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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凌逸尘给凌逸风系围巾、在风口给他挡风的照片,看得他只想笑,还夸了凌逸尘一句总算没跟凌逸风吵架,温柔得像个亲哥。
但魏彦的情况究竟哪些是真的,他也不清楚。
“他说过他喜欢我,”段宇一直在喝,已经有些喝高了,小声说了一句,突然拔高了嗓音,吼了出来,“他说他爱我!”
“那种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齐铭赶紧朝四周看了看,示意他小点声,才无奈道。
“凌逸尘说过喜欢你吗。”段宇握着酒瓶,举到眼前,透过里面的酒液看着路灯。
他的眼眶红了。
“说过啊。”齐铭叹了口气,说。
“床上说过吗。”段宇又问。
纵使齐铭和段宇这么多年朋友了,这个直球他还是接不住,他被段宇盯了半天,才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那不就行了,”段宇低声说,“他们俩不一样吗,不是成天狼狈为奸的吗。”
齐铭也不好直说自己男朋友虽然和魏彦是商业伙伴,但这方面的确比魏彦好太多了,只能沉默。
“算了,我知道不一样,”段宇自嘲地笑了笑,“凌总人真的好,很少见的那种好。”
“不不,不少见,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一堆臭毛病,有时候气得我都想上手抽。”齐铭说,“你只是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
“我准备走了,”段宇笑了笑,“管他是分手还是结束包养。”
齐铭听见“包养”这个词,略微愣了愣。
“可笑吧,我还以为他是在跟我谈恋爱。”段宇说。
魏彦在家砸了几次东西之后,也慢慢恢复了理智。
他有办法把段宇哄到手一次,那肯定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一定是这样的。
他感觉自己说不上有多沉迷于段宇,和凌逸尘那种没了齐铭就跟没了半条命似的喜欢不一样,他似乎是真的觉得,段宇就是他养过的最称心如意的小狗,喜欢了就逗弄几下,狗要是敢冲他叫,那就打。
不过是条小狗。
可纵使他这样说服自己,他还是受不了没有了这条小狗之后家里的冷清。
那些外面的人也没意思了,似乎他玩的就是那种被发现就得拼命哄的刺激感,没了那个人,就没得玩了。
他向来就没觉得自己是极端要脸的那种人,为了目的,脸皮算个屁。
所以在打听清楚段宇究竟去了哪儿之后,他就跟去了。
齐铭已经彻底对他们俩的事情麻木了,更关键的是,他自己也开始闹分手了,带上正值青春期的凌逸风,他实在是没办法同时应付四个叫他头疼的人,索性随它去。
段宇一边在他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动摇,一边又深知这个人的劣根性。
他可以一边在嘴边叼着一支玫瑰送给你,一边抱怨玫瑰的刺扎破了他的嘴唇,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是另一个人用力吸吮留下的痕迹。
这种混蛋,让他怎么能动心呢。
可是那年下雪。
魏彦为了和他一起过圣诞,在他家门口站了一夜,肩头的雪都厚到扫不开。
刚进他家门,就烧得不省人事。
魏彦一直拽着他的手,说喜欢他。
他还说对不起。
段宇知道自己不该心软,绝不该,可他还是因为那一句“对不起”被击垮了防线。
他一直都是听到什么就信什么,他听见了对不起,他就信了。
事不过三。
他想,要是魏彦做满三件让他动摇的事,他就再信他一次。
但他还是低估了魏彦对自己有多狠。
魏彦是一个高考之前都还是纨绔子弟的人,家里突生变故之后,他在短短几年内就扛起了整个家族的命脉,这种人,狠起来是不要命的,也就没什么同理心和同情心。
所以齐铭在一开始,就觉得这种人应该敬而远之。
魏彦发现这个方法能奏效之后,如获至宝,花式自虐,在新年过去之后,段宇终于撑不住,同意和他复合。
可他却发现自己看向这个男人的时候,失去了以往那种最为纯真的爱意。
他如履薄冰,总担心自己要开启下一轮的“事不过三”。
很自然的,魏彦开始对这样的他表示不满。
他想不通,为什么段宇会变成这样,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不追段宇回来,白吃那么多苦。
因为这小孩儿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他闪耀着光芒的眼神,永远带着期冀和希望,好像每一个和对方在一起的明天,都值得期待。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段宇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但那个人没自己有钱有权有势?
在使尽浑身解数之后,魏彦终于火了,这次他来了个一走了之。
他去了段宇的老家。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不了他就换个人玩玩。
谁还缺了那么个人似的。
一。
二。
三。
四……
段宇很慢地掰了一遍手指。
小时候他成绩一直很差,尤其是数学,在一众孩子里也经常受欺负。他直到遇见齐铭,聊起天来才知道世界上有人天生对数字不敏感,也叫数盲,这种人也许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甚至很优秀,但他们是永远没办法学好数学的。
但那时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只能数到三,再往后就会乱。
所以什么事,他都拿三做标准。
事不过三。
现在早就过了,他却硬撑着,这不对。
他该走了。
他弯腰抱起黄油,塞进了猫包里。
“走啦,”段宇举起猫包,看了一眼不满地挠着包的黄油,“从此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宝贝儿了。”
魏彦再回来找人的时候,却已经是查无此人。
他在段宇的老家呆了很久,和齐铭聊了很多,两个失恋的人凑在一起,总算聊出了点伤感。
他发现,和段宇像的人也许有很多,但他们都不是段宇。
他吃不惯别人做的饭,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家中的东西归原位,也没有人拉着他做模特,画完了还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他,说画的时候就一直走神,一定要亲够本了才能停。
齐铭想凌逸尘的时候他也凑过去添了把火,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突然觉得,破镜重圆太不容易,因为那道伤疤还在,永远也不能圆满无缺。
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他慢慢开始想段宇了。
可段宇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给他留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他全部的积蓄。
还有一张纸条。
-剩下的,等我以后还你,你要是真的喜欢过我,就不要来找我
反面却是另一行字。
-我知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