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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铭不跟他一般见识:“你无业游民还当上瘾了?”
江塘反唇相讥:“你家庭主夫当上瘾了?”
安凡听着有些好笑,准备先去客厅待一会,等俩人争论完捋顺了再进去。他脚刚动了一下,就听到里面盛铭开了口,不由得停住了。
盛铭的声音正经起来,隔着门板有些虚渺:“我不看着他,会很害怕……”
江塘沉默了一瞬:“这回真栽了?”
盛铭的尾音拉得有一点长,带了些缱绻的意味:“早就栽了。”
“你现在真是……”江塘想了想又接下去,“不符合你的坦诚。”
“坦诚点有什么不好的,之前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江塘盯住盛铭的脸,细细地把他每个表情进眼底:“盛铭,你变了很多。”
“不好吗?”
江塘和他的视线撞上,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突然的沉默。
安凡的腰站久了有点酸,他却没心思在意,肩背绷紧,视线钉在门板上,似乎要透过它看到里面的人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过了有一会儿,盛铭才出声:“我很累。”
这些天小心翼翼维持与呵护的平静被撕开,安凡头晕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墙。
“我每时每刻都在害怕,都很紧张,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那句话是不是不该说,刚刚的表情是不是该更柔和一点,担心安凡是不是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想他会不会哪里疼却不告诉我,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每天都要想这么多,很多,更多,一直在后悔,在担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他吁出一口气。
安凡闭上眼,眼前似乎出现了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的姿势,眉间应该有着深深的褶皱。
“那为什么不放手,让你自己轻松一点呢?”
安凡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冲动,他温和惯了,很少会有过于强烈的愤怒,却想推开门冲江塘大喊让他把话回去。
或许,是因为江塘那句话戳中了他从不敢想的那个可能。
“怎么可能?我爱他呀。”盛铭低低地笑了,“累又不是不幸福,我喜欢这种忙碌,它让我真实地感觉到安凡在我身边待着,而我们也正一点点努力着向彼此靠近,学习着怎么去爱人。这一切对我来说其实很新奇,我只希望有一天,安凡和我之间能真的毫无芥蒂。”
江塘:“啧,受虐狂。”
“对对对我受虐狂,受虐得心甘情愿乐此不疲,哪天安凡不愿虐我了,才是我害怕的时候呢!”
安凡没再听,也没有敲开门,转身离开了。
等门外的动静彻底没了,江塘抹掉鸡皮疙瘩:“啧,你演得有点过了吧?”
盛铭似乎还在追味:“我哪有在演,全是真心话。”
江塘一脸不忍直视。
他可能是真的释然了,再没表现出一丝一毫超越友谊的感情和举动,就像一个纯粹地为盛铭感情生活出谋划策的好哥们。
“也许越在乎越不敢轻易开口,安凡那边总是会想通的。”
盛铭刚一张嘴,音还没发出来呢,立马被江塘截了回去:“打住打住!你这样子我实在不习惯,关起门来你对你家安凡撒泼打滚我都不管,现在谈正事行不行?”
盛铭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散开,带了些笑意:“贫吧你。”
江塘已经低下头看手里的文件了。
中午的时候江塘没留下吃饭,安凡留他没留住,有些求助地看向盛铭。
盛铭接到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好了起来,声音放得很温柔:“不用管他,他赶时间,要不不会客气的。”
江塘被他的口气腻得直想翻白眼,好不容易维持住形象,嘟囔了句:“这就是我不在你家吃饭的原因,狗粮都能吃饱。”
“我说江塘你跟谁学的,怎么越来越贫了?”
江塘切了身,不理他的调戏挥挥手出了门,盛铭则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做饭,安凡也跟了去,倚着门框看他做饭。
“累不累,去客厅坐一会吧?”
安凡摇了摇头,站在那没动,过了一会趁盛铭开冰箱拿东西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肚子挺在二人中间,让安凡的姿势有点怪异。
“怎么了?”盛铭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问。
安凡把头靠上了盛铭的肩膀,蹭了蹭把脸也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鼻腔里全是盛铭的味道,舒服,强大,温暖。
“盛铭。”
“嗯?”
“盛铭。”
“嗯。”
“盛铭。”
“我家凡凡成复读机了?”
安凡又蹭了蹭,哼哼道:“喜欢叫你。”
啪!盛铭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又塞回了冰箱,转过身把安凡抱了个满怀,把人稍微带离了冷气侵袭的范围,把冰箱门关上了。
安凡感觉自己刚被搂进怀里,一个吻就盖了下来。盛铭很喜欢亲他,安凡也很喜欢盛铭的亲吻。
直等到把人吻得眼都有点泛红了,盛铭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舔了舔嘴,看得安凡瞬间涨红了脸。
盛铭额头蹭着他的额头:“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
温热的气息吹拂而过,安凡心尖上仿佛被一丛狗尾巴草挠啊挠,□□得不行,索性推开人一转身去客厅了。
吃饭的时候安凡又吐了一回,盛铭不敢再塞他太多,喂人喝了杯温水抱着他在客厅看了会电视,消过食之后强制安凡午睡。
安凡没什么睡意,用被子蒙住半张脸,一双眼睛却亮亮地盯着盛铭看。盛铭本来想再去书房处理些工作的,被他看得完全没了心思,索性上床抱着人一起午睡。
他好像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不身处其中,不知道是真的抗拒不了那诱惑。
盛铭看得出来,安凡有心事,包括在厨房里时,他偶尔会呈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被憋回去。
盛铭不是不急,不然他也不会上午在书房里来那么一出,故意说给安凡听,能攻破一点他的屏障是一点。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他必须得耐足心等待着,让安凡一点点走出来,把他心里的担忧和害怕说出来。
可当安凡真的鼓起勇气把他心里的坎说出来,无论盛铭曾经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自以为情绪已经快磨平了,也是一石千浪,发现全是假象,彻底乱了阵脚。
安凡说:“盛铭,你知道我妈妈吗?”
盛铭在两年多前就看过安凡的资料,不过他那时候没有细看,只知道安凡刚出生他母亲就去世了,在他六岁那年父亲自杀,他被秦司德一家养。
“嗯,怎么了?”盛铭做出一副极尽平静的口吻,引导他说下去。
安凡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