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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迅速把杯盏玉簪往旁边一扔,抱着被褥喜滋滋上了床榻。
到了榻前,朝着黑沉着一张俊脸的赵誉城往里抬了抬下巴。赵誉城:“你睡里面。”
周良鱼:“……”行,他忍。
周良鱼将被褥往里一扔,然后迈起长腿打算越过去,不过到底赵誉城这厮面积比较大,周良鱼迈了一下没注意自己身上还穿着女子的襦裙,结果……就被绊倒了,直接咣叽趴在了赵誉城的腿上,一口小白牙磕在了上面。
饶是赵誉城这种能忍的也被撞得疼得眉头一皱:“周、良、鱼!”
周良鱼迅速抬头,捂着嘴,望着还差了那么一丢丢就要让赵誉城断子绝孙的地方,迅速嗷的蹿了进去,往锦被里一裹,动作一气呵成:“我睡着了!”
赵誉城:“…………”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招了这么一只回来?他开始后悔一开始的决定了。
周良鱼在“心惊胆战”中睡着了,好在赵誉城这厮大概是过了某个时期,竟然难得没有再发病,周良鱼翌日醒来的时候,美滋滋滚了两圈,然后坐起身时……打了个喷嚏。
周良鱼默默揉了揉鼻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赵誉城晚上回来时,就看到正坐在软榻前,苦大仇深地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鼻子下还系着一块帕子,梗着脖子头偏着去够那碗药,端起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放下来转过头大口大口喘气:太、太难闻了!这特么……能喝得下去?
赵誉城一回来就得到了赵管家的禀告,告诉他王妃惹了风寒。
他扫了周良鱼一眼,拿了换洗衣服去了耳房,又出去了一趟,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周良鱼还在与那碗药“抗争”,他淡定地拿了一本书卷,坐到一侧翻看去了。
周良鱼忍了半天,还是觉得味道太冲了,结果一抬眼,就看到赵誉城看过来的“轻蔑”目光:“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我病了!”
赵誉城淡定翻了一页书卷:“……作妖作多了,的确容易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周良鱼:“……”这能忍?
周良鱼盘腿坐在那里,幽幽盯着隔了不短距离的赵誉城,突然嘴一咧,贱贱往一旁喊了声:“宝宝~”
再转一个方向:“乖宝宝~”
再转,就是不去看赵誉城,继续拖长了声音:“宝~心肝宝~~”
赵誉城攥着书卷,随着这一声声,直接扯下来一块,抬眼幽幽看过去:“有意思没有?”
周良鱼灿烂一笑:“特别……额,没意思。”望着近在咫尺几乎秒到面前的男子,周怂怂立刻改了口。
赵誉城居高临下地望着周良鱼,再望了望那碗药:“要不要帮忙?”
周良鱼狐疑:这么……好?难道……这厮会让人的嗅觉暂时没了?不是说古人会那种什么点穴的,特别厉害?周良鱼眼睛一亮:“可以吗?”
赵誉城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当然。”
不知为何,周良鱼瞧着对方这一笑,心里毛毛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刚说不用了,他还是自己喝的时候,就看到赵誉城突然手臂一抬,直接捏住了他的脸,手指在两边脸颊一用力,顿时掰开了嘴,下一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直接扔了进去。
还没等周良鱼回过神,后背一拍,那东西就入了喉。
赵誉城淡定地松开手,重新坐了回去,周良鱼掰开嘴,双目怒瞪:“卧槽,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誉城淡定瞥了眼:“你觉得呢?”
周良鱼想到对方刚刚那诡笑,还有对方的威胁,抖了抖:“不、不会是……毒药吧?”少侠有话好好说!我还能拯救一下的!
赵誉城望着对方惊恐的小眼神,合上书卷:“以后听不听话?”
周良鱼乖巧坐:“听听听。”
赵誉城:“还作妖不作了?”周良鱼迅速摇头,乖巧笑:“不……以后王爷说了算。”呜呜呜,小命都在他手上了,他还能说啥?
赵誉城大概是满意了:“行了,该歇了。”
周良鱼抖着小爪摊开:“解药呢?”
赵誉城往床榻上一坐,闻言,挑眉:“什么解药?”
周良鱼指了指自己的嘴:“……”特么你丫七秒钟鱼的记忆吗?
赵誉城:“治风寒的良药,你想让本王再帮你弄出来?去喝那一碗?嗯?”
周良鱼:“…………”你大爷的赵誉城,你丫这么能你咋不上天?不是毒药你特么不早说?吓死鱼了!
赵誉城落下帷幕时,余光闪过对方鼓着脸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
周良鱼差点气成了河豚,连物种差点都变了,不过扫了眼一旁黑乎乎的汤药,再想想那药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风寒好点了?
算了,原谅他了,不过……有这种好药,不知道早拿出来?害得他跟汤药困斗了一整天了,都热热冷冷好几次了。
好在周良鱼身体一向挺好,药劲儿上来迷迷糊糊很快睡了过去,这次生病大概是因为先前在禁地,先是被赵誉城吓到了,后来又跟赵誉城在禁地的地上睡了一宿,后来虽然没事儿,但集中在今个儿爆发了。
而主院外,赵管家一直盯着烛火灭了,忍不住两眼泪汪汪,老怀宽慰:他就说王爷对王妃还是关心的……
瞧瞧瞧瞧,这刚一起住了两晚,回来听说王妃不喜喝汤药,都知道亲手去配置了上好的药丸代替了,王爷嘴上说着不喜,这心里……高兴着呢。哎呦呦,这些个小伙子,他老了老了不懂了啊。
周良鱼是不懂赵誉城的心思,他果然翌日病就好了,接下来一段时日与赵誉城每晚斗智斗勇,贫贫嘴找点乐子,日子倒是过得飞快。
除了继续将他那些小商铺给弄大了,就是就厉王府看尚佳郡主,随着尚佳郡主那大饼脸越来越小,周良鱼搓着手激动不已,这样过了两三个月,成效极大。
不过这一日周良鱼从尚佳郡主那里蹭了一顿晚膳早早回来,发现赵誉城这厮竟然早就回来了。
周良鱼一进来,就习惯性地最嘴贱两句:“呦,王爷你别是兵权被走了,以后就要府里蹲了吧?回来这么早,这不像王爷你的作风啊?”这厮刚开始大婚的时候瞧着还好,后来这两三个月,几乎不到晚上歇的时候都看不到人,有时候干脆半夜三更才回来。
赵誉城抬眼看他一眼:他就知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嗯?往什么了?”周良鱼随意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他今个儿出去弄了一套男装,这会儿坐着,更是姿势豪放,没什么规矩。
赵誉城也习惯了,只是平静看着他:“看来公主往尚佳郡主那里跑的太欢实,连那件事都忘了。”
周良鱼奇怪看过去:“到底什么事?”最近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