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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可笑!你会放过我又如何?你连我都改变不了,你能改变别人的贪婪,别人的野心?那些人可以是墙头草,随风倒,见谁不爽便屎盆子乱扣,各大门派英失踪于我和干,到头还不是将罪名弄到我头上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改变他们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执迷不悟。”卿子甘飘逸的幂篱在萧煞然的杀气之下疯狂的膨胀起来。
萧望着那卿辛的面容,不久之前,自己还会调戏地偷看他的脸蛋,还会捉弄的少年,如今性命就在自己的手里,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那一句句的小心肝,都是白叫了。如今,是该挖心肝了。
突然,白龙阿桃围拢过来,“阿娘,你清醒一些!”
萧看向还悬在半空痛不欲生的卿辛,怅然道:“你走吧,救你一次,杀你一次,我和你,两不相欠了。”
阿桃望着那踉跄的背影,叹口气,“阿娘,他终究欠你的,你又救了他一次。”
“他问心无愧,才能活的舒坦,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他从来,都是问心有愧,要不然他为何会来见你呢?”
萧不耐烦与这个装深沉的小毛龙计较,扔了个桃子,堵上了它的嘴。
西江王陵。
萧单枪匹龙来到了西江王陵。这个埋葬萧家列祖列宗的地方,包括他的生身之父,萧英桓。
“来的好,来的好。”子良王一身战袍,金甲灼灼,笑道:“知道为何要你来此地吗?”
“自然是取你狗命,祭奠因你而死的亡灵!”萧怒火中烧,道,“废话少说,拿命来!”
一人一龙,真正意义上的作战,实则,仅此一次。
“真是我的好侄子,果真听话,好好养着你的畜牲,如今你们这般能力,也到时候了。”
“到时候?”萧自始至终都搞不懂这个子良王的真正目的。
子良王话中寒气逼人,“你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叔叔会善待你的。”
说罢,又是一场血刃之战,二人竟然不分高下。
围在王陵四周的众大家族,纷纷捏了一把汗,这子良王到底靠不靠得住?
虽说约定好了,他作为引子引出萧,而后众家人齐齐上阵,直接拿下萧,可如今这形势,显然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怎么回事?他难道想独吞不成?”不知是谁,暗中来了这样一句。
至于独吞什么,不言而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倒引得众议纷纷,再难把持心性。
“这子良王,本就是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忘八,我们错信了。”
“是啊是啊,说到底他也是萧家人,他们姓萧的,没一个好鸟。你们想想,那毒后,居然会屠城!!”
普通人虽不知哪座城被屠,可是上面既然这样说了,而且皇后也畏罪自尽,那就一定有这件事情,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斗吧,我们捡渔翁之利才好!”
卿子甘心无旁骛,自此也是见识了世态炎凉,可惜,子良王算计别人一辈子,反倒被坑了一大笔。
约定好的,待子良王和萧不分高下之时,他们取萧狗命,谁知,众人都作壁上观,隔岸观火。
萧见状,狂笑不已,“你也有今天!”
最终,他和萧两败俱伤。
萧魂落西江,子良王不知所踪,据可靠人士称,他已经魂飞魄散。
萧拖着残殇的身体,一步一步,拖着阿桃伤痕累累的身躯,想要离开西江王陵。
可惜,他不能够了。
前方百万雄狮等着他,就算阿桃拼尽全力,也只是徒增罪孽,两败俱伤。刚刚一场大战,已经元气大伤,再懒得应战了。
阿桃虽千情百愿誓死而战,可是,萧笑着道:“他懒,也很累了。”
两人每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一步,前后夹击的众家便跟一步,却迟迟没人敢上前。
杀萧者,死全家。
“你上啊!浮沉珠就在那畜牲口中,杀了狗萧,你就是天下之主!”不知是谁,怂恿着身边的人。
那人啐道:“老子全家上下百来口,我去你大爷的,你怎么不上!你家也才五口人。死了也算奉献小家救了大家!”
“你上,你上,你是个单身汉,七绝琴可是至尊之宝,拿到你可就天下无敌了。”
“......我,我还想找媳妇嘞!才不去!”
“.......”
总之,这样子奇奇怪怪地拖了几里地,硬是没人敢上前给萧个痛快。
第44章再亿往昔之事,皇城末世之时
终于,有个人挡在了萧和阿桃的面前。
“是阿爹!”阿桃惊呼。
萧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龙,他轻轻擦干嘴角的鲜血,微笑道:“阿桃,你那可亲可敬的阿爹要来杀我们了,怕不怕?”
阿桃皱起两根毛茸茸的眉毛,“为何?阿爹不爱阿娘吗?”
“......”萧看在它和自己都要死的份上,暂时原谅了它,只是一个劲的微笑,“是啊,不爱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阿桃好伤心,好伤心。”阿桃此时连龙形都维持不住,刚刚的大战已然让它气力耗尽,如今已是半透明的龙,正逐渐化作灵点灰飞烟灭,重入萧骨肉之中。
萧缓缓闭眼,“阿桃,为娘对不起你。”
“这萧打糊涂了吧,都开始对我们跪地喊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无名小卒壮胆道。
见身前有卿家小公子助阵,萧又没什么要反抗的迹象,众人你一口唾沫,我一个巴掌拳脚的,全都齐齐落到了萧疲惫的身躯之上。
不能杀他,还不能欺负欺负他吗?好得还能以后有个给人说道的喙头。
“叫爷爷,叫爷爷我们就放过你!”
“乖孙,快叫,叫啊!”说着,一脚踢了萧身上去。
“诶?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啊,丧家犬!”
众说纷纭,墙倒众人推,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萧本没有要继续作战的欲望,可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他万念俱灰重新站了起来,周身散发出了如烈火之焰灼烧的灵气,那些狗仗人势的人,有些已经深受其害,哎呦阿嘿地苦苦叫喋,见此,全都又躲到了卿子甘身后边去。
“手吧,求你。”卿子甘一袭白衣胜雪而立,纤尘不染,丝毫不为凡事所动。
“卿子甘,”萧苦苦一笑,“看见了吗?我不要他们的命,他们就会要我的命,我不想害人,可是有人想害我!这就是世态炎凉,这就是你所谓的人间正道。”
“卿公子,不要听他胡诌,他堕入魔道,又是萧家丧门之犬,不可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