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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列颠,人类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人类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人类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人类与狼族的完全同化,大陆融合,联盟融合,帝国宣布独立……
这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并不知道。
法伊瑟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看到白爵浑身发毛忍不住想说“要不你再给我切几只兔子”,结果当他动了动唇,却看见法伊瑟终于有了反应……
那双碧色瞳眸始终平静,他看着白爵的眼睛,慢吞吞道:“我很惊讶你现在才问出这个问题,如果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几乎要以为你是不是在耍我。”
白爵:“……”
这回答是什么意思来着?
喜欢我?
还是不喜欢我?
坐在病床上,少年那张脸迅速地沾染上了一丝血丝……最后他的身体后仰倒进床铺里并迅速地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盖了起来,并从被子下面闷兮兮地说:“算了,这个问题跳过,你当我没有”
话还未落,脑袋上的被子就被人一把掀开,法伊瑟的声音从脑袋顶上传来:“如果不是喜欢你的话,你这样的性格早就被我打死了。”
“……”白爵震惊地猛然转过身,瞪着法伊瑟,“我性格怎么啦,同学都喜欢我!”
法伊瑟放开了他的被子:“我也喜欢你。”
白爵:“……”
法伊瑟:“而且和他们的那种喜欢不一样。”
白爵:“……………………”
这坦白,来得有那么一点突然。
白爵唇角抽搐了下,心里都有点儿怪罪法伊瑟的直白……此时已经全然忘记明明是他主动提出的这个问题。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有点棘手的问题
出乎意料的,内心里那种“喔果然是这样”的平静大于“什么居然是这样”的震惊,看着面前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白爵心中感觉到的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话,一切显得那么顺其自然且理所当然。
“……我说过我比较喜欢omega雌性来着,”白爵艰难地说,看着法伊瑟的眼色微微发黯,他又屁滚尿流地把后半句话吞回去,换了另外一句,“雄性对我来说好像太刺激了一点,你知道,我又不是像大多数alpha那样强壮”
雄性beta什么的,驾驭不来啊。
“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少爷。”
伸手摁着黑发少年的肩膀,将半个身子支起来的他重新摁回床上,再替他调整好高高吊起来动弹不得的腿的角度……
白爵抱着被子:“要是那一天永远不会来呢?”
“二十年都等了,”法伊瑟淡淡道,”再等一个二十年又怎么样,如果你非要因为这件事憋着不长大,那我也心服口服。”
“……”
白爵当然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憋着不长大。
事实上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嘀咕“老子朔月期会不会是今天”,而很显然明天他也会这么做……想到这里,白爵未有些郁闷,他觉得自己在不停地挖坑,然后自己再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我应该明确地告诉他,不可以,法伊瑟,哪怕是我长大了比你高一个脑袋也不行,我们需要正常一点……两头公狼在一起能有什么意思?
白爵心中有些犯嘀咕,但是与此同时,几次这样类似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活生生地吞咽地回去,因为这个时候他总是不得不承认:如果对方是法伊瑟的话,又没有那么“不正常”。
……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无处不在的那种。
足以见得这二十年来,他对他的生活侵入贯彻得有多么的彻底
简直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眼,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在锅外的人已经开始往里面洒辣椒油了……
恶。
“卑鄙。”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嘟囔着,白爵翻了个身拉高了被子,假装打了个呵欠示意自己要睡了……正好这个时候主治医生拿着今日的健康报告走出来,示意家属借一步说话法伊瑟作为在场唯一算得上“家属”的那个人,并没有推辞就跟着走了出去。
当病房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病床上的黑发少年半瞌着眼,盯着病房角落里一块有些潮湿脱落的墙体发呆,盯着盯着,真正的困意袭来……也许是刚刚注射了止痛药之类的东西,没多久之后,白爵就带着诸多的烦恼,真的睡了过去。
……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愿意。
白爵做了个非常混乱的梦,梦中他在七日生存训练_营里咬着长期饭票的尾巴,爬上了一个山顶的洞穴,洞穴里,长期饭票告诉他,剩下的没几只狼了,而七日生存训练_营实际上从来没说过最后只能有一位幸存者,只要白爵在这苟着,说不定就能捞一个获胜名单。
白爵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但是不幸的是,隔天晚上他就遇见了别的狼族月影摇动,夜黑风高,那头浑身拥有金色毛发的巨狼拥有一双如同地狱猎犬的红色瞳眸,当乌云遮月的那一瞬间,它锋利的大爪子将另外一头alpha踩在脚下,然后撕碎了它的耳朵!
同类鲜血腥热的气息钻入鼻中,那一刻白爵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站在那里,被比自己强烈一百倍的信息素压制得动弹不得
就好像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omega或者beta。
那信息素的味道熟悉又陌生,白爵根本形容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只知道那一刻血管里的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淌似的……
接下来,他亲眼目睹了金色巨狼杀死别人的一幕事实上,虽然说是七日生存训练_营,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本来你死我活的训练营地已经变为一种偏向磨炼的历练型营地,每个人的身上都配给一部通讯器,可以及时弃权和定位,每晚暗示申报情况,如果超过四十八小时失联,军部也会投放救援力量……
换句话说,每年在这岛屿之上真正丧命的狼族屈指可数甚至没有,而愿意真的在这上面杀人的
实际上也并不多。
而这头金色的狼像是疯了的地狱使者,它咬断了另外一头狼的脖子,并将它像是抹布似的扔到一边……它兴奋,嗜血,对着昏黄的月发出野性十足的狼嚎,锋利的爪子深深陷入地底之中!
而在年幼的白爵被这一幕吓得肝肠寸断时,他意识到眼前的狼族可能并不一定拥有清醒的意识从它大口的呼吸,和顺着獠牙流淌而下的唾液,它看上去……
正在经历朔月期。
梦中的白爵掉头就跑,软软的爪子踩在湿润的泥土之上,心中满满是恐惧与不安,脑海里全部都是另外一只alpha被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