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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天南地北的胡扯。韩应钦多半含笑不语,让她掰嚯,三么之(偶尔的意思)插一句话,往往十分辟,高犰由心佩服之。
小韩将军这下算完全见识到“间歇性失忆”中的犰大神鸟,思维完全成跳跃型,不过,又小有性格。小韩将军知道这是狐狸的尾巴全露出来了,以前,这东西掖着藏着矫情着,却眼中无论如何都掩不住贼亮。现下是,贼亮溢满全身,都要流出来鸟!
小韩将军是见到了荷兰和黄东东后放心远赴俄罗斯参加中俄军事交流的,有这俩儿全心全意保驾护航,就让她想怎么“犯病”就怎么“犯病”吧。为什么咧?高犰这点是招鸟滴,东东去军营头上有摄像头,是她想“从侧面”看看他。至于为什么想“从侧面”看看他,犰傻子嘴又变严了,坚决不说。小韩将军心里有数,自然也不问,成全她“装美满”。
“送什么给老爷子呢?”老爷子是指老韩将军。这三天照料韩应钦她没少听见来看望小韩将军的人提起老韩将军的寿辰,仿佛这是个天大的日子,底下的人现在就都想着开始备寿礼鸟。
高犰现如今格外懂事咧,小韩将军公差出国为国扬威去鸟,不能亲去父亲大人跟前尽孝,高犰就想,我是他媳妇儿,要替他去拜寿哇,要不,你说你喜欢人家心爱人家,一点儿实事都不贡献,算什么亲爱。
所以,神经病要去尽孝道了。她的想法很明确,低调前往,送礼+磕头。实在又实诚。
“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大官儿,不缺你那点东西,你磕头响点,喊爸爸亲热点,公公一般都疼儿媳妇。”荷兰说。
高犰还把眉头蹙着,冥思苦想,“这东西不能俗了,否则,不仅丢了韩应钦的脸,更丢了我爸爸的脸。”
最后,她跟荷兰去承德淘了幅画。《梅花戏雪图》。作者没名没姓,不过卖画的人掰嚯说,这幅画中的梅花红来自于一位少女的处女血,据说颇能辟邪。高犰还凑近特意闻了闻。荷兰撇嘴,这玩意儿送老公公,也不知她是何居心。她到不在意,比了比画儿,就爱这幅画的简约与色,不俗,多大气!
另外,她还要了这幅画同系列的一套小瓷瓶。用途很猥琐,装jing子的。
她跟小韩将军翻云覆雨大半晚上,欲仙欲死醒来后,唯一懊恼的就是大把大把的子子孙孙都被她体内吸了,主要是当时太销魂,都忘了这岔儿。
荷兰说,不要紧,搞个小瓶子吊在脖子上,做完就记得往里装了。
高犰说,这多猥琐。
荷兰说,这猥琐啥,她听端无说过曾经住在雍和宫里有个小女佛叫不七的,人家就是用这玩意儿吊脖子上集jing子,都成传奇人物鸟。你要真搞这造型,还叫侵权咧。
高犰说,那我就不侵权了,这套小瓶子俺随身放在包包里,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五月五,好日子啊,艳阳高照。最后这个“照”字,高犰没说出口,避老爷子的名讳呗。老韩将军名字霸气,韩照。
老韩将军寿宴在北京饭店办,其实也不是私人名义,总政老干部处对这样的顶级老首长从诞辰到忌辰都有一套完整的程序安排。活着的,诞辰怎么怎么个规格;死了的,诞辰再加忌辰怎么怎么个规格。这是老首长们该享受滴待遇咧。
高犰这次想见老公公,是一路绿灯。只要跟一个人打好招呼,这人能给她从头到尾把每个细节安排好。此人就是韩应钦的办公室主任陈敬。当然,只要她不出意外。
于是,这天,尽管北京饭店军装权贵漫天飞,高犰依然能从“特殊通道”低调前往老韩将军休息处,单独给老公公献寿礼,磕头。
高犰今儿个穿着很端庄,素净的藕色旗袍,一束简单的麻花独辫,大家闺秀的气质出来了。
荷兰开车只把她送到地下停车场,由一位专门人员接待她,领着她乘坐电梯直上顶层“拜见”。高犰还戴着墨镜,这是怕万一遇见熟人遮掩一下。她现在变了发型,墨镜一戴,心想能糊弄住一些人。
电梯到5楼时停了下,高犰还蛮谨慎,身子朝里微撇了撇,这种场面,怕碰见熟人撒!
还好,上来的确实也是一位军装,不过不认得。
不过,这位,高犰看一眼后,着实多看了两眼,因为,特殊。
一他著着拐杖。好像腿有点跛。
二这人模样十分清秀,应该说,特别清秀。整个人消瘦清绝,军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给人一抹游魂的碎裂感,
他那只没著拐杖的手也捏着一幅卷轴,套子竟然跟犰犰手上的一模一样。
犰犰还撇嘴,不可能是一幅画,我这幅“处女血”谁还谋得到?
高犰不觉又看了他一眼,这人两眼清亮,只望着电梯跳动的字儿。他太单薄,高犰觉得自己结实的一脚就能把他踹倒在地。
正想着踹人呢,突然电梯一阵晃荡!!
高犰本能紧贴梯面!手一松,画掉在地上!
她到镇定,没叫,就是神经高度紧绷。连接待她的这位军装帅哥都佩服她,要一般女人这个时候尖叫早响彻耳膜了。
电梯像抽筋一样其实只晃荡了片刻,却像高犰这样还想着踹人的“好人”禁得住,残缺人士就禁不住了,那抹游魂一个晃荡险些掺倒在地上,不过,他紧紧按住了拐杖,说明意志力很强大,站稳了。可,画也掉在了地上。
电梯里三个人都在电梯平稳后,注意力高度集中静待了片刻,怕电梯再出更大的状况。还好,又正常行驶了。
高犰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画。
那人也弯腰要捡起画儿,却行动十分不便。军装帅哥帮他捡了起来。
“谢谢。”声音也很清沉。
今天这个大日子,出现军装自然多,高级别军装更多。不过,这个跛子只是个中校,肩头两杠二星,绝不打眼。
他在顶层的下一层下了电梯。
高犰见他一瘸一拐捏着画向外走去的背影,虽然不刻意,可那一身的清绝气,显得孤漠一世般,破碎感更强烈,竟然叫人有些鼻酸之感
高犰抹抹鼻子,继续看字儿,跳到顶层了。
顶层走廊很安静,首长休息的地方咩。军装帅哥叫她稍候片刻,他先进去通报了。
高犰一人站在门口,习惯自赏似得打开画套儿最后瞧了瞧这幅《梅花戏雪图》却!!
高犰把口袋扒地更开,瞪大眼往里看!!
一盆冷水迎头甩下!!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