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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是凌逸尘的合作伙伴,当年喜欢齐铭,怕你们忘了再说一遍……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章我写了一晚上qaq
在纠正打字方式,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打字手速下降到了一种怀疑人生的地步==然而我也不懂为什么我能在如此错误的打字方式下坚持了几十万字,现在才想起来要改==
☆、第108章
齐重山本来以为一出站凌逸风就得质问自己,没想到凌逸风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根两根并在一起的冰棒,掰了一半递给他,自己默默吮着另一半。
坐在火车里的时候冷气开得太足,甚至冷得有些起鸡皮疙瘩,等到了外面,被毒辣的太阳一照,顿时热得汗流浃背。
“等会儿回去路上买点清洁工具,”凌逸风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无关话题,“那边都不知道多久没人拾了,估计早就不成样子了。”
“一直也没租出去吗?”齐重山问,“你们当时条件不是挺困难的吗,多一份房租也是入啊。”
“房子不是齐铭的啊,怎么租。”凌逸风说,“房子是他爸的。能让我们仨住大概是因为房产众多,早把这茬忘了。”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每次上幼儿园,都会路过齐铭亲妈的家,”凌逸风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我不知道她看到我和齐铭是什么感觉……也许没感觉。毕竟我印象中就没见过她和齐铭打招呼或者说来找他之类的……这件事还是我听墙角才知道的。”
齐重山只是很安静地听着。
“齐铭这么多年来,好像也没和他爸妈联系过,反倒是凌逸尘还和他爸有些联系,我就更不用说了,亲妈早死了,亲爸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凌逸风轻声说,“我有时候觉得,我们这三个家庭支离破碎的小孩儿凑在一起,像是在抱团取暖。”
凌逸风叼着冰棒,仰头看向天空,半晌把冰棒拿了下来:“这边的梧桐树呢?”
“都砍了,”齐重山说,“改种香樟了。法国梧桐招虫,落叶又多,难清理。”
“可是夏天的时候比较凉快啊,”凌逸风说,“秋天的时候踩在落叶上嘎吱嘎吱的多好玩,只可惜现在的小孩儿没这个福气玩了。”
“我该有的东西,曾经有的东西,基本上都弄丢了。”过了一会儿,凌逸风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只剩你了。”
齐重山听着有些难受。
“我不想把你弄丢,”凌逸风说,“我说过我会相信你,所以……有些事你自己裁决就好,也不用担心我生气或者什么别的,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齐重山静默片刻,最后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半小时的公交过后,两人便到了当年的小区附近。
小城发展慢,变化也不大,这个老旧的小区更是属于发展的最后列,但即便如此,凌逸风还是有些认不出来当年自己居住过的地方。
尽管齐重山小升初和凌逸风闹掰之后为了找到他回来过几次,但事实上他也同样有五年的时间没在这儿居住过了,两个人找了半天,才劲地找到了当年的楼下。
如今这里的住户除了已经退休养老的中老年人,就只剩来租老城区廉价房的穷学生和新职工,两个人走的时候年龄又比较小,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熟人,陌生得仿佛是在去哪儿旅游。
一直到凌逸风掏钥匙的时候才听见有人从后面喊了他一声,一回头,发现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奶奶,正操着一口乡音,叫他小画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心里酸涩得一塌糊涂。
“奶奶,我是逸风。”凌逸风俯下身子,耐心地跟她打招呼。
齐重山一边笑一边补充道:“就那小蘑菇头。”
“这,都长这么大啦,”奶奶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那上回回来的,是你还是小画家啊?”
“我没回来,”凌逸风一愣,“您是说他回来了?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这我可不知道,”奶奶摆手道,“你们哥俩都不通气的呀?怎么,你也是回来看房子的?”
凌逸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只能怔怔地摇了摇头。
“先进去吧,”齐重山转头冲凌逸风轻声说了一句,又扬声对有些耳背的老人家说,“奶奶!我们先回去了!”
“哎,好孩子,回去吧,”奶奶把手靠在背后,一边朝楼下走一边嘀咕着,“这齐家死了人,凌家回来看房子……”
凌逸风刚准备把行李箱拖进去,突然觉得心脏停跳了一拍。
他立刻扔下了手上的所有东西,跑了过去:“奶奶,您刚刚说什么?谁死了?”
齐重山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预感,看着明显吓了一大跳的奶奶,赶紧追了上去,把手搭在了凌逸风的肩膀上,往后拉了一把:“逸风。”
“不就是那小画家的爹嘛,”奶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能是谁哦。”
凌逸风顿时愣在了那里。
一直到奶奶离开,他都没能挪动步子,还是齐重山追上去道了谢,再折回来继续陪他发着愣。
齐铭他爸死了。
怎么死的?
什么时候?
怎么就死了呢。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齐重山肩并肩地坐在了楼梯道口。
“齐铭他爸死了,”他转过头,下意识地将脑海里一直重复的话说了出来,“是这个意思吗?”
“是。”齐重山除了承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突然就明白了齐铭在这么热的天气里穿一身黑是为了什么。
如果这是其他的人,是正常的父子关系,也许他还能不痛不痒的说句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话。
但这个人是凌逸风。
他是一个夹缝里求生存的私生子。
死的是他从来没尽过一天养育职责的亲生父亲。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个算命的说我是天煞孤星,”凌逸风慢慢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真他妈说的还挺准的。”
“逸风。”
齐重山话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了。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凌逸风将行李箱拖进了满是灰尘的卧室,翻出了刚刚在小区门口买的拖把抹布等一系列清洁工具,“去看看这儿停电停水没有。”
齐重山开了客厅的灯,又走到阳台的水池边,劲地拧开了几乎已经彻底锈住的水龙头,试了试水流的大小:“没有,水还挺大的,就是有点难拧。”
凌逸风点了点头,拐去洗手间接了一桶水,没有出声。
齐重山也跟着沉默下来,拿了块儿抹布,就着阳台的水擦起了窗户。
两个人期间没有任何交流,一个人用着一个水龙头,默默地打扫着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