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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他又进入了梦乡。
等柳意深再次苏醒时,言简早已不在身边,床上只有他一人,墙上的时钟也指向了十一点。
柳意深走出他的客房,刚踏进客厅就闻到了熟悉的香甜味道。
果然,桌上放着的小蛋糕,披萨,布丁和饼干等等,都是来自那一家“深意”甜品店。
店名和他的名字相似,柳意深也很喜欢那家“深意”甜品店,英文名就是简单的meaning。柳意深是那家店的常客,他几乎把店里的每一样甜点都吃了,觉得非常美味,吃不腻,奶茶咖啡和水果茶也很好喝。
偏爱甜食,对甜品糕点也感兴趣的柳意深,一直想去找那里的糕点师傅拜师学艺,可惜那家店的糕点师傅,包括店长都神秘兮兮的,从不露面。
那家甜品店不是柳意深自己发现的,而是通过言简。第一次是言简买回来一个蛋糕,给他吃的。
柳意深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味道,问了是哪家店?
言简一开始没说,后来柳意深问得多了,他才吐露出来。
分明这么好吃的甜品店,却格外低调,毫不知名,这让柳意深反而越来越好奇,他也问过言简是怎么找到的?
言简淡淡回应道:“朋友介绍的,柳意深,你吃个东西怎么这么多话?安静吃就行了。”
柳意深:“……”
现在的言简,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
桌上不仅有这些甜点,柳意深也见到了自己的手机。
柳意深的手机昨晚被言简扔到了地上,之后也没还给他,从昨晚到现在,他的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柳意深充着电才开了机,接着就看到了手机上无数条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几乎都是郑舟川发来的。
不想让郑舟川继续忧心,柳意深立即回了消息,表示他没事。而郑舟川一到信息,立马就打了电话过来。
柳意深愣了愣,他思索片刻,还是接通了。
郑舟川的语气着急,在电话里问东问西的,反复确认了柳意深的情况,柳意深没有多说,都是简单的一句话带过去。
郑舟川其实半信半疑,他希望能尽快与柳意深见一面,柳意深却淡淡说了一句:“改天吧。”
柳意深明白,他不能再轻易和郑舟川见面,如果被言简知道了,肯定又会不高兴,而且万一更大的麻烦惹上了身,他也会牵连到郑舟川。
父亲的病情持续恶化,他的肾脏衰竭,身体也每况愈下,征求过言简的同意,柳意深这一周的时间里,白天几乎都待在医院内陪父亲。
将近六十岁的父亲,因为这几年都卧病在床,显得更加苍老了。除了心疼养子柳意深,不想柳意深继续为他操劳奔波,这个男人也始终记挂着狱中的小儿子。
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就算有再多不好,也是血脉相连,他算了算时间,小儿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出狱了,他希望自己能撑到那时候。
柳意深握着父亲枯瘦粗糙的手,安慰他说:“爸,你放心,你一定能等到弟弟出来的,很快我们就能一家团圆了。”
晚上,柳意深亲自喂过父亲晚饭,然后扶着他躺下,等到父亲安然入睡后,柳意深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刚一走出来,柳意深就见到了郑舟川:“你!你怎么来了?”
柳意深的父亲被安排在住院部大楼的西侧,这里鲜有人来往,比较安静,此时病房外的走廊空荡荡的,更是没什么人走动。
在外等候许久的郑舟川,穿着普通低调,他一瞧见柳意深,就急匆匆地走近了他:“意深,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感觉都是在敷衍我,我实在担心你,必须要来见你一面才能安心。”
柳意深无奈地叹了一声:“唉,你还是这么爱操心,现在你见到我了,我也真的没事。”
“你这还叫‘没事’吗?”郑舟川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疼惜,“病房里的人,是你的爸爸,对不对?意深,我听这儿的护士小姐说,他已经病了好多年,肾脏不好,现在下半身也瘫痪动不了,平时都是你推着轮椅带他出去散步的。”
闻言,柳意深的眸光黯淡下来,低低“嗯”了一声,然后他拉着郑舟川到了走廊尽头,这里交谈比较方便。
“意深,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言简是不是……”郑舟川欲言又止,他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
想必郑舟川事先已经打听到了什么,柳意深无声地笑了笑,透着自嘲与无奈。
“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真的是从你出道,直到现在?”
“嗯,快五年了。”这次柳意深坦然承认了,也耸了耸肩,“就是这么俗,舟川,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干净,也早就不是以前的‘柳意深’了。”
郑舟川的心头一痛,情绪一上来,双手也按在了他的双肩上:“意深,高三那年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躲起来不见我,难不成也和言简有关?”
柳意深听了直摇头:“不怪他,是我犯贱,当初也是我自己出来卖的。”
“别再问了,舟川,我真的好累,快坚持不下去了,好想解脱。”柳意深垂下了脑袋,脆弱的一面也显现出来。
“不要说这种傻话!”郑舟川叫道,忍不住一把将柳意深拥入了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意深,一切难关都会熬过去的!你肯定有苦衷,我也相信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你就是你,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变不了的,你永远都是我认识的那个柳意深。”
两人的不远处,言简将这一幕尽眼底。
本来他在和柳意深父亲的主治医生通话,这时候猛然一滞,随后就说了一句“改天再谈”,挂断了。
言简牢牢地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眼神越来越幽暗冰冷,就像初中,高中那期间,他也总是这样,只能站在不远处,看着柳意深与郑舟川常常在一起,亲密无间,有说有笑的。
言简让柳意深这几天都住在他这里,不必回他自己的公寓,所以柳意深今晚还是睡在了客房。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的柳意深察觉到了动静,身子也微微一缩,感到了寒冷。
被子被掀开一角,紧接着就有人进了被窝,紧紧地抱住了他。
言简从外面回来了,他身上带着凉气,还有一股烟酒味,他微凉的手掌探进了柳意深的上衣里,也扯下了柳意深的裤子。
胸前的两个小红粒被揉捏与拉扯,脖颈处也被又吸又舔,凉意刺激过后,柳意深的敏感神经也被撩拨起来。
他惊醒过来,然后一睁眼,就对上了言简沉黑深邃的一双冷眸。
“把腿分开。”言简道,又是命令般的口吻,不容拒绝。
柳意深不自觉地颤了颤,他微微分开了一些,可言简嫌不够,直接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