阵酥麻,“撩吗。”
“还成,”凌逸风仰头靠在他肩膀上,“但我怎么记得我以前看过的说法是,薄荷的花语是‘请再爱我一次’。”
“其实也差不多,”齐重山笑了笑,“愿和你再次相逢……重逢时请再爱我一次。”
“大早上的夜来非,”凌逸风乐了,拿胳膊肘顶了他一下,“爱你爱你一直爱你,白天跟你说了再见回家看到薄荷就比以前更爱你。”
“你怎么也这么酸啊。”齐重山笑道。
“说什么呢?”凌逸风瞪了他一眼。
“爱你。”齐重山立刻改口道,“永远爱你。”
十几岁的人最喜欢拿誓言做浪漫,哪怕想得再长远,也总爱妄言一辈子。
什么都不懂。
却什么都敢做。
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也正是因为如此。
才会让人觉得,年轻真好。
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温柔地落在初生的叶子上。
“薄荷的生命力很顽强,”从阳台离开前,齐重山开口道,“如果你种在院子里,能长出一院子来;种在花盆里,哪怕枯萎了,只要有根在,保持浇水,到了来年开春就又可以长出一丛丛的薄荷,茂盛得跟吊兰似的。”
“以后要是我们自己买了房子,就把它移栽到院子里吧,”凌逸风顿了顿说,“买房还带院子,目标是不是有点宏伟。”
“农村三层小洋楼差不多,”齐重山乐了,“归隐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