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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啊,他一直哭。”
“那你还搂着他坐这里干啥,赶紧抱着二毛坐上来呀!”福子吼道。
桂芝坐上了自行车,冲大毛说:“你去找你奶奶,今晚在奶奶那儿吃饭。”
大毛见爸妈这样,他也有点慌张,点了点头,就跑进屋时找他奶奶去了。
肖燕和腊梅都下楼来了,进屋来找婆婆。
方荷花也没心情做饭,从肖燕手里接过如如来抱一抱,又摸摸坐在旁边的大毛的头,说:“也不知你们爷爷这腰伤得厉害不厉害,可别真要瘫了。”
肖燕赶忙安慰,“妈,爹这是老毛病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瘫呢,就是今天腰不小心扭重了些。”
腊梅坐过来说:“哪个村里都有几个腰不好的,这情况多正常啊,都是常年干活落下的,只要多歇歇,慢慢就能养过来。”
肖燕也嗯嗯直点头。
方荷花哪能不忧心,她知道儿媳们是安慰她的。
“你们去我灶上做饭吧,我现在没心情做,就抱着如如坐会儿。”
“好嘞。”肖燕和腊梅起身,一起去厨房。
乐乐刚才吓得跑回了家。
一进门就说:“妈,二毛头摔坏了,爷爷腰也坏了!”
红梅和妞妞蹲那儿择韭菜呢,抬头惊问:“啥?”
乐乐就把刚才自己见到的描述了一遍。
红梅赶紧来老屋这边,得知福子回了家,还带着桂芝和二毛也去了镇医院,她就来找婆婆。
红梅自然是说了好一番话安慰婆婆,其实她自己心里挺忐忑的,要是公公的腰真的治不好,婆婆怕是再也开心不起来了,这个家的气氛就沉重了。
苏醒和庆子把爹拉到镇医院天已经黑得看不见路了,值班的医生说苏保国看起来挺严重,他们这小医院处理不好,叫他们包辆面包车去县医院。
镇医院配置不齐全,更谈不上有救护车了,只能帮忙联系面包车,平时镇医院要是有什么急发病人处理不了都是直接联系面包车司机。
等医生把面包车司机找来,福子和桂芝也赶到了。
医生说二毛脑门上的包没事,因为经过冷敷处理血肿不严重,孩子摔疼了哭闹是正常的,何况现在二毛也不哭了,神好得很。
福子把自行车放板车上,再把二毛也抱上板车,让桂芝拉着孩子回家。
福子自己则挤上面包车,和他哥、庆子一起送他爹去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已经夜里十点了,幸好有一名比较有经验的老医生。他给苏保国做了仔细检查,还把已经回家的医生找来开仪器检查,最后他肯定地说,苏保国是重度腰间盘突出,如果不好好治疗,可能会有一年两年的走不了路。
不治疗慢慢休养也能好,但是谁也说不准会在床上躺多久,最好现在采取治疗,争取三个月内站起来走路。
苏保国一听,急眼了,“医生啊,你这意思是我要在医院躺三个月?那不行不行,我不治了,躺这么久谁受得了呀,还有一个半月就要过年了。”
老医生生气地说:“行,那你回家躺着吧。这三个月不愿躺,你回家至少躺一年!”
苏醒拉着医生说:“治治治,怎么能不治呢,我爹是糊涂了,你别听他的,听我们兄弟几个的就行。”
老医生也知道这个时候自然是儿子做主,就安排苏保国住院了。
苏保国吃了儿子买来的面条后,见三个儿子坐在旁边空床上守着他,他内疚得直叹气,可这大晚上的已经来了,也只能这样了。
病房有三张床,除了中间是空床,另一张床上还有病人呢,但似乎没有家属守着。
苏保国身体疼痛,但还惦记着儿子,怕他们太辛苦。
“老大,你们三个轮流在那空床上睡会吧,那里还有把靠椅。我没啥事,你们都好好休息。”
苏醒握住他爹的手说:“你累了好好歇息,明早就要开始治疗了,我们几个你别管,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躺。”
苏保国尽管腰间疼痛而且大腿麻木,为了不让儿子担心,他只好装没事,闭着眼睛睡。
苏醒让福子先睡,毕竟他干了一整天的活,现在实在累了。
他和庆子先出去走走,庆子走着走差点就要哭了。
“大哥,你说爹不会真要在床上躺一年两年的吧?”
“不会,医生不是说了么,治疗后三个月左右就能站起来走路。“
庆子叹气,“爹这是重度腰间盘突出,要是早来治疗就好了,平时他晚上起夜艰难,咱们咋就没想到送他来治呢。”
“爹固执着呢,他要不是疼成这样走不了路,根本不肯来医院。走,咱们去那长椅上躺躺,晚上不睡可不行,明天还得打起神来。”
毕竟是冰冷的长椅,这大冬天的他们哥俩冷得直打哆嗦,一时半会儿根本睡不着。后来实在困了,也不知啥时候睡着的。
半夜,福子睡了一觉后出来找他哥和庆子,他说病房里那间空床虽小,两个人虽挤得慌但好歹也能睡一睡,催他哥和庆子去病房睡,他自个儿缩着身体靠在长椅上睡。
三天后,苏醒要回家拿钱,因为他们当时着急,身上都没带多少钱。
福子和庆子说这钱不能让大哥一人掏,都抢着要回家拿钱。
苏醒嚷道:“这事有啥好抢的,既然我们有兄弟四个,到时候平均出钱就行了。我先回家拿钱,顺便把爹的情况告诉妈,她肯定急坏了。”
苏醒这个大哥发话了,福子和庆子就听着。
苏保国得知老大要回去一趟,对福子说:“老二,你也回家去吧,你不是要建采矿场吗,这可不能耽误,一天十几块工钱呢。”
福子苦笑,“爹,都啥时候了,还惦记啥工钱,桂芝肯定去那里给我请了假,你放心好了。”
苏保国看着庆子又说:“你也回去,你家棉花还没摘完呢,腊梅一个人摘不过来。老大也是,你家还有两个孩子呢,你们哥几个都回去吧,我一人在这儿就行。”
“爹,现在啥时候了,没几个棉花了,腊梅摘得过来。”庆子说,“我们要是走了,谁给你买饭,谁给你盯着这药袋子,谁背你去上厕所?”
医生说了,像苏保国这样不能行走的病人,怎么也得两个人照顾。因为有时候要检查,得两个人把病人往推床上抬。
苏保国想到三个儿子为他的病在这里受罪,心里真是难受,偷偷抹了把眼泪。
苏醒上午坐车回家拿钱,把这事跟红梅说清楚了,然后去找他妈。
方荷花在门口见老大回来了,赶紧小跑过去,“老大,你爹咋样了?”
苏醒故作轻松地说:“妈,你别担心,医生说了,好得快的话,两个多月就能回家了。”
其实这个病是慢性病且没有根治的办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