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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吃完柳意深做的牛肉面,洗漱过后,陆鑫茂准备睡下了。不过他拉窗帘时,眼神不经意间一瞥,就瞥见了一个人影。
他们这幢楼的楼下,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小区每一栋都是六层,陆鑫茂和柳意深目前住在五楼,虽然天色已黑,但楼层不高,陆鑫茂的视力又好,因此看得还是比较清楚。
陆鑫茂仔细瞧了瞧,很快就认出了楼下的这个男人。
他白天在父亲的追悼会上,也见过这个人,他西装革履的,一看就身份不凡,并且哥哥还唤他什么“言总”,郑舟川看着这人的时候,神色也变了。
当时陆鑫茂没有吱声,心想这男人气场冷冽,应该不是好惹的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这个男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陆鑫茂便喊了哥哥柳意深:“大哥,白天那位言先生,他……”
言先生?柳意深一愣,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言简?
他摇摇头:“茂茂,那位言先生身份特殊,我们惹不起,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可他现在,就在我们家楼下。”
言简白天看似离开了,其实不然,他压根没走远,而是将车子停在殡仪馆外,一直躲在车内默默地等着。
那件一直没能说出口的事,他只想单独说给柳意深听。
等到郑舟川离开,言简又偷偷跟着柳意深和陆鑫茂,到了他们兄弟俩的新家。
言简站在楼下,就在门口徘徊着,他又开始犹豫,寻思着是否该上楼,何时上去比较合适?
现在言简没有柳意深的任何联系方式,没法打电话,也不能发条信息喊他下楼,当然,言简更不可能站在楼下大喊柳意深的名字,他早就过了那种青春的年纪,而且性格内敛,干不出那种事。
地上渐渐有了积雪,言简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思索了良久,就在他迈出脚步,决定上去之时,柳意深刚好拿着伞,急忙跑下了楼。
“言简!”
柳意深大喊出来,立即撑开伞,跑到了言简面前,为他遮挡风雪。
“这么冷的天,外面都下雪了!你连伞都没有,怎么还傻傻地站在雪中?言简,你在想什么!”
言简呆怔怔的:“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柳意深一听也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竟然激动地冲着言简大喊大叫了!
“言总,天冷还下着雪,您快回去吧。”柳意深改了口,他微微侧过脸,仍有些尴尬。
言简的双脚动都不动一下,显然不肯走:“柳意深,我有话要跟你说。”
“必须要今天?”
“嗯。”
言简怕今天不说,就错过了机会,怕他睡了一觉,明天思虑太多,又没了勇气,更怕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柳意深就不见了。
柳意深看到了言简眼中的坚持,不知怎么地,他又开始慌乱忐忑,但也藏着一丝期冀:“那么言先生,到底对我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柳意深微怔,深呼吸两下:“言……言简,唔!”
话音刚落,他就被言简吻住了。
猝不及防的一个热吻,令柳意深本来握在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他只能被言简拥吻着,主导着。
言简的大掌扣着柳意深的后脑勺,粗重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脸上,也撬开了他的嘴巴,舌头长驱直入,在柳意深的嘴里翻搅和挑逗着,不断加深这个吻。
白雪纷飞,寒意袭人,但柳意深与言简紧紧相拥着,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呼吸变得凌乱,但言简的这个吻却越来越霸道火热。
言简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柳意深搂着他很暖和,渐渐的,言简的身上越来越烫,明显不对劲了。
绵长炙热的一吻结束,柳意深赶紧摸了摸言简的额头和脸颊:“怎么这么烫?言简,你是不是发烧了?”
言简也感到身体滚烫,脑袋变得迷糊沉重,可他一直唤着柳意深的名字:“柳意深,柳意深,柳意深……”
四年多的相处岁月里,柳意深几乎每天都能听见言简喊他的名字,今晚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柳意深觉得听起来,有种意外的温柔。
平日里言简那双深邃幽暗,看不透的眼眸里,此刻也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柳意深,我……”
言简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晕了过去,吓得柳意深赶紧扶住了浑身滚烫的他。
第十五章
不只是额头和脸,言简的身体也一片滚烫,明显发了严重的高烧,带他回家喝水吃药估计不管用,柳意深果断决定去一趟医院。
晕倒的言简没法开车,柳意深便喊了的士,然后扶着言简坐上了车。柳意深也打电话跟弟弟陆鑫茂交代了一声,说他有事出门,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家,让弟弟先睡下。
陆鑫茂一听,立马就猜到和那位言先生有关,但柳意深不提,他也没有多问:“大哥,那你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嗯,茂茂,你早点睡。”
挂了电话,柳意深又伸出手掌贴着言简的额头,试了下温度,仍旧烫得可怕。内心焦虑的他,催着司机开快一点。
担心言简靠在车里不舒服,随后柳意深又轻轻扶着言简的脑袋,让他躺下来,头也直接枕在了柳意深自己的双腿上。
言简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确实烧得很难受,此时他眉头紧锁,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双薄唇也泛了白。
见状,柳意深的指腹轻抚过言简的剑眉,想要帮他抚平痛苦和烦恼,指尖轻轻滑过言简的唇瓣时,心头又是猛地一跳。
若是换作平时,在言简清醒的状态下,柳意深万万不敢做这些小举动。
言简面容冷峻,一开口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有时甚至很伤人,但他的嘴唇还是很软的。柳意深也顿时想到了刚才那个霸道的热吻,自己被言简亲得晕乎乎的,舌头发麻,心跳如鼓。
在柳意深的印象中,言简很少生病,也几乎没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柔弱的一面。很多时候,往往都是他在床上被折腾得率先昏过去。
但言简有过几次醉酒的情况,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一路踉跄,得靠柳意深搀扶着。不过言简的酒品很好,不会耍酒疯,又或是化身为“亲吻狂魔”,见谁都乱亲一通。
有一次,喝醉了的言简也是像今晚这样,枕在了柳意深的大腿上。他意识不清,迷迷糊糊地喊着柳意深的名字,他说:“柳意深,给我唱首歌。”
柳意深不由地愣了愣,没料到言简会在醉酒后提出这样的要求。
言简是他的金主,一般对他提出的要求,应该是怎么服侍他,怎么令他舒服?或者在床上,顺从地摆出什么样的羞耻姿势……
“言总,想听