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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保住了一条命,可阿蕊却因此”
当时他年幼不通水性,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在水中挣扎,后来,他指认了凶手是那丫鬟,父皇却惧于何家的势力,不敢置皇后的罪。到最后,这件事以意外之名不了了之,可怜的妹妹成了无辜的牺牲者。
瑾瑜从未见过宇少陵这般动怒过,他在她的印象中,永远云淡风轻,把所有的情绪藏在心里。
“所以殿下打算怎么做?”
最初他娶何香凝就是为了找到机会将何家势力一打尽,现在私仇已报,想必他心中早就按捺不住了吧?
宇少陵扬起唇,慢悠悠吐出八个字,“引蛇出洞,借刀杀人。”
怎一个引蛇出洞借刀杀人?
瑾瑜尚未问出口,宇少陵别有深意道,“瑾儿随本王去个地方。”
牢房里,好几个穿着麻布的大汉将一个女子团团围住,宇少陵站在瑾瑜前面,错开了她的视线。
在寂静的夜晚,瑾瑜只能依稀看到人影晃动,听到尖叫声,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水渍声格外响亮。
瑾瑜只是在屋外看了一眼,便摇头,“殿下,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
宇少陵嗤笑道,“不厚道?她想下药害本王,本王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瑾瑜摇了摇头,果然这男人的阴狠程度不亚于宇少坤,还好她没有得罪他。
天空慢慢泛起了白色的光芒,可屋内的活动俨然没有停止
瑾瑜觉得这几日过的甚是舒畅,主要还是何香凝那女人受了教训,实在是大快人心。
这刚巧才过了三日,她要不要去关心关心一下这个刚嫁进门的妹妹呢?瑾瑜想了想,欣然往何香凝的房间走去。
瑾瑜到那儿,壮汉们已不见踪影,瑾瑜看着浑身青紫狼狈不堪的女子如同破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盖着一张毛毯,满地的狼藉。
原主那一世,就在袁瑾瑜最是凄惨的时刻,不就是她这个好闺蜜出面,向袁瑾瑜炫耀她拥有的一切吗?
现在,轮到她代替袁瑾瑜来了。
“咦,这不是凝儿妹妹吗?这是怎么了?”瑾瑜捂着唇,一脸吃惊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何香凝。
何香凝狼狈的模样何止凄惨一词可形容,她睁开空洞混沌的眸,一双颤抖的唇毫无血色,嗓音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嘶哑粗瘪,且说起来极为力的样子,“袁瑾瑜你你来作甚?”
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她不信,这事儿跟她袁瑾瑜无关!
瑾瑜满意的勾起唇,“就是想看看凝儿妹妹,当初是不是也以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在床上得到宇少坤的心的。”
何香凝以为她在报复自己抢走了宇少坤,猛地瞪大了眸,声嘶力竭的嘶吼,“凝儿与他乃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姐姐的事!”
瑾瑜以悲悯的眼神看着她,“情投意合?对宇少坤而言,你也不过是颗棋子。”
“你胡说,你不过是嫉妒,嫉妒我拥有的一切。”闻言,何香凝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强撑着支起身子,如利剑般狠毒的目光直射向瑾瑜。
瑾瑜笑的淡然,“我嫉妒你什么?现在我是太子妃,我拥有你没有的一切。”
话语刚落,何香凝如疯了般,失态的大吼,“因为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本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你,你是个小偷,小偷。”
呵,小偷?
“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瑾瑜清亮的眸直视着她,直言不讳,“我既没与你抢男人,又对你拥有的东西根本不屑一顾,反倒是谁出谋划策教宇少坤暗杀太子殿下?”
何香凝脸色阴沉,“你你怎么知道”
瑾瑜一字一句,眸光锐利,“真正使你一无所有的是你自己,如果你没有那么贪婪,宇少坤怎么会死?你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我不是小偷,可你是害死宇少坤的真凶!”
“不是你都是你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何香凝挥舞着绵软的手臂,目光涣散。
瑾瑜的话犹如针扎在她的心头,她猛地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连到了一起,“我明白了是你你是故意露出破绽诱我上当你你”
瑾瑜无辜的眨了眨眸,平静道,“那又如何?可终究都是你何香凝害死了宇少坤不是吗?”
何香凝张了张唇,竟发现自己发不出一声,唯有一双眸狠狠瞪着瑾瑜,迸出强烈的恨意。
瑾瑜不以为意,对她来说,何香凝已是断了翅膀的残雀,构不成任何威胁。不用自己出手,何香凝的下场就可以预见。
“妹妹还是闭上眼睛好好歇息为好。”瑾瑜顿了顿,甚是好心的勾起盈盈笑意,柔柔道,“妹妹这身子恐怕要歇养个半个多月也下不了床吧?”
何香凝脸上阵阵惨白,药效已过,她浑身上下如同被重物碾过,下身传来撕裂的剧痛,经袁瑾瑜这么提醒,那痛意犹如刺骨的寒意蔓延至全身,她手脚冰凉,如至冰窖。
换做是以前,她早就一巴掌招呼向瑾瑜,可如今她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了。她恨,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瑾瑜撕个粉碎。
“咱们走着瞧!”她咬了咬牙,放出一句狠话。
可惜这看在瑾瑜眼中,如同蚊子哼哼。
瑾瑜勾起唇,毫不在意的道了声,“好啊,妹妹大可放马过来,到时候看谁是谁走着瞧?”
之后果真如瑾瑜所言,何香凝整整卧床了半个多月。期间,皇后几次曾来东宫前来探望,都被宇少陵以何香凝染上风寒为由,拒绝见客。
皇后便召了瑾瑜,想从瑾瑜这儿打探风声。
“袁家丫头啊,本宫听说这凝儿病了半月有余,怎不见有丝毫起色呢?本宫甚是忧心啊!”皇后愁着张脸,她这才把何香凝拿去做筹码,何香凝就染了风寒。
这风寒不大不却也能致命。万一有个好歹,何香凝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她眼巴巴的太后之位还靠谁稳固?
瑾瑜垂着眸,欲言又止道,“瑾儿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只听说”
“只听说什么?”皇后不禁提高了声调。
瑾瑜怯怯道,“瑾儿只听下人说过,妹妹病重的厉害,这些日子都未出过房门半步,殿下也不让瑾儿前去探望,说是怕瑾儿染上风寒。只是偶然碰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