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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四月知道,从今往后她终于又多了一个家人,养父母对她很好,从没有在物质和神上亏待过她,教她习字、读书,把她培养成了一个能独立自主的女人。
刚结婚的时候,陈东桓很少带四月回陈家,一来他工作忙,二来不想让她回去受委屈,他是打定主意要等左闻溪那个暴脾气,把他妈妈的脾气磨没之后,再带四月回去的。
母子俩长期斗法,结果让阮娉的身体绷不住了,直接晕倒在了办公室,虽然问题不严重,但也给大家的心里敲了个警钟,陈东桓心里很愧疚,但也很无奈,四月已经承受了很多的苦难,他不想再看见她受任何委屈。
只是,让陈东桓没想到的是,向来胆怯的四月,会主动的去病房看望阮娉,即使对方一整天下来都不可能给她一个笑脸,她也总是无怨无悔的旁边照顾她,直到阮娉离开医院。
出院的那天,阮娉到了一份礼物,四月送的一副油画。画上是坐在轮椅上的阮娉和站着的陈东桓。
那天母子俩在草地上晒太阳,一片树叶掉了下来,落在阮娉的肩膀上,陈东桓看见了就去帮她拿开,而那个瞬间,刚好被四月用那双被上帝吻过的巧手记录了下来。
如果没有这幅画,阮娉大概永远也发现不了,儿子对她这个母亲,还是很在意的,如果没有这幅画,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其实他们母子俩也可以和和气气的说说话。
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样子,陈东桓接到家里的电话,母亲打来的。
“今天周六,晚上回来吃饭吧。”
陈东桓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母亲前些天才住了院,就迟疑了,当他还在迟疑的时候,听见电话那头的母亲淡淡的说了一句。
“把你老婆一起带回来,进了陈家门这么久,她还没叫过我一声妈呢。就算她不能说话,好歹也要给我对对口型啊。”
不知道为什么,陈东桓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差点当场泪奔,笑着点头满口答应。
“好,今晚我们回去。”
“嗯,那我挂电话了,你忙工作吧。”
“好,妈,再见。”
可是临到挂电话的瞬间,陈东桓又没忍住。
“妈,四月她不爱吃辣的,晚上的菜,清淡点。”
本以为说完这话,会让母亲大发雷霆,陈东桓却听见电话那头的母亲嗤笑了一声。
“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就记得四月不爱吃辣,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拦住了陈东桓,陈家人吃东西都是厨子做饭,他自己都一个月回一次家。
阮娉也知道他记不住,忍不住摇摇头说,“行了,你安心工作吧,晚上早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写陈爹,然后差不多就没了吧,番外好像都写完了。
第67章
陈渊第一次见到林绾的时候,是在医院,陈家老太爷生病,他这个当孙子的不得不去看看,当时他着急上楼,她着急出去,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
林绾差点被撞到在地上,好在陈渊出手快扶住了她,可她手里的文件全飞了。
“不好意思,对不起。”
作为陈家的少爷,陈渊出门必然是会带几个保镖的,看着他和他身后的人,大家就知道这人惹不起,林绾自然也是发现了,她急忙道歉,紧张的蹲在地上集自己的东西,最后抱着怀里的纸跑掉了。
陈渊站在原地,觉得心里怪怪的,他忍不住问自己的下属。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自诩c市四大少爷之首,陈渊怎么都不能理解,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做出那副表情。
听到问题的保镖心里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但是面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压根不打算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陈渊看见了远处被人遗落的一张纸,心想肯定是刚才飞的太远,所以被她忽略了。陈渊走过去,弯下腰把那张纸捡起来,脸上的浅笑在看清那些文字的时候,逐渐消失。
“遗体捐献说明……”
这一行字,让陈渊忍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回忆刚才那个女人,看上去也就是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就考虑遗体捐献的事了。
“你去查一下刚才那个女人的身份,找机会把东西还给人家。”
说着陈渊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保镖,却又在对方伸手的瞬间后悔了。
“算了,是我撞到了人,还是我自己去吧。”
三天后,陈渊坐着车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前,扣响院门上的铜环,过了一会儿跑出来一个女孩子,正是他那天遇到的人。
“你好,请问你找谁?”
见对方完全不记得自己了,陈渊心里竟然还有一丢丢的不爽,他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给,你掉的东西。”
女孩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下意识的往背后看了看,接着走出院子把门关上,小心接过那张纸,然后把它折叠起来塞进口袋里,明显是不想让里面的人看见。
“谢谢你啊,我那天还以为自己忘记从医院里带出来了。”
正值盛夏,她穿着一袭青色纱裙,头发被发卡别在脑后,鼻梁上有些小汗珠,巴掌大的笑脸白得像是寒冬腊月的雪花。
微风袭来,吹动了林绾的裙角,宽松的裙摆在空中像是水波一样翻滚,也吹散了陈渊心里的那点炎热。
“你确实是把它弄丢在医院了。”
“是吗?多谢你了,辛苦你跑这么一趟。”
陈渊没想到她的记忆真的这么差,过了这么久还没想起来他是谁。
“你为什么要填这个?”
“因为…想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后来,陈渊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人,从出生起不久就被医生判了死刑,林绾就是其中之一,一个注定活不过三十岁的女人,却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悄悄的填写了一份器官捐献卡。
后来,在他的刻意接近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成为了朋友。
“你最近怎么不害怕我了。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怕的都没敢多说话。”
“我为什么要怕你,当时我是赶着回家,如果在外面太久,我妈妈会怀疑的,这些事都是背着他们做的。”
想到自己耿耿于怀那么久的事,竟然只是一场误会,陈渊觉得老天爷仿佛在逗他玩。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渊啊,陈家大公子,我是土生土长的c市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
听她答的这么直白,陈渊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对他欲擒故纵,可是想到她的病例,他又觉得自己怕是疑神疑鬼到失心疯了。
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